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用的顺手打下手的人中,先生怎么就慧眼如炬地挑上了她呢?——《斗米小民》
将这三人带回,一个哭得泣不成声,一个重伤难治,一个攥着佛珠站在一旁。任谁看了这三人都不行能联系到一起。
“你是之前赠佛珠的僧人?”木悬铃一眼认出,从袖中掏出那枚佛珠,“你与苏女人原来是认识的。”苏落回瞧见那佛珠,起先是一惊,随后却绝不在意地看着里头失神。
“实在唐突,但女人可否将那佛珠还给小僧。”倒是奇怪,这送出去的工具岂有还回来的原理,但仔细一想那佛珠原本该是给苏落回的。
慕容玄神色凝重,“大令郎身上的毒并非一朝一夕所致,乃是被人恒久在食物中下了毒药,此毒剂量微妙,下毒之人当是精通用毒之人。”
“如此说来,那苏堂主基础没有这本事,可见他背后有人。”果真如同应无患所想,苏堂主并非是害死阳起石的罪魁罪魁,幕后之人的实力更是难以小觑。想不到金边瑞香这故事写得如此曲折,竟不能一眼看破。
“瞎子,依你看,这毒会是何人所用?”
“眼下只知道这毒并非来自江南,其余的一概不知。”
如今是从黄金失窃案,再到雷火山庄老庄主的离奇去世,再者到南人斋首领被人下毒,无疑是有人要冲着江湖各大派下手。金边瑞香是在做这计划?
“先生……”苏落回站在身后,那双眼算是止住了泪,“他,他的伤会没事吧?”
实则,众人与她皆想不明白一事,苏落回如此担忧大令郎的安危,为何会誓死不嫁。更为奇怪的是,那个超度的僧人,为何随着他们来到了这里。
“以目前中毒的水平,毒已经开始扩散全身,银针封穴自然可以暂缓毒素的扩散。但大令郎身上的旧疾也可能因此发作。”南人斋的首领领导西南一带反抗太师,反抗朝廷,多几几何负了一些伤,这次毒发将旧疾引起,更是糟。
慕容玄忽而想起什么,“钱袋,你不是有颗能救活死人的丹药?”
“难不成是江湖听说能起死回生的神丹?”纪无双谈及此等宝物神丹颇有兴致凑上,“我可听闻,此等神丹服下,即即是重伤不治也能立刻生龙活虎的。”
“阁主是否有此神丹,还请阁主救他性命。”苏落回跪求,只是应无患依旧无动于衷。
他淡然一答,“既是神丹妙药,我这小小斗米阁中怎得会有,只不外是江湖听说。”这神色,她一看便知是应无患有意隐瞒,定是在心疼那药。
“应阁主,这事人命关天,再者大令郎是南人斋的人,一旦死在这里,我们谁也脱不了关连。”她知道此人小心眼又好面子,便特意小声在他耳边讲道,“阁主眼下若是漠不关心,他日江湖中定又有人说你小心眼了。”
他没回应只是淡然盯着木悬铃,神色捉摸不透,他该不会,连这句话都要盘算吧?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他污名昭著而已。
“我的意思其实是……”
“那药用了。”他双眸一闪而过的一道明亮落在她的肩头,回覆爽性。
“用了!?”纪无双那双眼惋惜地盯着他,“那,那,那可是能起死回生的神丹,千金难求,我可连一面都未曾见过,你该不会是心疼药,故意如此说的。”
纪无双说完即是背脊一凉,随后立即改道,“我是问,这究竟不是普通药物,应阁主这是阔绰地用在何人身上了?”
他手微微抬起,双目一沉,“她。”这偏向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木悬铃身上。
“大,年老……”纪无双走近上下看了一眼,“这神丹用在了年老身上,怎得一点也看不出呢?”
先不说这神丹究竟有何功效,她木悬铃何时吃他一颗丹药了?
“应阁主说话也得考究个真凭实据,我何时吃你的了?”此话她说得底气十足。
“木女人,主子所言非虚。”后头探出一脑袋,附子抱着一把笤帚走来,“附子记得其时木女人曾在有情谷重伤,那次为了救女人的性命,是主子让附子下车给女人喂的药。”
有情谷重伤?她倒是想起那次,不是应无患漠不关心,随后大叔救了她?可说来也奇怪,那时明白伤的很重,但恰似喝下了大叔给的药后便立刻生龙活虎起来。若说这些都是因为应无患那颗药?也不奇怪。
“我其时是受了伤,但救我之人可不是应阁主……”
他的眼神仔细审察,这女人还真是白眼狼,不,难不成这也是什么新招式?
他目视前方未动摇,幸亏他看尽江湖术士的战略,没中她的企图,“眼下这药材是没了,瞎子,可另有此外解救法子?”
慕容玄走向一侧,摸索着书架上的书,最终找到一册,“如此便只能铤而走险,放血。”
“放血!”众人瞪大了眼,就算是木悬铃也没见过这放血的技术。
“针刺放血,攻邪最捷。华佗曾用此治好了曹操的头风症,诸位皆可放心,如若放血途中有何意外发生,我会立刻终止。不外……”他淡淡扬起嘴角,“我需要一个辅佐,小六?”
木悬铃颤笑着摇头,“可先生,我,我晕血。”
谁知还没等回覆,她就已经抱着铜盆候在一侧了。只是不明白,诸多用的顺手打下手的人中,先生怎么就慧眼如炬地挑上了她呢?
“你在奇怪,为何让你进来?”
她顾了顾四周,难不成他也能听见心里的话,这未名时空的人太邪门。
“先生,不是我不愿资助,只是,外头那么多人,略懂医术的人多了去了,您为何偏偏让我进来。”
“给。”他递过一青花小药瓶,打开一嗅味道极其好闻。
“这是何物,怪好闻的?”
“我研制的香料,能掩盖这血腥味,或许能让你好受些。”先生果真是这斗米阁中最为细心最为呵护她的人,没有站错靠山。
“实则,我让你进来,是想问一些有关钱袋子的事。”
“应阁主?”
他指尖在大令郎身上触了触,随即不见影地将一根银针刺入,“钱袋子确实有一枚神丹,是我之前赠与他的。只是想不到,他用在了你的身上。”
这语气,似乎是责怪她用了他送给他的丹药,怎么绕的谎?
“先生,一来,我基础不知什么丹药;二来,这丹药既能救人性命,他对我如此寡情,是基础不会用在我这种人身上的。”
“寡情吗?”他指尖又是一针,随即一笑,“我倒觉得,钱袋子尤为欢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