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风听到马车里的消息,打开车门看了进来,看到披风上的血迹,惊叫道:“王爷!”
“他这是怎么了?”萧以沫问。
“王爷旧疾犯了,我要驾车,你照顾好王爷。”四风这个时候也不管萧以沫是自己讨厌的人了,他必须早点驾车回到王府。
萧以沫看四风的气势一变,不再似之前那种平庸,而带着一种出鞘宝剑的尖锐,让人有一种压迫感。不外四风在退出去之前又将气势收敛了。他退出去,驾着马车在街道上疾驰起来,不像之前以稳为主,现在是能多块就多块。
独孤云后面又吐了频频血,然后人就有些意识不清,像要昏厥已往的样子。萧以沫来到身边,拉过他的手为他切脉。
脉象杂乱不堪,体内一道冷气乱窜,攻击着他的经脉和五脏六腑。这样的伤害,不吐血才怪!
让她比力好奇的是他体内的那道冷气,不知道是怎么进入他身体的。一般人体内有这样的冷气,只怕早就死了,而他竟然活到了现在。
不外也没两年活的了,除非是能将那道寒意逼出来或者彻底吸收收为己用。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轻易能办到的。
独孤云又吐出一口鲜血,萧以沫收起自己的心思,拉开覆在他身上的披风和毛毯,解开他的衣服。
明明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这身体并不弱,胸肌腹肌一样不少。
“王妃,你这是要趁人之危吗?”独孤云在吐出那口鲜血后清醒了一点,看到自己被她扒光衣服另有心情挖苦。
他唇角的笑意,并没有因为旧疾复发而恐惧畏惧,反而有一种看破生死的淡然。
萧以沫瞥了他一眼,说:“现在另有心情说笑,看来你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她在他身上按了几下,想到早上能打造一套银针就好了。随着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他感受身体好了不少,似乎那几下就将他的五脏六腑掩护起来了一般。
独孤云眼里溢出笑意,声音虚弱地说:“你放心,我就算是要死,也会等娶你过门后再死。”
“你非要让我当未亡人?”萧以沫冷哼,手上行动却没停。
“你自己不是也同意了吗?”
“权宜之计而已。”萧以沫神情淡淡,“不外你死了,也管不到我再醮不再醮了。”
“就算我不在了,我的女人,谁敢要?”明明声音虚弱,却依然犷悍。
“是吗?世界那么大,总有许多事情是你不能控制的。”萧以沫不再跟他空话,看到之前缩在毛毯下睡觉的黑猫睁开眼睛,一把将它拎起来放到独孤云的腹部,说:“用你的灵力给他暖身子。”
“小爷是随随便便暖床的人吗?”黑猫伸了伸懒腰,竟然口吐人言。
横竖这个女人也知道自己不是一般的猫咪,它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你不暖也可以,横竖现在受苦的人不是我。”萧以沫说完也不看它,手指一直按着那几个穴位,同时还要注意独孤云的身体不被快速奔跑的马车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