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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山传奇

第七章 :黎朝轩府第被操, 何清榜凛然赴死

姜家山传奇 性马由疆 3116 2020-03-28 00:08:04

  当日,黎朝轩被安巡检派人传唤去了合江里衙,罗卜汝乡绅一干人等暗自惊喜,知道何清榜递交的请愿书起了作用。本以为,县衙里政会立即派人前往罗卜汝检验民情、减捐免税以抚民心。原本就是列位乡绅联名具状的意图,如此一来,既救罗卜汝乡民于水火,同时也保全了自家的工业。

  谁曾想,余庆县衙合江里政相互推诿,其间安巡检使了阴招,从黎朝轩口中套出了他与武十长的运动,非要治黎朝轩一个贪脏枉法欺压黎民之罪,口供画押全都齐全了,差人连人连供证一并押赴县衙。

  安巡检暗送秋波之举看起来是力保武十长而不得已而为之,实则是武十长一旦事发,必将牵扯到自己。武十长盗卖库粮的事安巡检早有耳闻,只觉得一个小小罗卜汝算不得什么,加上武十长年头岁近对自己的孝奉,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之所以置黎朝轩于死地,简直是他们从粮仓中盗卖的粮食数量出乎安巡检的想象,幸亏武十长并没告诉过黎朝轩他们间的私交,要不是安巡检早知其中隐情,不先把黎朝轩按下,到了县衙一审,自然就会牵连武十长,武十长一吐口,自己不随着就进去了。

  罗卜汝的乡绅并不知道黎、武二人盗卖库粮的事,安巡检也是权宜甩锅之计,整个官仓事有黎朝轩出来顶锅成替罪羊,也算有个了结,即便上锋追究起来,自己顶多就是失察之责。

  黎朝轩的死讯从合江里传往罗卜汝,里衙遵县衙的指令派出一队人马前往罗卜汝官仓坡,先是抄了黎朝轩的家,把家中值钱的什物悉数掠走充公,还在罗卜汝宣布了安民通告,通告宣称黎朝轩贪脏枉法,巧立名目偷取库粮,勾通土匪等罪状,因作恶多端,在押解县衙途中被对头所害。

  通告中提到的对头所害一说,让徐老爷等乡绅十分惊讶,有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徐老爷连忙找来陈、高、李等几姓老爷,把自己担忧说了出来。几位乡绅听了都觉得徐老爷的怀疑没无原理,各人都有些惊慌,连夜思考着对策。

  正如徐老爷等担忧的一样,县衙通告中所说的对头确实是指向罗卜汝乡绅一党。就在黎朝轩死讯及供证呈往余庆县衙的当天,安县令大发雷霆之怒,凭他的老道,虽然知道其中必有蹊跷。镇静下来的安县令首先差人传唤了何清榜,何清榜原本以为县令传唤自己是官府视察有了结果。岂知一进大堂看见正襟危坐的县太爷严肃的面容,心里一下子收紧了。

  安县令将惊堂木拍在案台上,发出清脆威严的声响,随之措词激越声如洪钟:斗胆刁民,你可知罪?

  何清榜有些懵了:县太爷息怒,草民一直在县衙牢中老老实实自守本份,从不敢越雷池一步,不知草民何罪之有?

  安县令:你虽然在县衙牢中,却是受掩护之诉状人,本官却并未控制你自由,可你与同党黑暗勾通谋划,先是状告保长欺压乡邻,在官府捉拿贪脏枉法人犯押解途中,你的同党黑暗将人犯侵犯,欲盖弥彰。你到底是受何人唆使,你们设计侵犯朝庭命官,到底意欲作甚?

