他甚至听见了背后慕容玄的讥笑声,也是,一个大男人费尽心血接近一个富家令郎哥,说出去,仍人怎么想?
“咳咳……”他眉目一换,“李令郎我并非是此意思,我乃是江南商人,自然在商言商,想要在这玉都吃得开,即是得找自得之人才是。”
“我?自得之才?”李令郎仰天笑了一声,“我说这位令郎您是什么眼神?难不成我这一纨绔子弟还心有沉浮,有所理想不成?”
“难道——不是吗?”他本是试探的一句,随即李令郎忽而止住笑,命人散开。
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李令郎才开口问,“令郎认真是从江南来的?”
“自然。”他颔首,认真是这些日子最洁净的模样了,这才是个巨贾该有的样子。
“哦,听闻江南山水不错,物美价廉,何以要来玉都从商?”李令郎仍心有戒心,“依我看,你不仅是要来寻一条商路,照旧有此外图谋才是?”
“令郎果真睿智。”应无患躬身,“自我从商起,权要家便瞧不起我,在江南金玉满堂如何,不外是被人瞧不起无权势的蝼蚁。此次来玉都,我确实不是来寻商路,而是官路。”
“哦?”李令郎稍稍有了兴致,“如此说来,你是想让我给你铺路?我凭什么要帮你,只因你给我解围,又给我钱财?要知道,本令郎要什么有什么,何时在意你这点恩惠?”
他嘴角是浅淡一笑,随即答道,“听闻李令郎的父亲乃是当今圣上看重的李大人,李大人向来又与尊王府交好,在这玉都尊贵特殊。”一只兔子正在挖坑,等着另一只狡猾的狐狸跳进来。
“看来,你对玉都的事了解不少,不外,我凭什么要向我父亲举荐你?”
“听闻李令郎府宅之内另有一位长兄,一个弟弟,平日里李大人便十分看重二人。”他掐下一根嫩芽,“令郎乃是正室所出本不应担忧这个,可如今李大人可是在与兄弟二人密谋一事。”
“是何事?”瞧这狐狸紧张的模样,难不成他认真对此事一概不知?
“我不外一介商贾,想求一个时机。不敢妄自冒犯朱紫,不外李令郎差异,若是想知道,便可私下查一下李大人与你兄弟二人究竟在密谋何时?”嫩芽从手指间落下,他淡然一笑,“若是令郎到时另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便可来玉都客栈内找我,三日为限。”
李令郎本是不信,可他说的真切,再者想起父亲确实在府内有所奇怪的举动,虽没允许,可这狐狸也差不多无处可逃。
另一只白兔看着他,“倒是个不错的法子,让李家内斗,自然有什么猫腻也遮掩不住。”
“咳咳……”他低头倒是一想要获得赞赏的笑意,“我就说了,想要查明白此事不难,倒是你,若是再打我口袋里的钱的主意,我定想措施把你一并处置。”
慕容玄挥袖银针落在远处的石墙之上,另有一个奇怪的纸团从石墙内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