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情非得已 山海怪志

　　奢姬一边搬动青面那精壮的身体一边咕哝着，这人还说不怕，看见自己酿成妖吓得都晕已往了。而且，人看起来这么小一个实际上重着了。想想她的母亲，不由得一边抹泪一边拖人。目前还想不出一个妥善的措施将青面藏起来。原本对腾蛇说把他做食物只是缓兵之计，撑不得多久。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将青面放在床下的隧道里面。说起来，这隧道照旧当年她修行的场所，只是厥后被腾蛇招安之后，这里也就废弃了。青面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洞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摸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因为受伤，痛觉视觉都退后了，倒是痛觉越来越强烈。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什么来历，她的掌风应该是自带毒性，而且这种毒性还不小，自己能不能躲得过月朔还不确定。强撑着痛得撕心裂肺的身体，青面摸索着向前走。

　　“别动！”青面的背后传来有些熟悉的女声，紧接着能看到微微的光，那是火折子之类的工具。然后越来越近，能看到他自己的影子。奢姬朝他走来，又把他给扶回去。她的样子似乎对这窟窿很熟悉，七拐八拐的硬是找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窟窿。里面部署很简朴，有石凳，石桌另有一张能称之为床的工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床只是一个石床，上面有些褥子之类的工具。

　　“你中了她的毒，一般人撑不了几个小时。幸亏我和她是同类，虽然职位不如她，解毒照旧有措施。适才鲁莽之下喂了你几滴血。你也别嫌弃，实在是下下之策。”奢姬一边将他弄到床上，一边解释。“现在还没措施根治，我的能力有限，断不是她的对手。如果知道你还在世，你我都得死。希望你的同伴能在两天之后赶到，否者我也保不住你。”

　　“你和她是同类？”青面很惊讶。

　　“是。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人。”奢姬自嘲一笑回覆。“另有，你不要以为我们用的是什么障眼法。或许以前你见过之后别人会告诉你那是幻术，但事实上世上那有什么幻术可言。”

　　“所以，她也是一条蛇？”青面皱眉问道。他的眼神明显不信。且不说他活了20年从未见到什么妖魔鬼魅，就算是见到了也没听说认真能在人世间流通无阻。

　　“不，她的身份是个谜。绝不是你我想象中那么简朴。我活了500年，五百年来小心谨慎的修行。这五百年间我从未见着那个妖孽能酿成人的样子霍乱人间。但是自从见到她之后，我才知道人间藏着大量神出鬼没的工具。不管是神魔妖照旧神兽，这世上都存在。只是平日里他们各行其道，不愿和人类有所牵连。听闻，这是女娲娘娘和伏羲古皇缔造的规则，这规则历经千百年的变换也有了自己的思想，所以即即是女娲娘娘和伏羲古皇也不能改变。这是天地存在的规则，不得强行改变。”奢姬一边给青面熬药一边解释。

　　“你既然知道是这样，为何还要助纣为孽，与之同流合污？”青面皱着眉，捂着胸口，明显疼得很。

　　“若是可以谁不愿意自由自在的在世。可不管是人照旧妖总有不得已的时候。我的孩子和母亲都在她手上。母亲已经死了，孩子不能死。”奢姬苦笑着说，一张脸哭得像是苦瓜一般。

　　“你有孩子了？”青面问道。

　　“哦，那倒不是我的亲身孩子。只是当年躲避天劫害得边上一对匹俦遭了雷击，留下一孩子，孤苦无依。我总不能知恩不报，他们最后的血脉都保不住。”奢姬说完将一碗草药递给青面。“把这个喝了吧，喝了它至少能保住你的命。至于能不能完全好，恐怕还需要视察几日。”

　　青面接过草药，闻了闻避开脸。太难闻了，不仅是腥味很重，而且很臭。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这点苦。”奢姬打趣。“喝吧，我要想害你早就不管你了。大不了一口咬掉脖子，还能吸点血，用来养精蓄锐。”

　　“我喝。”青面屏住呼吸，憋着一口气，一饮而尽。

　　“给。”奢姬体贴的递上一颗话梅糖。青面也不客气，结果之后放入口中，酸酸甜甜的感受和适才那种苦涩腥臭相比简直可比甘露。

　　歇了一会，青面发现自己果真好得多。对于奢姬那些匪夷所思的工具，他一时间另有些接受不了。也对，换了任何人都接受不了面前妩媚多姿的女子是一条庞然大物。

　　“我该走了。你暂且好生休息。依着那人的性子，一时间应该是不会管你了。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坐了一会，奢姬徐徐起身，道了别。

　　青面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语气有些恳求道：“能不能不要杀人了？”

　　奢姬身体一震，仰着头怔了一会，随即她扭头狠心道：“不能。”活在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得已，她已经回不去了。既然如此，一定要救出那个孩子。

