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清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阳光照在尖锐的刀刃上,折射出的却是摄人的冷光。
见眼前的洛宝顺一脸恐慌,洛清清心里一阵自得,要的就是你畏惧。
“你该考虑的不是我能不能找到我爹的身世,而是你不说的话,如何能在世走下这座山。”
手里握着生死,可偏偏是一副懒散的模样,似乎此人不外是蝼蚁之躯。
“我……我是你三叔,你竟敢杀我?”洛宝顺的声音哆嗦着,满是恐惧。
“三叔?恐怕不是亲三叔吧?”洛清清浅笑着,“谁能知道是我杀了你?”
洛清清俯身用刀背拍了拍洛宝顺满是肥肉的脸,“你说我从哪里割比力好呢?”
如果说之前洛宝顺不信,可如今这刀子挨在他的脸上,他是真知道畏惧了,这丫头早已经不是以前那般好欺负的了。
“我说我说,你先把刀拿开!”
“早有这个觉悟不就好了。”洛清清拿开踩着洛宝顺的脚。
洛宝顺拍了拍胸口,狠狠地呼了一口气,连忙说道:“你爹是村长在山上捡来的,然后被我们家收养了,村长给了我们家一百两银子,不许说出他的身世,这些都是我在爹娘那里偷听来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洛清清皱了皱眉,“那这块手帕呢?”
“那是你爹的遗物。”洛宝顺咽了一口口水,“能不能放过我了啊?”
“放过你,我有说要放过你吗?”洛清清把手里的银针拿了过来,“这工具又是什么?”
洛宝顺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说不说?”
“是……是春药。”
洛清清心里握了个大槽,这个猥琐的工具竟敢打她的主意!
“玄夜,把他绑在树上。”
玄夜提起了洛宝顺的衣领,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绳子,手脚麻溜儿地将他绑在了树上。
“姑奶奶,你们又想干什么?”洛宝顺实在是受不了了,早知如此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起这个坏心思。
“这药贵不贵啊?”洛清清浅笑着,眸中邪气四溢。
玄夜有些茫然,这药贵不贵有什么关系吗?
“贵。”
“那就不能浪费了啊,扔了怪可惜的。”洛清清一把将银针插在了洛宝顺的胳膊上。
一旁的玄夜打了个战栗,以后就算惹谁也不能惹夫人,太可怕了,不是割肉就是给人家下药。
随后洛清清和玄夜扬长而去,洛清清攥着手里的帕子,暗自窃喜,果真前世的谍战抗日片没白看。
电视剧里都是这样逼问监犯的,学以致用,演技到位,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只是一旁的玄夜却不知道事实是这样的……
玄夜转头看了一眼被下了药还被绑在树上的洛宝顺,默默投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洛清清回抵家里,一直在研究这帕子上的图案,却没有什么进展。
洛清清琢磨着,当年的事情,恐怕得亲自问一问村长。
下午洛清清去了洛昌正家里,洛昌正刚从地里干活回来,见洛清清来了,乐呵呵隧道:“不是在家里盖屋子吗?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昌正伯,咱们屋里说吧。”洛清清道。
“好。”洛昌正有点纳闷,是出了什么事吗?
到了屋里,洛清清才道:“昌正伯,我爹是不是你捡来的?”
听到这里,洛昌正瞳孔微缩,一脸的震惊和恐慌,“你怎么会知道?”
“洛宝顺说的。”
洛昌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色中似乎是经历了很久远的事情,良久才道:“你爹是我上山砍柴捡到的,其时他和一名随从被人追杀,正好被我遇到。那名随从满身鲜血,将你爹托付给了我,而且给了我一百两银子……”
顿了顿,洛昌正又道:“我把你爹捡回来养了几天,可是其时镇上多了许多几何陌生人来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想必就是洛川。我爹娘不让我养,非要将洛川扔了,没措施,我只能把你爹交给刚生了洛老二的老洛家抚育,对外声称是双胞胎,而且把一百两都给了他们,当做抚育费,让他们这辈子也不要说出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