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珍惜时机。
壮汉知道瘦子想要说什么。
他们已经花了两天时间等在这里,既然等到了,那就早点解决了,好找个平静的地方睡觉。
壮汉不想睡觉,他的精力一直很充沛,所以,他用力摇头,依旧不想在白昼动手。
瘦子气的咬牙,两只手的手指不停相互摩擦,要不是吴天询跟张望月等人还在世,他压根就不想等这个壮汉。
似乎又在压抑心中的怒气,他望向了阴沉的天空,一向讨厌下雨的他竟然有了许期待。
只要下雨,那么穆泽他们就没措施赶路。
“他走东辽郡,是我们的时机,如果让他跑了,你就自己向世子交接吧”。
留下一道冷冽的声音,瘦子双脚踩在水洼中,脚步很快向着一望无际的田野走去。
这里曾经充满了绿油油,如今只剩下一片杂草。
瘦子向前走着,也不理会壮汉是否有跟上,突然,他的脚步停在了田埂上。
长有半人高的杂草遮住了他的下半身。
他扭头看了一眼,见壮汉还在盯着村中那间屋子,突然发生了一种赶忙逃的想法。
只是他双脚就像定在了田埂上,就连抬起,似乎都变得有点艰难。
瘦子想要张口召唤,一道无声的风拂过,雪白的刀随即亮了起来。
他到嘴的话情不自禁堵在了喉咙处。
同样没有声音,雪白的刀刃对着自己,就向在警告自己不要乱动一样。
瘦子缄默沉静了一会,像是下定决心,顶着压力,极其艰难在田埂上走动。
“敢问左右,可是受世子之命前来”。
瘦子站在田埂上,话语敬重。
灰衣看了他一眼,道:“不是”。
瘦子像是不死心一般,继续问道:“那可是太子之命”。
南岭世子跟太子是挚友,又是帮太子谋划,瘦子理所虽然认为,灰衣秉着自己一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规则做事,所以才会泛起在这个乡村面前。
灰衣依旧摇头,沙哑的声音突然从口中传了出来,“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叫灰衣”。
“灰衣”?瘦子一愣,面露离奇看着对方,“怎么会有这种名字”。
“名字只是一个称谓”?
瘦子想到了正事,既然对方不是受命于太子一派,那么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他看向了灰衣身后另外一人,那人嘴角有一颗黑痣,黑痣上长了几许短毛,像极了听说中的一小我私家。
“敢问左右是游诀”?
没人回话,但瘦子心中却越发肯定。
不是受命于太子,
两人皆是出自被朝廷剿灭的暗阁。
瘦子瞳孔一缩,面色变得不行思议,身体一转,疯狂向着村口那颗松树逃去。
壮汉还在那里。
瘦子疯狂沿着田埂狂奔,还不时扭头看身后。
他明白,那两人都是暗阁有名的杀手,想要从他们手里逃走,恐怕很难。
但求生的欲望在内心滋长,让他的法式不敢有丝毫停留。
游诀看着那道身影,抖了抖肩,不紧不慢对灰衣问道:“你脱手照旧我”。
“你觉得我会帮他”?灰衣看了游诀一眼,一抹看呆子的眼神在眼中泛起。
游诀丝绝不介意,道:“你应该明白,你要等的时机很难,穆泽他现在是有耐心,但你别忘了他在暗阁时的处事方式”。
听到游诀的话,灰衣不由缄默沉静了。
穆泽处事方式他很清楚,看着那道越来越远的身影,内心极其不甘的举起了刀。
他随着来,只是为了找时机杀穆泽,如今却要帮对方消灭潜在的威胁?
