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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山传奇

第十七章:神偷骆夜访思南,徐林杰扯旗困牛庄

姜家山传奇 性马由疆 3297 2020-04-23 15:21:31

  英武溪是思南府西边的一个小山村。

  这年的正月是个尴尬的时节,春暖花开还未到来,乍暖还寒的萧条却是满目苍夷。百年不遇的旱灾,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英武溪冰裂的稻田还活生生的刺激着每小我私家的眼球。

  英武溪的几个大户,因向佃户逼租子,与灯花教徒们发生了冲突,厥后不得不逃离,有人说是向官府起诉去了。教徒们怕大户找来官兵抨击,于是组织起十里八乡的壮汉,一边朋分着大户的粮食,一边在通往外界的几处路口设卡埋伏。

  朱王与三位参军来到英武溪的时候,为英武溪民众高昂的斗争热情所折服。那时,料峭春寒中的士兵还穿着单薄的衣衫,心里掠过一丝愧意。

  在刘艺顺中军帐中,朱王与三位参军开始了他们的新的筹谋。要解决当下粮食、武器、被服问题,唯一的只有打官府的主意。思南府离英武溪不外百里,按说英武溪的行动思南府早该有所耳闻,为何不见官府有什么行动。朱王与刘艺顺做太过析,如今兵荒马乱,单就思南境内,各地武装叛乱此起彼伏,尤其是梵净山的匪患就让他们头疼了十余年,各地的民众打几个大户求生存,他们已经无暇顾及了,那些与县衙、府衙往来密切的乡绅富贾的状告,就差把官老爷的案子压塌了。

  还在罗卜汝,姬登科向朱王献过一计,称神偷骆能解英武溪燃眉之急。

  路上,神偷骆一直没有说话,想必是他已经有了好的措施。

  英武溪营帐之中,各人把目光聚焦在秦秋方身上,秦秋方的脸阴沉得厉害,好一阵也没见他说话,屋子的气氛十分沉闷。

  一向镇定的朱王也有些急了,见秦秋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思南府衙建在乌江边上,逆水而上通乌江渡口,顺流而下可到四川与长江汇合。都市的规模不算大,衡宇大多靠山而建,层层叠叠鳞次栉比顺江一字排开,可这里究竟是府衙,都市的规格却很高,单朝庭在此的驻军就有三千余人之众,如果算上府衙统领区域的所有驻军,少说也有万余人之多。

  秦秋方的战略把各人吓了一跳——攻打思南府!

  各人没有听错,就是攻打思南府。秦秋方计划中的攻打与普通意义的攻打却有着本质的区别。他说的是智取,目标是:粮食、布匹、武器。

  各人听得有点懵,可谁都没有怀疑。秦秋方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有他的原理。朱王没有问为什么,信任地朝秦秋方点颔首,下令军中精兵强将任随秦秋方挑选。秦秋方抬手阻止了朱王的军令,转身朝刘艺顺:刘教主三日后准备马车百乘,期待在思南府外英武溪偏向一里之外即可。

  随后,秦秋偏向朱王请示,让姬登科、曹仲国二人配合自己行动,朱王自然应允。

  三人离开营帐之时,已经妆扮成富家令郎,各自骑上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十分高调地朝思南府一路狂奔而去。

  朱王与刘艺顺面面相觑,不知秦秋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们并没有多问,而是凭据秦秋方的付托准备开来。

  思南府是川黔接壤的边关重镇,与湖南也只有一山之隔,水路陆路交通十分发达,商贸自然十分繁荣,自古即是兵家、商家必争之地,川、黔、湘三省豪商富贾云集于此。有人曾这样形容思南:销天下难销之货,买世上难买之物。

  或因商贸集散地的原因,朝德廷对此也是重点镇守。近来,思南境内匪患四起,官府对府衙之地的防犯就越发严密了,临近思南的各处路口都设立了关卡,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可谓戒备森严。

  秦秋方三人到来当日,正是思南逢场的日子,数十名清兵组成的巡逻队,在大街小巷来回的巡视。三人的装束几多有些惹眼,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委实让人不敢招惹,即即是巡逻的清兵见了也躲着走。

