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冥轻启薄唇,紧盯着她的面庞,“哪怕价钱很大?”
黎九感受着他冰凉,脑海中思绪百转千回。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获得想要的想要支付相应的价钱。
很久之后,黎九徐徐睁开眼,眼睛里的疲倦宁静静消失不见,“有得有失,逃避纷歧定躲得过,实力是最重要的。”
话虽这么说,但黎九的脸色却一点点凝了下来。
不管在哪个世界,实力都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这片大陆,只有拥有了实力,才气拥有话语权。
命运卖力洗牌,但是玩牌的是我们自己。
邪冥幽暗狭眸中的情绪消失不见,宛如古井般深沉。
“价钱是什么?”
“你不用管,我会部署好一切。”
“邪冥,我不喜欢蒙在鼓里,告诉我价钱是什么,否则,我宁可不要。”
“一滴血,死不了的。”他可没有说谎,价钱真的是一滴血,一滴心头之血。
“真的?”有的不相信。
“真的。”
“黎九,你想学医?”邪冥瞥看法上的书另有密密麻麻自己看不懂的字迹。
“不是学,是重操旧业。”
邪冥惊讶地对上黎九的视线,眼尖地看到,她的眸光之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情绪。
似痛苦,又似回忆,另有美好。
但很快地,那些情绪便全都被黎九隐藏了起来,险些令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她不想说,那他就不问了。
黎九吃了一个包子,呼了口气,窗外大雪纷飞,很冷。
“邪冥,你先用饭,我看看青子悠。”
邪冥还没说出口,黎九就已经离开了。
落雨亭。(青子悠居住的地方)
“令郎,外面那些人真是太讨厌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瞎说。”书童为青子悠不平,他家令郎历来都很循分守己,很少与人结仇。
可偏偏,那些人就是要拿他说事。
好的坏的都要拿来说。
“这里是木府。”青子悠提醒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些话他在幽国以前也不是没听过,只是,那不外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的言谈而已,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若事事都斤斤盘算,那他不早就被气死了。
青子悠的无视,却让书童心中一阵心疼。
他知道令郎也不想这样的,他知道他不想他们乱说,更不想他们诋毁他的名声。他更知道,令郎特别想修炼,甚至是成为刺客。
可事与愿违,令郎有多努力,他的攻击就有多大。
他失去双腿,终生残疾,无法成为刺客。
“二两,我要休息。”青子悠揉了揉眼睛,推着轮子到桌那,望着雪。
“令郎有事记得叫我,记得用饭。”二两瑟瑟发抖中离去。
饭是一个酷严寒硬邦邦的馒头,上面还充满灰尘。
“脏,吃这个。”看见青子悠伸脱手准备吃那脏馒头,黎九快步到他那夺过那脏馒头,拿出自己带的食物。
“你……”
黎九目光冷冷地盯着破旧残桌上的食物,他吃这些。
“看什么看,吃,趁现在还热着。”听她这语气是在体贴自己,青子悠摸了一下黎九的头,黎九没有躲开。
一个清冷高尚的白衣身影却突然浮上心间,像是多年前一般用手轻轻地摸过她的头。
“摸头长不高,别碰我头。”
青子悠脸色一僵,抬起的手也徐徐收了回来。
黎九拿出针,扎在的穴,手指捻动间针尾再次轻轻震颤,又拿出一针,视察着青子悠的脸色。
“有知觉没。”
“没有。”
他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这有点难办。
青子悠目光停在黎九身上,此时的她神情认真、全神贯注的做着。
无法行走,没有自理能力,做什么都不方便,而且他是质子。
因为她么?
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腿又怎么这样。
深吸了口气,黎九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眼里不觉的溢出一丝心疼。
“对不起。”
“小九妹妹不要惆怅,哥哥已经习惯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青子悠一怔,垂了垂眸子,一丝昏暗的光线在眼底散开,不外片刻,他便隐去了眼底的神色,露出孩子般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