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年老······”。

　　“嘘······来了······”。忽科特刚想说什么，就被忽尔特打断，也看到了远方疾驰而来的一帮人。

　　不能说数量众多，但人数也不少，概略上看，有五六十人人。雪亮的钢刀映着夕阳，闪着惑人的光线。要是一般人看到，不要说战斗了，光那份夺人的杀气，也会吓得腿软。

　　两方人马转眼就会碰撞在一起。忽尔特紧了紧手中的马刀，严肃地说道：“注意了，对方冲锋而来，气势正盛。所以，我们不宜正面作战，都给我冷静下来。等他们靠近了，闪过正面，有刀的，斩他马腿，有枪的，刺其马腹。断不行正面交战，否则，光是那股子冲劲，也能把人撞飞出去。都记着了吗······”？

　　“记着了······”。众人齐声应答，莫言甚至听到他们咽唾液的声音。知道那是人在极端紧张之下，下意识的行为。

　　悄悄审察着这群平均年龄在十六岁的少年，心中也为他们喝声彩。不愧是部落了挑出来的勇士，虽然紧张，但还都能撑得住，没有泛起怂包。

　　想这些杀人无数的马贼，身上都带有一股煞气，靠得越近，气势越是凌人。更不用说，对方很明白心理战，并把它发挥到极致。借着冲力，刀光、煞气，一股作气的冲过来。想来，是计划不战而屈人之兵了。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再遇上草原旅人和她的时候，已经注定了不会乐成。

　　她虽然不知道这些马贼是不是桃花仙子的辅佐，但这不重要。只要他们打了她的主意，结果就已经注定。不管他们背后有没有人，她都不会放他们在世离开。祸殃，照旧除了得好，省的留着碍眼，看着伤眼，遇到闹心。

　　在这里遇上草原旅者，是马贼们也想不到的。据他们获得的消息，在这四周宿营的，应该是一世缘的商队。

　　这次，他们做了万全的部署。一世缘实力强大，不是那么容易吃的下的。所以，这伙马贼联络了另外两支马贼队伍，准备在这里包抄他们。

　　远远地，看到这里有人扎营。没见到另外两方的人马，已经够让他们受惊的了。谁知道了近处，却发现，扎营的基础不是他们以为的一世缘商队。看衣饰，应该是科尔沁的草原旅人。

　　天哪？他们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看对方的架势，这场仗，不想打都要打。没看到人家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再说了，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绕开不是不行能，但那样做的话，他们的名声也就完了。

　　而已，战就战吧！另有另外两支队伍，就算他们失败了，也另有点劳绩的。至少，他们拖住了草原旅者，为他们赢得了时间。

　　“准备······”。忽尔特怒目圆睁，紧盯着就要靠近的马贼们。看他们咬牙切齿的样子，显然是禁绝备善了了。既如此，那就战上一场，就当做是少年们的历练了。

　　战事一触即发，莫言悄悄拿出鞭子。这场战斗，她基础没想藏拙。其实，从出来的那一天，她就没藏过拙。一直是冲锋在前，没落后过任何人。

　　劈面人的基础，她一眼就能看出，少年们基础不是对手。就算是拼命，也只是个惨败而已。结果只在于对方是杀人灭口，照旧只伤不杀。

　　不外，在她看来，后者险些是不行能的。一来，马贼们没有那么善良。二来，只要开战，就算结下了仇怨，还不如杀人灭口的好。

　　“打······”。忽尔特一声沉喝。

　　双方都已做好了准备，所以，一经接触，就战成一团。人喊马嘶，哀嚎惨叫不停于耳。

　　少年们不管是经验，照旧武力，都逊色于马贼不少。故一上来，就伤了十几个。莫言不只是杀敌，还要顾着救助伤者。在击杀马贼的间隙，看到有生命危险的少年，会用鞭子卷住，甩到战圈外去。

　　十几个少年，一一被她送了出去。丝毫没有延长杀敌的时间。反而因为救助少年们，就近绞杀了少年们的对手。

　　因为她的鞭子使得很具有隐蔽性，一开始，对方基础没注意到她。可是随着场上人数的淘汰，慢慢的把她给显露出来。就来草原旅人们，也注意到了，他们原想要掩护的弱质少女，原来如此的强悍。

　　忽科特被莫言惊呆了，以至于忘了劈面的敌人。对方乘隙挥刀砍向他的脖子。莫言柳眉轻颦，不言不语地，鞭子毒蛇一样的甩已往，先一步缠住了对方的脖子，轻轻一抖，勒死对方的同时，把尸体向后甩去，砸倒了一个想要偷袭的马贼。

　　忽科特直到这时才醒过神来，顾不上跟莫言致谢，挥舞着父亲给他制作的长枪，又开始战斗。

　　莫言杀的人太多了，对方的首领怒火冲顶。频频想甩开忽尔特，却被忽尔特识破，死死缠住了他。

　　对于首领的嘶吼，莫言报以冷笑，故意气他似得，一鞭子就取走一个马贼的性命，没有丝毫留手的计划。这不是莫言的恶趣味，而是为了乱其心志，减轻忽尔特的压力。

　　因为忽尔特功力稍逊马贼首领一筹，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拼命拖住马贼首领已是极限，基础没有余力斩杀马贼首领或者是资助同伴。

