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他惑他，乱他心智，叫他不信于我，简直罪该万死！”
何荼却嘴角一弯，悠然道
“这世上，唯有太初之阳与人心之志不行臆测，而风雄师师却想着操控人心，岂不行笑。那小鬼虽然唯唯诺诺，涉世太浅，但他终究不是谁的工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亦有自己的思想意志。”
风华一声呵叱，花容瞬变
“住口，他是希望之子，岂能与普通凡人可比。他的使命生来注定，伟大而高尚，他基础不需要什么庸庸碌碌的凡人才会有的妙想天开，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是污山之人，他的所有时光和心智只需要用来复仇和救族这项伟大的使命就够了，其他的那些凡人才需要的幼稚想法他不应有，也不需要有。”
何荼长叹一声，讥笑道
“啧，水婳啊，曾经，你的人生也是这样被夺走的吧。
如今，你又以同样的枷锁，来束缚他了。
你一边说你是为他着想，为污山着想，一遍又让他孤军奋战，对上妖魔的千万之众，骗他惑他的，究竟是我，照旧你，你心里清楚，那小鬼虽然愚钝，可却不傻。”
“哈，他才不会是孤军奉战，我会为他铺平门路，做他永远的后援。
他的路上，有我就够了，不需要别人。”
“可是我救他出污山的时候，你却不在，他面临生死之际，你也不在，你口口声声说的守护，不外是空话连篇。”
风华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逐渐无情。
这些年来，能够颠簸她情绪的人，也只有污山雨空一人了。
“我虽不在，一切却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托你照顾雨空的昀儿，即是我的人，你没想到吧，你去污山救他出来，亦是我的战略，甚至连那涎龙大漠的传送点，也是我事先布好的传送阵。
赤衣长老，妾身还一直怀疑你即是魔教的重明公主，如今看来，你果真不是，妖尊说的果真没错，封疆帝姬没有死。不外眼下，却是真的要死了。”
说罢她冷笑一声，挥袖运作灵力，终于要脱手。
“你总算说实话了，啧啧，想不到你与妖尊另有一腿，哦，他也是污山的对头吧，啧啧，群让空空知道，不知他会不会彻底不信你了呢。”
“你的话太多了。”
风华冷哼一声，起手即是一式。
聊天聊了这么久，何荼都在想，风华会不会等着阵法的威力过了，才会想起来自己还要杀她，不外值得表彰的是，风华同志时间掐的很好，阵法的威力依旧很强，她的经脉就像被塞子堵上了一样，一点也无法运转。
不外，死对她来说，总是不容易的。
作为一个江湖老前辈，并不是灵力被封，就束手无策了。
多才多艺绝不是用来吹的，而是用来让对手受惊的。
只见风华起手即是一招最强绝技，万紫千红。漫天灵力化作一缕，恰似飞花贯日，又恰似落叶成蝶，以秋风狂扫之姿态，卷向何荼。
却见那阵法之中的人，竟从容从阵法之中走出，没有丝毫阻碍。
“你，怎么可能，帝鸿门的阵法我虽未完全领会，但在芥子已经很少有人能解，况且我从未听说过封疆帝姬学过阵法，你怎么可能破的了这阵法！
这绝不行能。”
风华一时受惊，柳眉倒竖，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意料之外的感受了。
本以为自己算好一切，谁知竟有如此变故，这变故，简直超出了天道的运转。
在她受惊之际，何荼已飘然落到她背后
“你一定想不通我为何会出来，我便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何荼俯在她耳边，轻声道
“因为这世间，除了生死之外，另有第三种状态。
而这种状态，是寻常阵法无法约束的。”
原凝幻
下一章妖尊上线，涎龙舵也要接近尾声了，空空终要做出选择了，各人希望空空选择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