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狗,再帮我一个忙。”
何荼抬头对韶流光笑的格外温柔。
韶流光看的满身鸡皮疙瘩。
坚决地别过脸去
“没门。”
韶流光这声没门说的很是硬气,何荼却听得十分无视,继续说道
“今晚我要带走柳溶月。”
“你……”
韶流光有时候很窝火何荼总是有一些不知死活的想法,似乎对她来说,与朋友相比起来,自己的性命从来不是命一样。
他更窝火,对自己来说,偏偏把何荼的命看的如此之重。
他窝火了半天,最后只得用力抱紧何荼,语气平平地放出一句狠话
“你这颗不听话的棋子,大爷我早晚换掉你。”
有时候何荼很清楚,韶流光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有时候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欠了他几多人情。
或许在她心中,韶流光是特殊的。
何荼是个不喜欢欠别人的人,也不喜欢别人欠她,但是唯独在韶流光这里,破了例。
或许是因为她和韶流光之间的交易关系让她欠他欠的十分心安理得。
她不是没想过以后还给他,只是光是一条命,她便早已还不起。
既然已经还不起,无妨再多欠些。
晚间,何荼拖着刚恰好转的病躯,驱使韶流光在落雪山庄的地下宝库搜刮一番,打包好工具之后,她与韶流光约定半个时辰后樱花林接头,自己则悄悄地溜进了柳溶月的床头。
柳溶月睡梦中恍然惊醒,袖剑一挥,差点抹掉何荼脖子。
何荼摸着自己的脖子,心中暗叹辛亏自己身手敏捷,躲得快啊。
柳溶月看清是她,收了剑,赶忙将她扶住。无奈问道
“泰半夜的,你不睡觉,偷偷摸摸来做什么?”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
柳溶月心中很是急躁,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等明天早上再问,非要做贼似的溜进来搅人美梦?
不外,尽管郁闷,她外貌上照旧很有教养地问了一问
“什么问题?”
“你想不想要自由。”
柳溶月双目一凝,看向何荼。
何荼笑着倒了杯茶,边喝边道
“放心吧,我下了禁制,玉拂樱和凤阳不会来打扰你。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要随心所欲,无拘无束的自由?”
“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柳溶月重复了一遍,低头苦笑
“阿枫,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身怀白落棋的灵魂,与凡人差异些,父皇便将我关在宫中,不许任何人与我接触,那时,我特别想逃离皇宫,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自由的行走在街市中,自由的交朋友。
厥后,我穿上嫁衣,要离开皇宫时,将我关了十六年的父皇却哭了。
可我笑了,因为我终于离开了他,我自由了。
但是,不到半个月,当我眼睁睁看着昔日将我囚禁的皇宫消失在火海中时,我突然发现,这世上基础没有什么自由,我永远不会自由了,因为不管到哪里,我都逃不出那座葬身火海的宫殿,我心中有愧。
于残梦而言,唯一能够获得自由的方式,即是在那场大火中,与族人同去。”
“不,另有一个措施。”
何荼看着她的眼睛笑道
“如果是因为预知到了灾难而没能实时阻止是你痛苦的泉源,我可以帮你。”
柳溶月绣眉一挑
“你知道?”
“我虽然知道,听说蓝照国有一位公主,预言灾难和死亡很是灵验,时蓝照王视其为不详,将其常年幽禁于宫中,不许任何人提起。
我想,那位公主即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