  何清榜:县太爷饶命!小民并不知你所说侵犯人犯之事,我只卖力将列位乡绅联名的请愿书呈交官府,秉呈罗卜汝一方黎民之意愿,并未有密谋侵犯谁,望清天大老爷明鉴。

  安县令:你等遭遇旱灾,上报官府请求减免捐、税原本无可厚非,可设计陷害重要人犯却是罪不容恕……

  安县令让差人将何清榜收监,披枷载锁押入大牢。何清榜尽管对突发的变故感受到突然,可之前自己迈出罗卜汝的时候就已经抱定了必死的信心,此时的收监于他而言也早在预料之中,他的脚步冷静慷慨步履从容,好一派视死如归景况。

  徐老爷与几位老爷商量了好频频,最终照旧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幸亏官府只派了差官前往罗卜汝明查暗访,各人早已四处联络统一口径,称当初的举动是全体乡民之意,只是希望减免捐税、开仓济粮救罗卜汝黎民于水深火热,并没有要置谁于死地的意思。

  几位老爷一再声称,自己与黎保长本人并无过节,通告中所称罪状要是官府不发安民通告,至今也不得而知。

  这些是各人明里的声辩,暗地里,之前一起谋事的乡绅纷纷找关系使着劲,力图保全自己不要涉及黎朝轩仇杀案中。

  高老爷虽然年势已高,可他与官府究竟打过多年的交道,与县衙里政都有些关系,暗地里给安巡检送银两,力求自保。安巡检对高老爷的举动很是诧意,在他看来高老爷一向老实本份,生死幽关时也学会了打点,断定这其中必有故事。

  安巡检与高老爷客套了一番:高老爷的为人安某一向清楚,只是上方对此案十分重视,视察询问走走过场也在所难免,还要烦请高老爷代话给罗卜汝列位乡绅,希望各人积极配合案件视察、还案件以原来面目。

  高老爷人实诚却并不愚笨,知道巡检话里的弦外之音。回到罗卜汝之后便将过中机宜逐一告诉了各姓的老爷。列位老爷获得体现之后,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各人心照不宣地纷纷往合江里衙而去,安巡检依然客客气气的接待各人,还从列位乡绅处套取了许多关于黎朝轩的罪状。罗卜汝的乡绅可谓个个智慧,全都一踩几头翘的角色,虽然知道安巡检要的是什么,只要安巡检要的他们都尽情的提供,只要能把自己摘洁净就行。

  安巡检要的工具多,徐老爷明显的感受出他的贪得无厌。不仅要让各人乡绅提供黎朝轩的种种劣迹来佐证黎朝轩的罪有应得,还旁敲侧击的引导徐老爷找些证据证明何清榜与土匪勾通半路拦劫杀害黎朝轩。徐老爷虽然不敢苟同安巡检的这个看法,一再强调何清榜就一老实巴交的农民,哪有私通土匪的能赖。

  安巡检一双狡狤的目光盯住徐老爷:那依徐老爷之见,黎朝轩又该是哪个对头所为呢?

  徐老爷哑言了。他知道安巡检是在逼自己往何清榜上想,可何三爷与自己前日无冤、近日无仇,还为罗卜汝乡绅抛头露面,应该心存谢谢才对,哪能落井下石。安巡检似乎很有耐心,慢条斯理给徐老爷筛了茶盏,一双不怀美意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徐老爷的脸;徐老爷头上徐徐冒出了冷汗,徐老爷左右为难之下不知如何回应安巡检……

  混迹政界多年的安巡检可不是省油的灯,见诱导无果使来了个敲山镇虎:其实徐老爷也不要有什么记挂,关于何清榜通匪的事即便徐老爷不说,此外罗卜汝人也会说出来的,前几日陈老爷就揭发得较为彻底嘛!