　　莫言审时度势，知道现在是唯一的时机。要么，在忽尔特受伤之前多杀几个马贼，为少年们争取更多的时机。二是，掉臂少年们的安危，先解决了马贼首领。

　　两者选一，莫言虽然是既掩护少年们，又多杀马贼。所以，莫言才要故意气马贼首领，人在怒气中，往往会失了理性的判断。这样一来，即是是给了忽尔特喘息的时机，有余力再多拖马贼首领一段时间。

　　战斗的惨烈，远远超出了莫言的想象。少年们到底稚嫩了些，不时有伤者被莫言送出战场。

　　少年们虽然被送出了战场，但却不影响他们观战。对于作战经验的提高来说，这是最好的观摩现场。少年们的目光，一开始还会关注全场，最后，险些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莫言身上。

　　“残忍······？照旧精彩·······”？少年们已经无力思考。他们只看到，那条绝不起眼的鞭子，在莫言手里，似乎活的一般。轻轻松松的，就掐住了对方最是脆弱的喉咙，一击毙命。绝对没有花俏的招式，也没用多余的力道。轻松地，似乎在采花摘叶一般。

　　“艺术吗······”？如果杀人也考究艺术的话，莫言当的其中魁首。那个迎风俏立的身影，那根灵性十足的鞭子，没有血腥，看不到暴力，但却带走了一条条人命。

　　矛盾的心理，让少年们险些瓦解。莫言杀人的方式，在少年们心中永久地定格了。

　　崇敬吗？虽然。草原的勇士，永远崇敬强者，哪怕，对方只是纤纤弱质的少女。恐惧吗？虽然也有。莫言杀人不见血的手段，虽然没有显出暴力，但对方已经死了是不行争辩的事实。如果那根鞭子降临到他们身上，他们自问，没有可能躲已往，那是一个必死的结局。

　　马贼以相当快的速度被解决。莫言不想浪费时间，她想尽快的把闲杂人等解决了。好逮着首领问问，他们到底受了谁的指使来截杀的。

　　如果不弄明白这件事，她心里不舒服。桃花仙子就如一根刺般，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异常的难受。

　　这段时光，她受够了这种憋屈。那种力有不逮的感受，让她透不外气来。如今遇上这些不怕死的小人物，她虽然要尽情释放一下心里的阴暗面。否则，她担忧自己会憋出病来。

　　还剩下二十来个马贼的时候，小青前面看到的孙彻他们，到底是赶来了。一见到莫言，二话不说就加入了战斗。这股生力军的到来，也预示着马贼们的覆灭。

　　不得不说，孙彻他们来得正是时候。因为场上能战斗的少年已经不多了，要是没有孙彻他们，不出一刻钟，预计场上能站着的，就只有莫言和忽尔特了。这还得说，忽尔特能一直保持现在这种状况的前提下。

　　孙彻他们虽没有说话，但少年们提着的心放下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次算是有惊无险，他们的性命保住了。来人想也知道，是莫言的同伴。

　　随着孙彻他们的加入，马贼们一交战就知道，他们局势已去。原来只有一个厉害的小女人的时候，他们另有信心一战。蚁多咬死象，是自古以来颠扑不破的真理。等首领拿下对手后，一起围攻莫言，不信她能一直这样勇猛下去。是人，总会有力气耗尽的时候，那是，就是他们的时机了。

　　可是孙彻他们的泛起，让他们有希望变绝望。因为新泛起的这些人，实在是太强了，只要一脱手，他们就看出来了，这些人虽然没有莫言这样强大，但比起首领来也不差什么。

　　一个莫言她们都搞不定，更不用说又来了这些跟首领似乎的人。他们现在最盼望的不是能不能拼死伤到他们，而是首领大人的一句退却。他们不想打了，再打下去，命都没了。

　　马贼首领早已萌生退意，只是忽尔特像一块狗皮膏药一般，想杀杀不了，想走走不掉，死死地黏住了他。他现在想的，不再是退不退的事情。而是对方从何而来，与他们有约定的那两伙人是否到来，来了在那里？是否安好，又怎么会让这些人杀到这里。

　　不错，他十分确定。那个着汉服的小煞星，与这些厥后的人，绝对与一世缘商队脱不了关系。如果他早知道一世缘里有这些强人，再多的财富摆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去招惹一世缘的人。因为那些人基础就不是他能抗衡的。

　　蚁多虽然咬死象，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蚂蚁，也只是蝼蚁而已。忏悔吗？可惜，太迟了。

　　首领战意已退，招式上自然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忽尔特长出一口气，总算轻松一些了。但他没想到的是，更轻松的时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