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传来的消息很快就就被上面的人发现,最先觉察差池的季万华喝道,“退!”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巨响,从某个角落开始,整个村子都开起一朵朵泥土做的花,红的,黄的,沙土弥漫,随后,地上发生了许多裂缝,将不少衡宇吞噬进去。
季万华师徒和顾天澜冲的最前面,他们收到的波及最大,但他们行动很快,在飞出来的途中还救下几个来不及退却的事情人员,秦暮就是其中一个幸运儿。
爆炸发生的震荡犹如水面的波纹一般散开去,层层叠叠,原本没有意识的邪修似乎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发出难听逆耳的尖叫声,蓦地消散在原地。
现场只有南沅沅感受最清楚,随着邪修的消失,空气中的腐臭味荡然无存,被熏得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也清醒许多。
邪修莫名其妙消失,肯定跟这场爆炸有关联,而且地底下肯定有不行告人的秘密,所以,骚乱已往后,异管处的人进行搜索排查,发现这个村子地下有个神秘修建,约莫有两层,经过适才的爆炸,没什么有价值的工具留下,只是从残存物中推测,这里应该是一个实验室。
“实验室?”南沅沅想到千春流的父亲说的话,他们现在发现的工具跟青鸟组织有关吗?
其他人也有所怀疑。
“难道是青鸟?”徐洲推测道。
异管处早已从徐洲处得知青鸟组织的事情,听了他这么说,冷天叫人过来再仔细搜查一边,但是没有发现那个标志。
虽然,也可能是留下了什么,但是他们没有觉察而已,因为他们对这个组织的了解仅有青鸟名称、青鸟图案,以及不知目的的实验而已。
听了汇报后,果不其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冷天仍旧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他们在这里折了这么多人,可是连敌人的毛都没摸到,真是憋屈。
南沅沅突然说道,“之前在市区碰到的邪修会不会是从这里出来的?”
一句推测的话,让各人茅塞顿开,特别是冷天,他看向南沅沅,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很有可能是这样。”
“市区里肯定另有漏网之鱼,捞一条上来审问一下就行。”周光成说道,他的想法向来直接,也很有效。
“我们也来资助吧。”南沅沅主动请缨道。
“嗯?”周光成不解。
“这事有关青鸟,我们绝不会坐着不管。”南沅沅说道,很显然,她跟这个组织有某些联系,继续追查下去,很可能能搞清楚一些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若是之前,她还可能放着不管,可是现在情况有所转变,她需要主动出击。
周光成和冷天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深意,冷天说道,“是吗?”
“你也可以当做帮人帮到底。”南沅沅说道。
徐洲看了她一样,叹口气,说道,『,这个年会很热闹。”
南沅沅有些内疚,明明是请他们下来玩的,结果却是帮她忙活。
看到她的眼神,徐洲揉揉她的脑袋,说道,“没事的,横竖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这场爆炸也很蹊跷,普通的炸药怎么可能消灭得了邪修?”
他们回抵家后,受到了可可同学的眼里批评,特别是南沅沅,仍被重点教育——
“你们出去做那么有意思的事情,竟然不叫我,你知道这个罪责有多大?”
“是,你说得对,我错了,下次肯定叫上你。”对于这种致歉方式,南沅沅在于莎面前用了许多遍,基本都能逃脱责罚。
“这还差不多。”其实可可心里也虚着呢,她在海边玩得忘乎所以,直到打电话回来才从李婶的嘴里得知这件事。为什么心虚?虽然是她只顾着玩,没有帮到朋友。
“接下来另有运动,要不你也来吧。”南沅沅不知道对方的心理运动,还在想法子弥补。
“……嗯,行。”
差异于以往的嚣张,邪修似乎因为什么躲起来了,南沅沅等人连同异管处一起行动,再没遇到过。
“难道是死绝了?”南沅沅悄悄说道。
此时她正走在市郊的一条林荫小道上,冬日的夜风很急,吹得枯枝摇摆,时不时掉几张落叶下来。
突然,她再次感受到了那个令她作呕的味道,很淡,但是她能分辨得出。
看来今晚不会空手而回了。
南沅沅顺着气味飘来的偏向隐秘地飞已往,还挺远的,要不是风大,她很可能察觉不到什么。
谢谢今晚的大风。
她追踪到一个冷僻的角落,看情况应该是个废弃的工地,里面堆着的沙土都长出草来了,另有几辆生锈了的挖掘机。
不外,她似乎来晚了,这里的味道已经散去,邪修不见人影,她看到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嗯?这么晚另有人过来这里?”对方说道,声线如金属碰撞,跟他秀丽纤细的外表很不符。
他手上拿着一个小葫芦,还没盖上盖子,南沅沅能从葫芦口感受到腐臭味。
这小我私家……
“你是谁?”南沅沅问道。
“这该我问你。”那人说道,昏暗的路灯能隐隐约约照到他的脸,此人正是之前在李子村跟小头领汇报情况的青年,没想到他到了这里。
“那就把你手里的邪修给我。”南沅沅不客气说道。
“呵,小女人口气不小,通常有先来后到,你怎么不讲规则呢?”那人浅笑着说道,将葫芦口塞住,放到口袋里。
“那就是谈崩了?只能动手了。”南沅沅抽出短剑冲上去,目标他口袋里的葫芦。
“太心急了吧。”那人一个纵身轻巧躲已往,顺势往外跑去,“我很忙,可没时间陪你玩。”
“那可纷歧定。”南沅沅的身法快到极致,因为从适才那短短一秒的交手,她能感受到这小我私家的强悍。
“嗯?”那人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她,说道,“没想来了个妙手,这种时候……虽然是赶忙逃!”
只见对方身上青光一闪,人就消失在原地,让南沅沅扑了个空。
人突然不见了?没有功法运转的前兆,那么,适才是怎么回事?
距离此地三千米的高空,一小我私家影凭空泛起,只听他说道,“作为南院长的义女,身手还不错,南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