  这一招简直起了作用,让徐老爷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的瓦解了。h徐老爷到底聪慧过人,即即是罗卜汝所有的人都揭发何清榜,他也不相信何清榜有通匪之事。但如果不拿出实质性的口供,恐怕自己也难辞其咎。

  徐老爷投石问路:早年我与何清榜倒是有些友爱,近些年也只是颔首之交,他代表乡邻前往县衙递交请愿书之后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徐老爷不痛不痒的回覆就连自己也觉得不能如安巡检之愿,可他到底不能再往深处去编撰了,最后他佯装横下一条心说出了安巡检有可能并不知晓的事,而这事于何清榜而言不是什么大事,算是他与安巡检之间结束谈话的一个台阶。徐老爷说:何清榜其实不是各人推举递交请愿书的人,各人推举的是他的儿子牯牛兄弟,厥后是他用迷药迷倒了兄弟俩,连夜前往里衙而来,这事一直令人费解,他为何要这样做,有什么不行告人的目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安巡检听了徐老的话:你看看,你看看,如此重要的细节就没人揭发过嘛。至于何清榜这么做的目的另有待进一步的核查……

  安巡检收集了大量的证据呈递到县衙,每件证据都直指何清榜通匪与黎朝轩的死有关。当安县令提审何清榜的时候,未曾想何清榜连眼都不闪一下就全部认下了。安县令也没问及何清榜作案动机与目的,既然是一桩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案犯又招供不讳的案子便草草的结了案。

  案子审结之后,何清榜被打入死牢,只待秋后问斩。

  何清榜之所以要认下这些罪状,一来是因为他知道黎朝轩已死,而且是在押解的历程中遭抨击而死的,说明罗卜汝旱灾一案已经水落石出。既是仇杀就应有对头,作甚对头呢,除了被黎朝轩欺压的黎民还能是谁,自己认罪就即是掩护了当初同谋战略的乡绅,何清榜虽家道中落却风骨尚存,既然应存了的事就得继续,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原理他懂,自己早求一死,只要牯牛二位兄弟能好好在世就行。暗夜里他悄悄跪朝罗卜汝的偏向,向所有的乡绅们祈祷,希望各人善待他的两个儿子,自己即便死于横死也浅笑九泉了!

  何清榜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人早晚都得一死,如今自己已无牵无挂,视死如归大义凛然是何清榜此时必须拥有的一种姿态,只要是为罗卜汝一方黎民,自己一死又算了什么呢……

  何清榜没有等到秋后问斩,在正月初七夜便离开了人世,当狱卒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冰凉。

  何清榜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走得很坦然,面容安祥,没有丝毫痛苦。

  罗卜汝何家接到官差收尸的信报时,牯牛兄弟正在协助徐大少计划元霄节武林大会的事,突然闻得爹爹死于牢中,兄弟俩哭的呼天换地,却无计可施,罗卜汝与余庆县衙相隔二百余里,不知如何才气把爹爹的遗体运回罗卜汝官仓坡。

  徐老爷得知何三爷的死讯,一种愧疚油然而升。

  在这件事情上,徐老爷知道是所有的乡绅对不住何三爷,自己在无奈之下也说过于何三爷倒霉的话,他预计其他的人在安巡检面前没少按安巡检的示意说过落井下石之言。

  何三爷客死他乡,牯牛兄弟又老实本份,徐老爷觉得自己应出头来主持大局,也算向死去的何三爷表达一丝歉意!

  徐老爷找来徐大少,说你时常在江湖上走动,知道哪里有赶尸匠,找一个赶尸的把何三爷遗体给弄回来,两百余里路程,凭人抬是不现实的,又不能让何三爷露尸他乡。

  徐老不让徐大少告诉牯牛兄弟,就说赶尸钱徐家出了。徐大少十分理解父亲的赎罪之举,顺了老人的意。连夜派人前往余庆而去。

  徐大少派出的人过了乌江,在一个叫拖泥沟的地方找到了赶尸匠,赶尸匠或许时常昼伏夜出,整小我私家显得十分阴冷,看上去有些怕人。

  赶尸匠赶尸是按里程计费的,徐大少派出的人把起止所在告诉赶尸匠,赶尸匠开出了一百两文银的价钱,徐家人原本想与对方讨价还价,殊不知赶尸匠基础不给人讨价还价的时机,说话坚决:一百两文银,要嘛成交,要嘛另寻高明。

  赶尸可不是谁都有的能耐。拖泥沟的赶尸匠也是从湘西那边迁徒而来。徐家人划算了一下这一趟的时间和成本,最终狠了狠心与对方成了交,交付了十两文银做定金,待回到罗卜汝官仓坡后收尾款而去。