  进到城中,秦秋方让二人下马步行,自己从随身口袋中取出一条有些肮脏的白布帕缠在头上,自己乔装成姬登科、曹促国二人的马夫,刻意掩盖自己的精明,牵着大马跟在两位主人后面,大摇大摆的朝思南集贸闹市区赶去。

  集市之上人声鼎沸,街头巷尾、茶室酒肆一片富贵。

  秦秋方心里掠过一丝醋意,特殊使命在身,自己到底与这喧嚣无缘,自己不止一次来过这里,每次来返都从容不迫,今天却是这般极重。

  钱家米行座落在闹市东头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店堂里的生意十分红火,掌柜伙计五六人应接不暇。秦秋方抢先走上前去,在店家柜台轻轻敲击了三下,掌柜抬头一看,惊慌之际扮着笑脸:“骆老前辈惠临敝舍,多有怠慢!”

  说着忙躬身让开一条道来,卑躬地做出请的姿势,把三人让进里屋,又连忙召唤丫头敬茶。这让曹、姬二人甚为不解。

  神偷骆虽以偷盗为生,却侠肝义胆。只与贪官为敌从不为难商贾士绅,深得江湖拥戴,川、黔接壤周遭数百里对他无不慕名而敬。姬登科、曹仲国随着进了屋,还以为这是秦秋方江湖上朋友,可二人有一事不解,秦秋方看上去年纪并不大,掌柜的为何却称他前辈。

  对二人询问,秦秋方并不作答。只见秦秋方诡秘一笑,故作莫测。

  其实这位米行掌柜与神偷骆素昧平生,只是见了神偷骆胸前的刀币古钱,这是神偷骆有意放出在江湖中的符号,凡谙此道的人都十分清楚,尤其在思南府一带。这个符号在江湖上传承百年之久,见钱币称其前辈也就不奇怪了。

  米行老板何等人物,自然是识得此符号的。虽然,秦秋方也不是随意袒露自己身份的,今日进城直奔钱家米行而来,都因他行走江湖多年,对这思南府了如指掌,对钱大掌柜的为人早有耳闻,并非奸狡之辈,相信他一定能够按江湖规则为自己筹积物资。

  钱掌柜返回店堂稍作安置,急遽返回时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摒退下人就近落座,小心得唯恐有所闪失。“骆大侠惠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说话的语气轻柔而谦恭,唯恐怠慢。秦秋方并不掩饰,直来直往:“我等从英武溪而来,时下民众处境危难,数千兄弟饥不裹腹、衣不蔽体,今来贵号一来是想弄些粮食、布帛和食盐等物,以解燃眉之急,二来是希望大掌柜今后多屯粮草,我等将随时前往拖运。“

  说话间,秦秋方伸手向姬登科要银票,并把姬登科、曹仲国二人介绍给钱掌柜:“这是我家两位少爷,往日得见多照应一二!”

  姬登科就差暴跳起来,从英武溪走时,并没有人给过他银两。可秦秋方既然把话说出口了,只好顺他意思,只见他冒充在褡裢里找来找去,最后声称要去马背行囊中取银票过来。待姬登科再次回来时,双手将一只鼓鼓钱袋和一张物资清单,规规整整的放在了钱掌柜面前的八仙桌上。

  钱掌柜拿起那份清单,看上面有粮油、食盐、布帛,他有些担忧,如今思南城里封锁严密,不知你等如何运将出城。这话他没有说出来,他想在高人面前是欠好贸然相问的。他只应付着说:“当今官府糜烂,民不聊生,英武溪民众果真起事反抗官府,钱某理当筹积物资效劳,可这钱万万不能收。致于布帛之物,我立即差人前去治理,争取能让你们三日之内准时起运,只是城中戒备森严,钱某无力相帮。”

  秦秋方不喜欢啰哩烦琐:“钱你尽管收下,致于启运之事,不劳大掌柜费心,山人自有妙计。”

  钱掌柜不敢造次,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钱掌柜的连忙差两伙计前往市场上采购布帛、食盐,自家米行暂时挂出了“米已售完”的招牌,迅速调集十数辆马车进入后院,倾其仓中所有粮食,尽数装车待运,很快装运布帛食盐的车辆也纷纷赶了过来,把原本就不大的钱家后院拥挤得水泄不通。

