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梧剑确实是百年难见的好剑,要不怎得只是剑气就能将慕容玄的鬓发削下一小段来。
眼下,白飞被他杀死,他定是与此事脱不了关连,应无患照旧给他了时机,“你刚刚算得上是杀人灭口。”
他恰似没有听进去,付托着大丫头,“去后院将我的药箱拿来,再让人去取些止血的药材。”或许是这身子不是自己的缘故,竟丝毫没有反映,木悬铃想不到这次竟不用受皮肉之苦。
那把剑拿的有些累了,这白脸不知是知道他不会下手,照旧有什么后招,竟不带搭理他的。
随后这画面,其余几人也不敢靠近,一来应无患的剑气太强怕伤及,二来这画面略有些——略有些诡异。医者治病,剑客架着刀,底下的女人还看着两人若无其事,果真今夜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
“应阁主。”他收针的姿势恰似剑回剑鞘般利落,本是割了动脉,却能够在这短短半盏茶功夫解决一个疑难杂症,“若是要细谈,还请移步偏厅。”他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不外考虑到那丫头的病也就允许去了偏厅。
外头算是平静了,尊王与侯爷的事也不会闹到朝堂之上,可眼下应无患对这男人更是好奇。
“慕容先生倒是淡然,刚刚白飞死前可是指认了你。”
“我确实,有过杀了令郎的心。”慕容玄对此并未辩解,“你是个明白人,侯府令郎是何人你清楚。”
应无患对这那双眼,恰似是真诚的,可真诚,这个男人完全装得出来。在来尊王府前,确实有人给了他们密信,目的是为了尊王的女儿安清郡主坠岥一事,可如今那个求事者却从未泛起过。难不成……
“听闻贵寓的安清郡主曾在前不久坠下山坡?”
慕容玄背过手,“看来,应阁主是因为这个来的。”难不成,并不是他?
“我只是稍许听过,这玉国都坊间藏不住秘密。”他笑得随意,但转瞬又是一副锐利的眼,“不外——你照旧有杀害侯府令郎的嫌疑,今夜案发时你到底在那边?”
慕容玄从袖中掏出一块薄布,“我在安清郡主的房间,这是我在地上捡到的。”
“安清郡主?”他仔细看了这块薄布,看着是男人的布料,可在她的房间内怎得会有男人的布料,“你从何证明?”
“若我在前堂说明此事,定是有损郡主的清誉。只有和令郎您才气说明。”
“怎得?”他的目光轻轻掠过慕容玄的肩,“我长得像个好人,值得你如此信任?”
“我听说过,江南斗米阁阁主,从来不会为贪官污吏做事,我一介布衣,自然信得过。”
“你认识我?”
他照旧浅浅一笑,像是故意扯开这个话题,“既然令郎留在尊王府,请务必查清当初安清郡主一事。”又是这件事,难不成不是那侯府令郎将她推下,那会是谁?只不外,这个白脸并不像在说谎,而他恰好也没有逼供杀人的习惯。
更重要的是,眼下竟然还觉得这白脸有些顺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