  赶尸匠立即星夜兼程,赶到余庆县衙时已是午夜时分,为了赶时间,赶尸匠并没稍作休顿,立即做了法事,在尸体额头贴上了一道灵符,乘夜色急遽上了路。赶尸一般不会走大路,专挑那些人迹罕至的羊肠小道,每当迎面有人过来,为不吓着行人,赶尸匠会将跳跃行走的尸身隐藏在路边的树林或大石之后,直到行人走远了,才又赶着尸身上路。

  天亮时分,赶尸匠来到了龙溪,畏惧天亮后尸身袒露在青天白日之下,便寻了一户稍偏的人家,乘主人不注意,把尸身藏于人家屋门后,然后自己也准备休顿下来。赶尸匠道行高可通阴阳两界,可人究竟血肉之躯,连续步行了一百余里山路,困乏劳顿是需要体力恢复的。

  赶尸匠估算了路程,从余庆到罗卜汝需要五个晚上的时间才气到达,第一天的计划也只是到达龙溪即可。赶尸匠睡得很沉,他所住的屋子阴气旺盛,临睡前与主家交待过,在他没有醒来时是不允许擅自打开他的屋门的。

  主家其时并没有发现他赶来的尸体,赶尸匠先把尸体藏匿于主家的后阳沟中,待与主家做过交接之后,他才把尸身弄进了屋中,藏于门后隐密位置。

  赶尸匠第二个晚上住的是在乌江边上的酒家,赶尸匠赶着的尸体必须是夜间行走,而乌江渡口要白昼才开船。赶尸匠行事一向慎密,早在赶尸匠前往余庆的途中,就与一户临江的船家做好部署。赶尸匠付了银两,让船家提前把一艘小三板系于河滨,自己使用之后,船家第二天到对岸取回船只。赶尸匠十分能赖,撑船的技术不亚于专业的船舵,那时正是正月天气,他顶着江上的砭骨的寒风,乘着夜色熟练的掌握着一叶孤舟在乌江上横渡。

  赶尸匠过了乌江,东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赶尸匠只好将尸身弄进乌江边的酒家藏匿。河岸的酒家一看到赶尸匠,知道他所做的行当,替他部署了酒家靠边上较为隐密的房间。房间是专门为诸如赶尸匠这类做隐密行当的人准备的,即便外边再怎么嘈杂,里面的一切也不会有人知道。

  乌江渡的酒家既然是在渡口边上,与岸上的住家户离得远远的,或许是专门针对过渡的行人而建。白昼过河的人都市在这里憩憩脚,期待渡船的到来,生意十分兴旺。

  前些时这里发生的命案,让过往的人十分关注,许多人还到了黎朝轩被刺杀的衡宇处瞧瞧,凭着耳食之闻来的情况加上自己的推断与推测,回复当日凶案现场。店家显得十分麻木,面对人来人往的场景惯了,凡事也见责不怪,凭任各人去推测,连店小二也不参半句言。

  谁突然说起被杀的人是罗卜汝黎保长,听说是平时做了许多欺压黎民的事,后被乡里的人联名告到了县衙,在押往县衙路经这里被对头所杀。不知是谁觉得事情蹊跷,既然官府核办了保长,对头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呢,那人怀疑这案子另有隐情。可这里的人只不外是扯闲篇,没有谁真正关注这事,那人的怀疑也没有人认真去盘算。

  赶尸匠到达罗卜汝的那天夜里,牯牛兄弟在乡绅们的陪同之下,已经期待在官仓坡何家那几间茅屋前。赶尸匠将尸身赶到了何家的堂屋,同样做了一通法事,刚刚将有些僵硬的何三爷尸体停放在了堂屋香火靠左的角落里。牯牛兄弟披麻戴孝的跪在父亲的尸体前方,早已泣不成声。