  秦秋方三人治理好粮草之事,暂存放在钱家米行后院,决计按计划分头行事,当下只差武器了。

  经侦察汇总,清兵在思南府所驻扎的三千余人,其中城内二千余人,城外山巅的玛璜坳住有一千人。城内的清兵划分扼守在四个城门,而人数最多的是沿江的东城门和半山的西城门两处,即即是南门、北门每处也有数百士兵扼守。正常情况,莫要说庞大的辎重队伍,就是行人也很难混出城去。

  正如秦秋方当初的计划一样:只能智取,不宜强攻。

  秦秋方避开姬登科二人自个出门去了,神偷骆运用隐身之术,悄悄潜进了清军住西门的营帐之中,强抢一清兵服装混进中军帐,这时千总正与粉头推杯换盏,见有兵士进入帐中,误以为是侍从人员,付托添些酒菜。

  神偷骆双手托起菜盘,把帽沿压得低了又低,然后把酒菜一碟一碟呈上桌去,又将先前的残汤剩菜撤下,微微躬身替千总大人及粉头添了新酒,然后缓晃滤出。门岗卫兵虎视眈眈的逼视着进进出出的每一小我私家,神偷骆却悄悄可笑。原来在神偷罗进入营帐时,两旁的卫士全都被他施用霉爪之法镇住,一动也不能动。

  千总与粉头一边饮酒一边调情,不知不觉中满身燥热难当,一种迫切的欲望令人难以忍受,二人迫不及待放下帷幕,在厅堂之中便干起偷欢的事来。

  秦秋方隐于暗处,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乘二人酣战之际,盗走了千总大印,模仿千总手迹写下了通行路条,盖上大印扬长而去。

  秦秋方估算,待千总与那粉头一翻云雨,定将甜睡如泥。原来,神偷罗在酒菜之中放的不仅有春药,也加了催眠药剂。

  在神偷骆盗得路条的时刻,姬登科与曹仲国二人也没闲着,二人协力施展移山之术,将城西的兵营一千余人马挡在凡间之外,即便思南府偏向泛起任何消息他们也不得而知。

  三人忙完各自事宜聚首钱家米行,得知万事俱备,秦秋方放了信鸽,让期待在城外的英武溪人马声势赫赫从东门进入思南城,入城的车队立即换上守城兵勇服装,待从钱家米行运出粮食、布帛之后,又从西城的军需堆栈中装运了数十车各式武器。

  西门守城的兵士见如此庞大的辎重队伍出城,立即紧张起来,一下子拥来许多人,把西城门堵得水泄不通,神偷骆泰然自若把盖有千总大印的通关路条给头目看了,所有士兵哑然失,唯恐怠慢之下慌忙打开城门放行。

  秦、姬、曹三人在蚂蟥坳的垭口,看着押运军需特资的队伍朝英武溪而去,三人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话说在思南府下江口有一个地方叫困牛庄,庄名之由来已无从考证。可困牛庄是当地土著人和四川迁徒而来的人杂居的地方,一个村子二百余户人家有两千人口之多,在黔地算是规模较大的乡村。一直以来,由于土著居民与迁徒而来的外地人之间生活习惯、风土人情差异,相互之间矛盾和磨擦一直没有停息过。

  就这样,土著人与外来之间经历了长达百余年的交接,依然是磕磕碰碰。相传,这些从外地迁徒而来的居民是前朝播州抨叛时,朝庭刻意留守下来的。播州抨叛之前,虽有历朝历代在黔境实行的土司制度,播州抨叛之后朝廷为维护在黔境的统治,逐步推行流官制。改土归流的历程是一个循序渐进而漫长的历程,朝庭把这些代表王权的军民留守,推行屯兵制度寓兵于民,就是为了震慑当地土著居民,确保流官制度的执行。

  明朝覆灭之后,这些留守的军民并没因为改朝换代而改善与当地土著人之间的矛盾,清朝政府不停利用两类人的矛盾实施制肘、牵制。

  直到咸丰九年,困牛庄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人,此人姓徐名林杰,算是牛庄土生土长的人。此人硬是把恒久积累百余年的土著人与外来人的矛盾给化解了,让困牛庄二千人众团结得如铁桶一般,让官府也惧怕几分。

