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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雨霏霏

二十 心有灵犀

晴雨霏霏 樱小洁 3412 2018-02-17 22:38:28

  吴平这个星期和她的姐妹们报了个旅行团,公司那边逐渐步入正轨,又不用回家陪老婆,夏远终于可以有时机也有时间来和小悠晤面了。但是他想到自己现在的空闲而去见自己的爱人,又有几分汗颜,他记得他和她最初相爱时候,像年轻的恋人希望每分每秒都相聚在一起而不疏散的时候也是有过,总以为过于珍惜的工具会稍纵即逝,小悠还曾经孩子似的说每周至少要见一次,厥后慢慢酿成一个月,厥后是半年,再厥后他们们就整整疏散了一年,不外这样的疏散也是有利益的,至少他们都发现了这生活的漫长,漫长的可以维持永恒,不管是好的照旧欠好的那部门。恋爱真是伟大的工具,因为伟大,反而不容易被轻易提起,即便提起也难让人轻易相信,即便相信也难让人轻易履行,得不到就坐卧不宁,获得了就患得患失。男人与女人的一个区别就是,当男人说他可以用生命去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会通过用自己的生命经营生活去爱一个女人,而一个女人说用生命去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她是真的不要性命的去爱……这是感性和理性的差异与碰撞,无解。都说时间会淡化恋爱,倒不如说恋爱先忘记了时间,时间再杜撰了恋爱....事到如今,他们都深深明白的一个原理是,即便不能相守,他们的爱依然存在,这也是令他们更为艰辛的一点。

  夏远何尝不想做一个那样的男人?他约了小悠,小悠说她的家四周新建了一座教堂,风物不错,不如去看看。夏远允许了下来。

  暮色里,教堂在黄昏的配景中格外宁静和宁静,一路的石板青阶流泻下去,像是通往天堂的银色阶梯,远处传来的几声钟声让意境显得越发深远几只鸽子在草地上悠闲的散着步,不时就低头啄些什么,夏远和顾小悠手牵着手——他们终于可以在这里旁若无人的,肆无忌惮的在一起走着了,顾小悠今天穿着一件灯笼裙,红色的,绒绒的,那裙摆在风中随意乱舞,打在夏元的玄色西裤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脸上,肩上,身上……一切都是温暖的橘黄色,对,就是那么凄美而温暖的色调,让他们一路走着也没有一句话,自从上次的生日会结束,这已经快要一个月已往了,见了面,他们就又没有话了。走进教堂,他们发现这个教堂从里到外都是木制的,木制的门和窗棂,整座教堂四面墙壁上都是巨型的长长的落地窗,玻璃是那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彩色玻璃,就像儿时手中的万花筒,似乎能够幻化种种美妙,教堂的正前方是一块突出的四方的平台,正中央的墙壁上虽然是十字架和耶稣,主持台上放着一本圣经,阳光从上面的开着窗的空间中洒落,照落在那本圣经上,整个的是一条流线的形状,空气中漂浮的尘粒也被照得清扬,总之,都是一副无可挑剔的和谐。

  顾小悠拉着夏远在教堂的长凳上坐着。

  “我就听我们单元的人说这个教堂很不错,今天来了一趟果真不错,你看,你觉得这教堂那里是最与众差异的地方?”顾小悠看着夏远,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觉得这座教堂的特别之处,在于……”

  “在于什么?”

  夏远看着顾小悠满脸期待的神情,顿了顿,故意卖一个关子,说,“在于它的采光,在于它的光影!”

  顾小悠满意的点了颔首,似乎对这答案颇为满意。

  他果真是懂她的,不管在哪方面。

  正在神游之际突然从教堂的后面传来了一阵热闹的类似于交响乐的声音,他们相互望了一眼,手拉着手向那声音走去,外面绿草如茵,零星的抱着几张复古的白色镂空木质的桌椅,上面铺上了淡蓝色的质地较好的台布,桌面上有各式点心喝红酒,另有可人的烛台,再看,稍远的地方有越来越多的来宾,他们衣冠整齐,踩在铺在草地上的犬牙交织的红毯上,白纱,随处是白色的纱和红色的玫瑰,他们明白了,原来是有人在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婚礼。

  “在教堂后举行婚礼,也是通情达理。”顾小悠看着络绎不停的来来往往的人,眼睛直直的望向前方,嘴里说着。

  夏远看着顾小悠,她的手不知何时从他的手中滑掉了,她正欲伸手去见一株玫瑰。她俯下身,将那株玫瑰放到鼻子前面,轻轻的嗅了嗅,她的鼻尖碰在那玫瑰一片纤弱的花瓣上,花瓣就落了。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不如我们一同去观摩下这个婚礼吧……”顾小悠眨着眼睛说,“也正好为我们以后的婚礼做个准备,参考参考!”她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似乎另有些喜悦。