　　“既然如此，留我何用。”青面顽强地反驳。

　　奢姬如一阵风袭过来，掐着青面的脖子，怒声道：“我说过了，我不想杀你，但是不要逼我。我已经回不去了，不介意再杀一小我私家。”说完，她一甩衣袖，怨愤离去。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青面对着她消失的身影以肯定的语气对她说。

　　奢姬的身影藏在黑暗处无人看到她的心情和行为，只当是她从未听见此言。她在黑暗出自嘲的笑了笑，她连人都不是何来的不是哪一种人。而已，这条命终究不在她自己的掌控之中。

　　连着两三日腾蛇确实未曾泛起在奢姬的面前。正如奢姬所言，腾蛇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不是一个小小的青面并能阻止的行动。连着三日，长安城内汹涌澎拜，暗流涌动。

　　昨日，北冥沧凛收到了青面传来的秘信。原本以为也就是寻常的密信，没想到接二连三收到种种通报要领通报过来的信件。若是排除路上被截杀或是被发现的要领，如今收到的密信已经凌驾以往的任何事情。内容只有一条“江都有异，恐生妖魔。蛇以成人，妖孽横行。万望君上，收此必回。”北冥沧凛看完之后，一扬手，纸条化为灰烬。

　　原本，纸张都是经过加密处置惩罚的密文。寻凡人看不到也看不懂，若是否则，那些被拦截下来的密信岂不是早就袒露于世间。

　　栖凰刚走进来并看见北冥沧凛手上尚未燃尽的纸张问道：“怎么如此凝重。”栖凰心里已有几分臆测，估摸着是江都出了什么乱子。

　　“青面失事了。”北冥沧凛拉过她的小手让她坐在边上。

　　“他的武功不耐，怎么也会失事？”栖凰有些惊讶。虽然不知道青面到底什么段位，但在北冥沧凛手下位列第一位的暗卫定不容小觑。

　　“栖栖放心，我已第一时间通知鬼影前去接应，鬼影原本就在江都地域，半日即可抵达。若明日再收到加急的密信，本侯恐怕得亲自去一趟。这一次遇到的工具，不是武力并能解决的工具。栖栖可还记得刘建？据我所知的刘建是个不学无术，毫无傍身之力的纨绔子弟。但是，那日他居然能和你过上两招，想必此人不简朴。”北冥沧凛皱着眉眼神流露出了对未知的迷茫。“不仅如此，那日那个青衣女子，身怀绝技，武功卓绝，可以说没几人是她的对手。而且她身上的五彩石不像寻常之物。”

　　“说到这，那日那石头无力无穷，那女子若不是靠着那石头的能量未必是我的对手。不外那石头最后去了哪里？”栖凰淡定自若并没有争强好胜的情感，也没有认为谁的不是。

　　“碎了。”北冥沧凛淡淡地说。

　　“碎了？拿工具看似无坚不摧怎么会碎？”栖凰睁大眼体现疑惑。

　　“原因，我也不清楚。其时桑大人受了伤，那女人挟持了细君，我情急之下一剑刺穿了此物。此物一碎那女子并没了嚣张的气焰，也乘隙逃走了。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逃走，其时我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股黑气，能力在你我智商，然后那女人就消失了。”北冥沧凛细细追念其时的情景。

　　“那石头的碎片了？”栖凰眼神放出光线。恰似她知道些关于那颗石头的秘密。

　　北冥沧凛摇摇头说：“我只是道有三块进了你我和桑弘羊的身体。另有几4块不知所踪。”顿了顿他又问：“栖栖可知那石头的来历？”

　　“恩。这几日我翻阅《山海经》臆测那五彩石应该是传说中的五彩石。”栖凰回覆道。

　　“《山海经》？”北冥沧凛疑惑地问。“据我所知并没有此书，你是从何得知？”

　　“没有此书？可我见公主贵寓的藏书阁里面有好几卷来着，虽说有些破旧但却也能看清楚内容，不至于如你所说无此书吧。”栖凰也觉得惊讶。

　　“认真。本侯虽不敢说阅书无遗，好歹阅书千百篇。但从未见过此书。除非此书已是孤本或者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之际已将其他翻本悉数埋葬。你手上的应该是世上最后一套或者说是原版。”北冥沧凛一边思索着一边分析一边回覆。

　　“如此说来此书异常珍贵。也不知道是何人撰写竟然能知晓天机。”栖凰兀自叹息。“不止如此，我还从中找到了其他的工具。”说着，栖凰竟然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了1卷《山海经》

　　正如她所说，书本已经很旧了，竹简似乎被虫蛀了似的，稍有不慎那竹简就会断掉，书名大致还能看得清楚。依照书中所言，应该有4卷。但栖凰却只有3卷，剩下一卷不知去向。

　　看到这里北冥沧凛突然皱眉，因为他想到自己那天遇到的诡异之事，难道也是《山海经》的缘故。这么一想，他又觉得更不行思议同时也为青面和鬼影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