  徐林杰在困牛庄有一种特殊的身份,他是土著人与外人来的结晶,其父亲是明时屯兵之后,娘亲却是当地土著大户王老爷的千金。正由于徐林杰这种特殊的身份,让他与两类人友爱都十分深厚。徐林杰的父亲曾是下江口衙门师爷,虽然无品无级,却因处事圆滑擅长协调种种关系而颇有名气,之所以赢得王老爷认同也是缘于此。王姓在困牛庄是大姓,上上下下百余个火堂七八百人口,在徐师爷之前土著人是不与外来的汉人通婚的,自从徐王通婚起,庄里两类人的关系徐徐不再敌对,相互通婚的也时有发生。

  徐林杰天性聪慧,从小在庄上私塾就读,四书、五经过目成诵,因念书多学识积淀堪称日新月异,颇受汉、苗两种文化的薰染,文韬武略皆颇具看法。厥后,徐林杰按其父徐师爷的部署,先后加入过了县考、乡试,每次考试结果都居前茅,十八岁便中了秀才老爷。徐林举二十二岁那年,徐师爷给儿子准备了盘缠,让他进京赶考,指望他考取功名为徐氏光宗耀祖。

  谁料徐林杰自此一去就是五年,五年内音讯全无。徐师爷原以为是儿子名落孙山无颜见江东父老。于是,徐师爷向县太爷请辞告老回籍,带上盘缠前往京城偏向寻找儿子的踪迹。徐师爷一直追到京师,通过同乡前往查证早年徐林杰科考情况,原想借此找寻儿子下落,查寻的结果把徐师爷气得七窍生烟。

  原本,徐林杰当年并非是科举落第,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有去到京城加入科考。那时,徐林杰蹒跚满志地从下江口出发赴京赶考,原本顺江而下转经长江东进,再顺京杭大运河北上便可以到达京都。可徐林杰在长江口转船的时候,不是往东走而是选择了西进四川。

  凡事皆有因由,徐林杰到达涪凌时,恰遇暴雨成灾,山洪暴发后长江之水半月不减,无论是顺水照旧逆水的行船都靠了岸,徐林杰只能停下来住进涪凌的客栈,以期待长江海不扬波之后再出发。

  徐林杰在期待的历程中,认识了同住该客栈的刘艺顺,刘艺顺四十岁上下年纪,一副江湖相命术士妆扮。二人虽年龄差距大,可危难时相交甚为莫逆。刘艺顺用面相之术对徐林杰大加赞赏,称其青年才俊将大有作为。徐林杰以为刘艺顺是在体现自己科举得中,于是便把赴京赶考的事说与他听。不意刘艺顺听了之后连连摇头否认。

  刘艺顺说:兄台虽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可你真正的前程却不在科举,即便你三更灯火五更鸡的熬梗苦读,你的仕途依然坎坎坷坷。如我没说错,令尊应属饱学之士,四书五经可谓了如指掌,可他无缘仕途,虽然为人随和行事圆润,依附别人也可玩权利于拍手,可说到底照旧没名没份,成事了劳绩不在其名下,也只为他人做嫁衣裳,伴群如伴虎,稍有差错便成为替罪羔羊……

  徐林杰算是让刘艺顺说服了,他可不想做一个如爹一样的隶属之辈。

  刘艺顺给徐林杰指点迷津,声称徐林杰应该走传教之路,为自己未来成大事积累人脉,刘艺顺称只要徐林杰走传教之路,不出三十便能创下惊天伟业,一呼百应、雄霸一方之雄才简陋!

  刘艺顺一相卜术士的话不无故弄弦虚,刚刚步入社会的徐林杰听得热血沸腾,刘艺顺提及爹爹的命运,如他亲眼所见一般,原有进京赴考的信念开始动摇。

  刘艺顺早就察觉徐林杰天性叛逆,有意用语言激将于他,唆使他随自己前往天府之国教化育人。徐林杰经刘艺顺一说,心里痒痒的,悄悄萌生不行一世的野心。于是,徐林杰放弃了进京赴考,待长江风平浪尽时,追随刘艺顺逆江而上往四川偏向去了。