  夏远的心里倒是咯噔了一下,结婚?是啊,他是允许过她的,倘若他们要一直连续这种关系,他们总是要在一起的,可是当她忽的从口中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照旧有些震惊,这些就是那些关于他那所大屋子里的数不尽的道不完的纠缠的麻烦事了——不想也罢。

  而顾小悠却是第一次这样明显的绝不遮拦的在夏远面前说出这两个字,其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

  人们有时候总是容易把自己觉得太困难的只能看成梦想一类的事情拿来看成信仰的,而且一如既往的坚信着它,久而久之,也就忘了最初去选择坚信的原因,等那天突然想起这重要的事,反而会把它说出来,说出到这个现实之中,就似乎这是一件一定会发生的或者说是发生的可能性很是大的事情,其实,只是在给自己更多的宁静。顾小悠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他爱她,她爱他,他固步自封,她踟蹰不前,谁都不愿看成那个首先主动的人,互为情人,画地为牢。

  夏远随着顾小悠向前走,婚礼还没开始,司仪在主持台上试麦,一连串一连串的气球被绑了起来,像是纷繁的儿童时期渴求而不行多得的彩色糖果,顾小悠似乎都尝到了那迷离的令舌尖跳舞的诱惑,似乎重现眼前,司仪很兴奋,也许这是他主持的众多婚礼中并不特此外普通的一对伉俪的婚礼,可是对于那对恋人,他们也是应该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的吧,岂论如何,一路走来,总是不易。

  婚礼就要开始了,新娘一席拖地的有三米长裙摆的婚纱和她的新郎徐徐走过来了,他们向人群微笑,招手,新娘的脸上似乎都有了圣母一般慈祥祥和的神情——大多数的婚礼都是容易给人这样的感受,她笑得太过正式的原因吧。小悠想。突然她觉得自己的眼眶湿了。

  “我们走吧,夏远,我不想看了。”

  “确定吗?”夏远看着她,刚一出口就知道这话问得太多余了,她要走肯定有理由,况且他也不想在那里呆着了,他总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种火辣辣的感受,就像是抹了一层辣椒油,再被那黄昏的教堂外的夕阳是晒上一晒,灼热的竟然有些痛了,发烫。也许是心理作用。

  “好,咱们走。”他牵着小悠的手,走过那片他们来的时候经过的的草地,连那几只鸽子也不见了,被那场热闹的婚礼吸引了已往,换了个地方觅食。

  夏远今天开了车来,是公司新配给他的车,他以前的车被吴平征用了,小悠看见他的新车也询问了几句,但他是没有告诉她实际情况的,总觉得这些坦诚,会让自己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失了脸。

  “咱们接下来去哪?”上了车,夏远问。

  “哪都行,实在不行,就送我回家吧。”小悠说。

  “那怎么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夏远原来是想说,好不容易才有空出来见你,厥后这话先过了脑子,也被拦下了。

  “我可时候啊不容易才见你一面,怎么能这样就和你离开?”他说,随即小悠看到他认真的心情,也点了颔首。

  “好,那听你的,你说去哪我都跟你去。”她轻轻地说,头也转回了前方,不再看夏远,她的声音太轻太轻太低太低,轻得似乎是飘在半空中,低得又像是落在灰尘里,倒像是只说给自己听,厥后又想让下愿听,希望他听到这句话里他潜伏的女人的心思,她坚信夏远是懂她的没错,可是至于这种委婉的躲在句子里的情话他倒是挣脱不了男人的共性。她怕夏远发现了她,不安的心情,她垂着头,任耳后的几缕头发垂到自己脸上,她看向自己的腿,玄色的裙裤下面那双棕色的尖头小皮鞋,这双鞋是和夏远第一次晤面的时候她就穿着的,据说女人的鞋都能影响她们的气运,她相信这双鞋会给她带来好运气,就时常穿着。可是突然她在鞋的旁边看见了一个深蓝色的发箍。

  她捡了起来,上面另有长长的几根头发留在上面。她一瞬间懂了,这应该是属于一个女人的工具,而能够泛起在这辆车上的女人,应该就是那个那从未晤面的夏远的妻子吧……

  夏远开着车,突然也发现了小悠的举动,只听得她刚刚说的那些似乎是去哪里都行的话之后就没了声音这才发现了那个发箍。他认得它的,那就是前些天吴平从公司和自己一起回来时候留下的,她厥后还四处吵嚷着自己喜欢的发箍不见了,没想到,竟然是落在了自己的车上。

  “哦,这是前几天我们的单元的主管同事聚会不小心落下的。”他赶忙解释说。

  “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小悠说,“你知道我信任你。”她笑了。

  夏远随后和小悠去看了一场影戏,吃了个饭也就散了,其实厥后整个约会的历程照旧很富厚的,可是无论是他照旧她,心里都不太痛快了。他因为自己的假话而自责,她因为他的解释而不快。懵懵懂懂的时间就已往了。只记得临走的时候,小悠在夏远耳边说,“你放心,我没事,你好好的。”

  夏远的心里就蓦地亮了。她是那样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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