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病娇令郎(23)
叶新绿又是一震。
不知道为什么,这许多年来,心底里一直坚信的那种想法,此时现在,竟像是崩塌了一般。
难道,就只因那句‘就算是习惯了,孤苦照旧孤苦,衍变不出幸福的滋味’?
想到妈妈临死前拼命对自己讲的那句话:“新绿,无论如何,一定要努力,努力让自己活得幸福啊!”叶新绿实在有些控制不住,趴在天子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许多年来,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妈妈一直以来对她的殷切希望,一直都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天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哭起来,拍着她的后心不停地在她耳边慰藉她。
等叶新绿哭够了,情感也宣泄得差不多,心里很有些恼火炬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天子,就将脸上的泪水鼻涕什么的,狠狠地在他的龙袍上一抹。
天子发现她干的事,脸色难免黑了黑,问:“朕的龙袍好用么?”
“嗯,好用。”叶新绿回覆得很是一本正经,抽了一下鼻子。“多谢皇上教诲,时候真的不早了,民女得回家了,否则爹爹要担忧的。”
“你照旧要走?”天子愠怒,“那好,走之前先赔朕的龙袍。”
叶新绿愕然了一下,挑眉,声音好不酷寒隧道:“适才谁说要竭尽所能地要让我幸福来着?现在就一件龙袍,你就舍不得了。”
天子忙换了脸色,一脸恳求,摇着她的手臂,道:“那你就不要走了嘛。”
真受不了这家伙呀!叶新绿道:“我和你才只见过三次面,你觉得咱们这样能算相互了解么?等过几天你发现,真实的我和现在的我并不相同,你忏悔了怎么办?”
天子道:“朕不会忏悔的。朕对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很清楚。”
叶新绿道:“那也不行。我可不会这么随便地跟只见过三次的男人在一起。”
天子道:“有些人,虽只见过一次,但却似乎认识千年;有些人,纵使相守百年,但仍旧相互陌生。小慧,其实,你和朕的感受是一样的吧。”
“什么?”叶新绿奇道。
天子道:“那天在梵音的及笄礼上,你我明明是第一次晤面,可是却似乎早就相识一般,其时你也有和朕一样的感受吧。”
天哪,这天子的眼睛也太厉害了,其时我也就小心肝震了震,他居然看出来了?叶新绿心中暗惊,却狡辩道:“才没有。”
“呵。”天子冷笑了一声,道:“好,你说你没有。那你说你讨厌朕,朕以后绝对不会再对你有半点纠缠。你说吧。”
“我……”叶新绿话到嘴边,眼前竟是不停地闪过李成风和韩景业的影子,闪过在前两个虚拟空间,他们与自己相处的那些时光。
“你说啊!”天子见她语塞,心中暗喜,说到底,这个女人也是喜欢他的。
叶新绿被他逼得急了,憋出一句:“我……我恨你!”说完转身就跑。
话说,她跑什么?感受像是在逃似的。
【三千梦萦】:“主播,你逃得这么狼狈,你看看后面的天子的心情。”
前辈,可以不要这么犀利么?叶新绿心塞,到门口拉了半天门没拉开。
等到心神平静下来,叶新绿再转头,就对上天子笑吟吟的眸。
“放我回家啦,明天我再来。”叶新绿无奈道。
“真的?”天子惊喜至极地问。
叶新绿很郑重所在了颔首。
天子那双漂亮的眸中扬起异样的色泽,像是被什么宝物点燃了一般,好不惹人注目。
天子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愿意进宫,再也不离开朕?”
叶新绿道:“等我觉得,你,可以让我真正爱上你的时候。”
【迷迷妹】:“感受有点不开心。主播明明知道,在这个虚拟空间里,人和物都是虚拟数据,怎么可能真正爱上天子?天子好可怜。”
【占山为王】:“受不了了,不得已出来冒个泡。楼上的颜控妹,请你分清戏里戏外。”
天子道:“好,那朕就等你真正爱上朕的时候。”说着伸脱手来在门把手上按了一下。叭的一下,门,应声而开。
所以,这门不是锁了,而是有个勾住门的小机关?叶新绿才知道自己是个土包子。
见她伸手去开门,天子却是有些张皇地伸脱手来拉住了她的衣袖。
她目露疑问地转头,却看到天子拧在一起的眉,莫名的她的心也随着拧了一下。
“朕会一直等你,无论多久,朕都市等你。”天子声音沉沉隧道。
看着这样的他,叶新绿也不知道心里怎么就涌起一种激动,竟是突然探过身去在天子的脸上亲了一下。
天子愣了愣,脸上居然飞起了红晕,扬唇笑了起来,眸中神采逼人。
叶新绿不敢去看他,转身开门走了,而且走得很快,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知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就是莫名的想笑。
因为完全走神状态,后面有个太监在叫她,她也没听到。
多亏直播间里有好几条弹幕刷屏,再加上屏幕里显示着她身后有一个太监在追她,她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身好奇地看向对方。
来者是大太监李德贵:“哎哟,柴小姐,您怎么走得这么快呀?”
叶新绿奇道:“李公公有事?”
李德贵道:“还不是皇上的事嘛。皇上命奴才来给小姐送个令牌,日后这皇宫里,小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这些太监现在连自我称谓都改了。以前跟叶新绿还自称“杂家”呢,现在都自称“奴才”了,唉!
叶新绿笑着接过,道:“谢谢李公公了。”说着摘下头上的金簪,“我也没带什么值钱的工具进宫,就这个还中看些,就送给公公吧。”
李德贵忙推脱道:“哎哟,小姐戴着这金簪可悦目得紧,奴才要来有什么用啊。小姐不用跟奴才客气,这么点事算什么,日后奴才还得多要小姐照应哪!”
他这么说,叶新绿也就真的不再跟他客气,将簪子重新插在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