  刘艺顺把徐林杰带进了灯花教,灯花教是白连教的支系,白连教系在华夏起始时间比释教还早。该教教化民众以天意命理学说为主,不失时机组织教徒反抗朝廷的统治,历朝历代都遭受朝庭的攻击。因此,差异时期以差异变种存在,大有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之势,时隐时现存活了数百年之久。徐林杰起初并不知道灯花教为何物,拜了师父入了教门,也就越发相信灯花教之天意命理之说了。徐林杰在传教历程中,每到一处均获得民众的呼应,民众对灯花教天意命理学说,凡人深信不疑,教徒相信每小我私家都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几年间,徐林杰与师傅游走在四川、陕西、湖广等地,收纳教徒从数万到数十万之众,徐林杰颇得刘艺顺真传,几年下来便可以独当一面四处传教普渡众生。徐徐,徐林杰明白了其中原理,事实上灯花教是利用人们最愿接受的天意命理之说愚化民众,黑暗筹谋着惊天的行动。

  灯花教的信徒都十分虔诚,只要是神的旨意誓死都要捍卫。于是灯花教一边让教徒认命,一边又局势宣导替天行道、天意不行违。

  徐林杰继续凭据教会的旨意拢络民意,只要拥有了民意,莫说刘艺顺说的一方诸侯,主宰天下又有何难。徐林杰与刘艺顺在四川传教五年,又与徐林杰一起回到下江口,徐林杰向乡人谎称当年进京赴考中了举,这些年一直在外讲学传教。当此之时,徐师爷从京城回黔因没有儿子音讯也没敢声张,只说儿子去了此外地方,徐林杰中举之真伪也就无从查证。

  困牛庄的人纯朴,庄上出了举人老爷,徐氏便扯旗放炮在困牛庄村头立了帏杆以示纪念。徐林杰在困牛庄的威望立即高了起来。既是以举人的身份回乡教化乡民,庄上的人自然十分信服他,先是让孩子们拜举人老爷为师,随后成人也时常听徐林杰宣导他的天意命理之说。

  徐师爷徐徐发现儿子的异样,觉出他所传导的理念有曲解孔猛之道,可徐师爷照旧不露声色,不知不觉间徐师爷也有些动摇了,徐徐也认为儿子所传的教化理念颇有几分原理,不久自己也成为灯花教的铁杆信徒。有时还陪徐林杰、刘艺顺到上江口去传教。徐林杰在困牛庄的威望与他传教相关。当此时恰遇朝庭糜烂,内忧外患不堪重负,徐林杰等人便悄悄让教徒传言清庭局势已去,将由新主主宰华夏。

  刘艺顺厥后去了思南,在英武溪通过传教顺天旨意拉起了一干人马,率先举起了义旗,众多教徒纷纷前来投奔。刘艺顺在英武溪的声势对困牛庄徐林杰而言,简直就是进军的军号,徐林杰连夜奔往英武溪,与刘艺顺商议困牛庄举事事宜。刘艺顺把徐林杰介绍给朱王,徐林杰得知朱王系前朝皇脉之后,越发信心百倍。朱王此前就听说过徐林杰此人,尤其对他举子身份颇感兴趣,当下允诺困牛庄举事事宜,就地策封徐林杰为黄号军总统帅,封刘艺顺为左丞相,委托刘艺顺前往牛庄协助举事事宜。

  三月是苗族人的大节,也是困牛庄竖起反清复明大旗的时间。

  这一日,困牛庄村里村外披上节日盛妆,下江口四乡八里的人纷纷涌到困牛庄,困牛庄正举办一度一度的踩山坪运动,灯花教徒中无数的善男信女精心装扮前往牛庄庄前的万斤大田,大田之中身着民族服装的苗家男女载歌载舞好不快活,小伙们趁此吹起芦笙向心爱的女人表达恋慕之情,羞答答女人悄悄向自己中意的小伙抛出定情信物,整个局面热烈而火爆……

  就在这场群情激奋的场景背后,一场谋划已久的行动在悄悄推进。

  中午时分,万斤大田中央的旗杆之上挂出了一面精心制作的旗帜,上书“驱除鞑虏、反清复明”的大旗。随后,刘艺顺以灯花教教主身份向全体教民发出命令:如今朝庭糜烂、民不聊生,灯花教全体教徒理应顺天意而为“驱除鞑虏、反清复明”,并凭据朱王圣意,封爵徐林杰为黄号军总统领,命令所有黄号军教徒果真反抗清朝廷的腐朽统治……

  倾刻间,所有人众一派哗然,徐林杰现场宣布了各分头领名册,刘教主将随队运来的种种武器分发给困牛庄的众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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