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双刀出鞘（为堂主诚信敬业友善贺！）

　　“陛下圣恩，臣毕生难忘，应当穷尽今生，为大明，为陛下鞠躬尽瘁，死尔后已！”

　　“吾皇万岁万万岁！”

　　看着眼前不停亮相忠于自己的冯铨冯大学士，崇祯天子微微一笑，将他扶起来，说道：

　　“老冯啊，你才刚回京，这就直接交给你一件差事，本是欠好...”

　　冯铨听了，赶忙又是跪下来，喊道：

　　“陛下只管付托，臣自当照办！”

　　“好！”崇祯天子哈哈一笑，看样子很是兴奋，不停拍着冯铨的肩膀，指着外面他来的偏向，脸上泛起一抹戏谑之情，说道：

　　“这些文人士子是不敢再敲登闻鼓了，但却照旧围着紫禁城不走，朕心烦，冯爱卿是不是先替朕去解决解决？”

　　来的路上，冯铨简直见到士子们正在承天门外聚集，许多人看见他还曾辱骂阉党、乱国云云，如今崇祯天子这么说，冯铨明白，是想借此试一试自己是否能为皇家服务。

　　事到如今，冯铨重回内阁，除了死心塌地给天子服务，也没有第二条出路，许多人说他是阉党，呵呵，其实冯铨自己并不这么觉得。

　　冯铨一直都认为自己并非阉党，而是帝党，为天子服务，才是真正的为大明服务，至于那些所谓清流，是时候该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想到这里，他没有半分犹豫，山召唤道：

　　“陛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处置惩罚。”

　　“王承恩，带着内厂的人去协助一下。”

　　待冯铨和王承恩离开，崇祯天子转头看向恭顺重敬站在一旁的方正化，冷哼一声道：

　　“朕本欲等冯、王二人入京后，再观后效，如今看来，却是朕高估了这些东林党。”

　　说到这里，崇祯天子正色说道：

　　“司礼监拟旨，察李康妃与吏部尚书郑三俊同谋迫害天子，证据确凿。其二人行此人神共愤之事，宜昭告天下，咸使闻之。”

　　“兹令：废李康妃尊号，公斩于西菜市口，由内阁首辅魏藻德监斩，株连李氏九族，就地诛杀。剥夺郑三俊一切职衔俸禄，妻、妾、女充入教坊司，夷十族。”

　　“着，东缉事厂、内行厂、刑部、大理寺联合抄家，一切资产，全部充缴国库，广宣布告使黎民知道。”

　　方正化以及李若链满身一震，齐声躬身道：

　　“奴婢（臣）遵旨！”

　　......

　　承天门外，此时已经聚满了几十个大叫大叫的东林士子，看来是崇祯上次只搞了一个芝麓书院，还没有把他们杀怕，这些人依然深信法不责众。

　　“我说，你们照旧赶忙走，惹恼了皇爷，到时想跑都来不及。”

　　把门的京营把总是张世泽亲自挑选，看着眼前这些耍猴似的士子们，心有不忍，即是好言提醒。

　　但是这些士子把美意当成驴肝肺，甚至有人将手中的书卷扔到京营兵士脸上，辱骂之声连绵不停，似乎人人都是正义执言的清流。

　　京营兵士一动没动，但却能从他们逐渐紧绷的心情中看出来，显然也是受够了这些士子的无理取闹，不少人都处于极端恼怒的边缘，似乎只是等着一声令下。

　　不多时，承天门开启，一名身穿小杂花纹青袍官服的官员大步走出来，身后还随着一群头戴尖帽，脚踏白虎靴，腰悬双刀的东厂番子。

　　看见这些人，辱骂和议论声马上寂静下来，冯铨出来后，看了看哄乱如菜市场的承天门外，厉声道：

　　“放肆！你等眼里究竟另有没有天子，另有没有当今的圣上？这里是承天门，不是你等那小儿科的书院！”

　　“洪武爷定制，生员不得议论国政！你等难道忘了吗？身受家国厚恩，就是如此酬金的吗？”

　　冯铨说完，士子们虽然不平气，立即就有几个士子出列怒斥，甚至有人就地一口浓痰甩出来，看这局面倒不像是士子忧国，却像是一群泼妇在菜市上相互攻讦。

　　“阉党！我辈聚集于此，正是为了死谏！”

　　“阉党！休要听此人乱说！”

　　“料定这狗昏君定不会轻信我等，所以早就是做好了必死的计划，为君为国、为社稷苍生，死又有何惧？”

　　“对，说得对，我等为君为国，死又有何惧！”

　　“好！”王承恩听了这话尖尖一笑，拍了几下手掌，上前说道：

　　“咱家呀，就佩服你们这些忧君忧国的文人士子，这书读了这么多年，可真是都没白学！”

　　“不外既然话都如此说了，若不玉成你们的忠义之名，倒是咱家这权阉不讲人情世故了。”

　　说到这里，王承恩面色忽地一变，挥手恶狠狠道：

　　“在场的，全都给我砍了，一个都不要放走！”

　　“是！”

　　东厂番役们早就是磨刀霍霍，听见王承恩下令，立即即是抽出双刀一拥而上，虎入羊群似的突入士子中间。

　　一名番子双刀出鞘，血光乍现，绝不留情的即是一刀，将眼前士子头颅斩落在地，紧随着他踹出一脚，照着前面士子的后背又是一刀。

　　“噗......”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这这这...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不少士子的脸上和身上都沾上了自己人的鲜血，他们没想到，自己这么多人，可不仅仅是上次那芝麓书院一家之言，险些在京有头有脸的东林士子都给发动起来。

　　料想东厂就算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全都给他们抓起来吧，天子怎么敢背负这个千古骂名。

　　但是没想到冯铨来的这么快，而且如此主动，没有丝毫犹豫的替天子扛下这个骂名，这不仅出乎了东林党的预料，就连崇祯本人都没有想到，算是个意外之喜。

　　东厂这次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硬，上次还只是都给抓起来公斩，这次倒好，厂卫们直接双刀出鞘，在承天门外来了一场屠杀。

　　整个历程，戍卫在旁的京营都是心照不宣的视若无睹，甚至于不少兵士还觉得杀的实在痛快，自己不能上去，实在是可惜。

　　如今冯铨和王承恩一起出来，而且天子只说要让冯铨去解决解决，王承恩也只是来‘协助’，解决的要领有许多种，崇祯并没有特别鲜明的旨意要说抓捕全城士子，甚至与就地将这些士子杀死。

　　但东厂照旧毫无记挂的行动起来，可想而知，这抓捕士子的千古骂名就和天子没关系了，虽然许多人都明白，但论骂名，确确实实都在冯、王两人肩上。

　　看着眼前屠杀的局面，冯铨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看向王承恩，却发现这家伙神色如常，甚至还面有笑容。

　　似乎发现了冯铨心中的不安，王承恩说道：

　　“冯大学士，有些事儿啊，既然做了你就不必再担忧。”

　　“那魏藻德如今都被士子们唾骂成了千古巨奸，天子没有动他丝毫，反而让咱们厂卫好生掩护，你又有什么可怕的？”

　　说到这里，王承恩转头看了一眼宫中，说到：

　　“咱们只想着替皇上好好服务就行，至于那是非功过，照旧交由后人评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