身影一晃,一抹鲜血在田埂上溅出。
没有惨叫,只有身体倒下的声音。
灰衣擦掉了雪白刀刃上残留的鲜血,看着瞪大眼睛似乎死的不瞑目的瘦子,喃喃道:“就这点本事,还敢替朝廷太子做事”。
游诀走了上前,踢了踢瘦子身体,确认对方死了,笑着道:“这小我私家照旧有点本事的,否则也不会被南岭世子任命前来劫杀令郎”。
“朝廷的人都是那般虚伪,明面上对你家令郎好,暗地里却派人来杀他,不说议和乐成,只要穆泽能够进入草原,那个南岭世子恐怕会不惜一切价钱招揽你家令郎为太子所用吧”。
灰衣看了一眼游诀,将刀别在了身后。
游诀没有应他,看着乡村内,眼眸眯了起来,“里面另有一人”。
“那小我私家你自己动手”,灰衣不在说话,沿着田埂一步步走着。
游诀也没有阻拦,只是脸上憋着一股笑意说道:“我的七爪勾在名秋山受到了磨损,畏惧还需要你”。
“我不会资助”。
“那你为什么要杀这小我私家,既然做了,何不爽性做到底,开弓没有转头箭”。
游诀看了灰衣一眼,也不理会他,尔后转身竟然真去了村口。
灰衣在田埂上的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冷声道:“我杀这小我私家,只是因为穆泽在京国都救了我一命”。
没有回应声,灰衣转身一看,才发现游诀已经走出了好远,快要靠近村口了。
略微一咬牙,灰衣照旧选择了跟上去。
村口的壮汉还在盯着那间屋子,对于里面一直没人走出很满意,听到身后脚步声,道:“我就说不用那么急,天空阴沉的快要下雨了,他们肯定不会在雨中赶路的”。
游诀不由看向了天空,天空是阴沉,但却有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他在壮汉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接着对方话说道:“我觉得也是”。
壮汉忍不住一惊,尔后立马转身,同时身体往退却了几步,厉声喝问道:“瘦子呢”?
“你说那个瘦的只剩一副骷髅架子的人”?游诀看着对方,尔后认真道:“他死了,在死之前,想要召唤你救他”。
“你们……”,壮汉瞪大了银铃般的大眼,忍不住对着游诀怒目而视,咬牙愤然,“你们杀了他,尔后又要来杀我”。
“对”,灰衣走了上前,他很不情愿,但却不得不这样做。
穆泽是有忍耐度的,
如果今天他不这么做,那么明日,恐怕就是他自己的死期。
游诀的话很明白,穆泽之所以让他随着来,只不外在考验他,如果自己不能到达他的要求,顺着他的意思做事,游诀将会第一个对自己脱手。
到目前为止,他见到了路奎,见到了游诀,听说陈总拓也在他手下,曾经属于暗阁的人,不知道有几多人成为了穆泽的手下。
壮汉似乎在尽力忍着,嘴角已经被牙齿咬出了鲜血,愤然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游诀挑起了眉,没有回应。
灰衣淡然应道:“因为你们想要杀穆泽”。
一刹那,壮汉明白了什么。
一对铁锤泛起在他手中,疯狂向着游诀跟灰衣捶去。
游诀身体一动,下一刻泛起在了田埂上。
灰衣掷起了刀,向着壮汉腋下挽起一阵刀花。
大锤落了空,灰衣的刀也顺势而上。
只不外壮汉比瘦子强了不少,乐成避了已往,可虽然如此,灰衣的刀依旧沾上了一丝鲜血。
壮汉忍着腋下的疼痛,淡淡的鲜血开始从腋下往衣裳蔓延,徐徐到了胸口处。
他咬着牙,一股戾气散发,手中的铁锤无声在空中转了三圈,猛然喝道:“我替瘦子杀了你们”。
磅礴的声音在村口回荡,还在屋中休息的吴天询等人齐齐睁开了眼,尔后快步走出了屋子,向着村口赶去。
原本在田埂上看着壮汉与灰衣打架的游诀一惊,九爪勾从手中而出,铁链发作声响,气势汹汹对着壮汉腹部。
‘噗’
九爪勾洞穿了壮汉的身体。
原本对着灰衣论下的铁锤一顿,徒然从手中跌落。
壮汉扭头看了田埂上的游诀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不甘。
又是铁链收回的哗啦声音,游诀看了一眼村里,听到赶来的脚步声,对灰衣着急道:“赶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