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应该有。”可可用手指点了点脸颊，东张西望的，就是不看她。
现在说这些怪没意思的，南沅沅没有借机讥笑，开始追念课本里看到的知识，说道，“蛇灵果是蛇妖必不行少的一种果子，每当他们蜕皮的时候，都要服用这个，以淘汰蜕皮的时间。不外，蛇灵果有种刺鼻的味道，天生嗅觉灵敏的蛇妖一般都不喜欢它，可是又离不得，所以蛇妖多数对它怀抱着又爱又恨的情绪。”
“那适才蛇妖为什么没发现？不是说嗅觉灵敏吗？”可可不解问道。
“这应该就是对方的杀手锏。”南沅沅面无心情说道，“至于是什么，如果我都能知道，那就不是杀手锏了。”
裁判宣布周鸣胜出，下一组很快上场。
虞北有些兴奋地指着其中一个青色道袍的少年，说道，“是大师兄！”
“我就说他跑哪里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适才是去做准备了吧。”柳乙轻咳一声，说道。
“大师兄的对手看着好难搪塞。”虞北有些担忧，因为她口中的大师兄身材一般，但他的对手却十分魁梧，差不多两米高，还长了一身肌肉。
“别只看外表，大师兄肯定能赢的。”看样子，柳乙对他信心满满。
“也对，他可是九真派的大师兄呢。”虞北有些骄傲说道，作为一个门派的大师兄，肯定是那一代的佼佼者，她似乎应该为他的对手担忧。
“九真派？”顾天澜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将目光集中在前排的两人身上。
“怎么？在九真派有熟人？”南沅沅看他的反映，好奇问道。
“并没有。”顾天澜否认道。
“那你反映那么大？”相比寻凡人，他只是复述了一个门派的名字，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相比他以往的言行来看，南沅沅能肯定这九真派对他有特此外意义。
“……”他选择缄默沉静。
南沅沅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这件事她放在心里，等着下一次时机。
九真派的大师兄姓罗，单名工，手上拿着的是用上好的精铁打造的三尺剑，浓眉大眼，尽显君子端方。他的对手裸着上半身，手上戴着带钢刺的露指拳套，两只手臂以及胸口要害之处带着盔甲，这妆扮，一眼看出他使得是拳。
“罗工对陈威，现在开始！”裁判说完，退到一边，为接下来的比试腾出空间。
两人都没说话，一上来就是拿出自己的拿手戏。
柳乙看着虞北的脸色随着场上局势不停变化，最要紧的是她还不自觉抓着他的衣角，皱了，肯定皱了。
“小北，你能先放开我的衣服吗？”柳乙忍了忍，没忍住，终于将这句话说出来。
听了他的话，虞北看向自己的双手，赶忙松开，在布面上轻抚了几下，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造成的痕迹消除，“欠美意思，柳师兄，我没注意！”
这么一吓，把她特有的拖延口音都吓没了。
柳乙抽回衣角，看这它，终究再次没忍住，自己用手抚平，然后对罪魁罪魁说道，“没事，……等这场比完再说。”
虞北缩了缩肩膀，这样还不叫有事吗？若不是底下恰好是大师兄的比试，没准他已经回去易服服了。
因为这个插曲，等柳乙再次看向擂台时，里面的情势已经一面倒，光有蛮力的陈威不是罗工的对手，陈威也没有负隅顽抗，很快就认输了。
“承让了，陈威学长。”罗工说道。
“别说客套话，你就是比我厉害，赢过我正常。”陈威是个看得开的人，没有因为一场角逐的失利而觉得尴尬。
罗工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只可笑着再说了一句，“学长力大无穷，若非我学了巧劲，那现在的情况还说禁绝。”
“看来我的力量还不够，若是修炼抵家，管你什么巧劲，绝不会有用武之地。”陈威开怀说道，“原来以为已经足够，看来我还差得远。”
罗工佩服说道，“原来听说中陈威学长专精力量一道，空穴来风，理有虽然。”
“哈哈，这句话我我爱听。”陈威转身说道，“走了，以后有时机再交手。”
“好。”
但陈威认输的时候，柳乙就在虞北忐忑不安的眼神中走了，但罗工过来的时候，只见到她一人坐着，便奇怪问道，“柳乙呢？”
“他有事……先……先回……了。”虞北呐呐说道。
“是吗？”罗工已经习惯对方总会在某些地方特别考究，也就没太在意，坐到她身边，见她脸色欠好，关切问道，“你不舒服？”
“没有……没……”虞北赶忙摇手说道。
“要是不舒服，别强撑着，我们这些做师兄的总能护得住你。”说完这句，他的视线就投向了擂台上。
虞北抿唇一笑，她听得出来大师兄的话中之意，她本就不擅长言辞，上次又莫名其妙碰到了倒霉事，如果不是运气好，没准都丢了性命。明明是自己不够强大，还害的师兄他们受到了师父师叔们的训斥，她一直过意不去，但师兄们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却有些矫枉过正，总是一抓到时机就谆谆教诲一番。
在罗工过来的时候，顾天澜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很快收回眼神，恰似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一切都很隐秘，连一直下意识关注着他的南沅沅都没发现。
接下来的比试平平无奇，没什么亮点，时间久了，南沅沅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
见状，可可用手背贴着她的额头，说道，“没发烧，难道是修炼太刻苦了？沅沅，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看你今天的脸色真的有些差，别逞强了，赶忙回去吧。”可可推了推她的肩膀，示意她离开。
南沅沅顺着她的力道起来，有心解释却无从谈起，只好默认，说道，“那你好悦目，有什么新鲜的记得给我讲讲。”
“虽然，我肯定睁大眼睛看着。”另有竖着耳朵听着。
这里的热闹对可可来说很有吸引力，虽然这只是初选，许多人都用出真功夫，可对她而言却是很好的时机——有时候，因为局势明朗，她周围的人就开始聊八卦，一个上午，她就掌握了许多稀奇离奇的听说。
即便擂台上的比试却是有点无聊，可可却一点也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