  徐大少让人把事先准备好的寿衣拿过来,把何三爷的尸体扶直,从后面把寿衣给他套了上去。香樟树的陶二公给何三爷剃了头发、刮了髯毛,用一条清丝帕给何三爷包了封顶帕。

  何三爷入殓是在第二天早上,棺材是牯牛兄弟用之前何三爷留下来的钱置办的,之所以要第二天才入殓,是要让亲友乡邻见何三爷最后一面。何三爷是为罗卜汝一方黎民请愿而死的,尤其几位乡绅更是知道,何三爷其实是为他们躺枪。因此,前来瞻望何三爷的人许多,除了官仓坡的黎姓家族,此外姓氏险些都来了,各人把何家堂屋围得水泄不通,妇女们望着酷寒的何三爷,有的早已热泪纵横。

  为何三爷超度的是桃子坪傅先生,傅先生说何三爷客死他乡,回抵家里是不应该进入堂屋里的,应该把他停放在堂屋吞口处。人在外边死了,亡魂上香火需要三年时间。于是人们又把棺材摆放在吞口的位置,然后把何三爷的尸身移出来装进棺木里边去。棺木是柏木做成的,听说是徐大少资助从轿子岩苟家买来的,足有二尺见宽,人们搬运起来十分吃力,幸亏牯牛兄弟力气大,几百斤的棺盖在他俩手上随意摆弄。

  傅先生为何三爷做了三天的道场,就近的乡邻们也在何家陪伴了三天。下葬那天傅三爷带着牯牛兄弟找遍了官仓坡的许多地方,可照旧没有合适的坟地。傅先生突然想起了一行地,是他撵了多年才找到的。谁都想找一处福地,让儿子儿孙未来大福大贵,可傅先生知道,自己是享受不起这行好地的,何三爷生前与傅先生也算有些友爱。傅先生用何三爷的生辰八字进行了测算,又将罗盘在实地做了堪查,最终确定把这行地给了何三爷。

  何三所葬的地从风水上叫卜地虎,就在云深寺的前边。云深寺前有一个小山丘,山丘的前方有一口池塘,塘中一年四季水淹得满满的,何三爷坟地便在池塘边上。站在轿子岩的方憧憬云深寺这边看,云深寺前的小山丘正如虎的鼻梁,此穴地的穴位也正幸亏虎鼻梁的地方。从罗卜官仓坡到坟地有十多里路,幸亏罗卜汝的人们平时劳作惯了,个个力大无比。加之何三爷在世时和牯牛兄弟平时好资助人,布下了许多人缘。

  何三爷的棺木是用十六台抬上山的,除抬丧的人之外,外围另有数十人前扶后拥的助力,每遇过沟过坎的地方,外围的人们便会竭尽全力的为抬丧的队伍呐喊助威,前方的人们用两条麻绳套在棺材前方的横杠上,上坡时三五成群的人在前面拉纤,为整个队伍前进起到了助力。

  何三爷的棺木放入事先打好的棺井,在没有用罗盘时各人凭肉眼做了一番摆弄,傅先生摆上米袋放上罗盘,线一拉竟然分绝不差。围观的人群欢笑起来,何三爷中了状元针了,何家子女必出能人。

  这是对风水似懂非懂的人凭自己臆断得出的判断,可何三爷获得了一穴好地,却是所有在场的人都公认的。

  牯牛兄弟划分跪在何三爷的棺材盖上挖了土,随后资助的人们群起而掀泥,很快何三爷的坟头就泛起了。徐大少把事先准备的望山钱用竹子穿了插在土坟头的位置,一束刹白刹白的灼烁在早春的风中摇曳。

  傅先生把刀头肉和一些酒饭摆在坟前,烧了些纸钱,用石灰、鸡蛋为何三爷的坟地圈了四字界,将一把点燃的香递给徐大少,让他部署人分插在旁边那些坟头之上,算是初来乍到的何三爷给各人的参见之礼。

  做完了这一切,人们才随傅先生收拾工具往官仓坡偏向而去,走出去好远好远,人们还在转头遥望何三爷的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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