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顿海山,心中郁闷少了泰半,算是轻松了不少。
“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有些事情本不想现在谈,觉得不太合适,既然今日弄成了这样,行乾也没须要遮遮掩掩了。”
“奚族若是少族长的,行乾还会考虑会不会把契丹八部族地给奚族放羊牧马,可惜不是!”
“行乾在这里可以明确给小姐一个回复,奚族想要契丹八部族地,这事没得商量!若胡损觉得不满,老子亲自领兵去奚族,倒要看看胡损有何本事!”
海丝看着怒气冲冲的李思钰,一脸茫然。
马文豹叹气一声,摇了摇头道:“行乾,你这又是何苦……”
李思钰拿起酒壶狠狠灌了几口,扔下酒壶道:“何苦?”
“哼!何苦?仲安,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你告诉我,从匈奴之祸开始,我中原可曾主动侵入过草原?哪次不是草原先掠夺我中原女子为奴?”
“为了草原胡族免于骚扰我中原,我大唐几多公主下嫁过这些胡人?可是有用吗?”
李思钰气愤道:“远的老子懒得谈,就说这奚族五部!”
“契丹强盛之时,我们与契丹八部开战之时,奚族阵斩了几人秃头蛮?可曾越过契丹八部族地一步?”
“好嘛,现在眼红了,早干嘛呢!”
“砰”
李思钰红着眼睛,一拳在桌面上,桌面马上一个碗口大的破洞泛起,他的手面上被木刺划出数道血口,鲜血直流!
“草原部族向来欺软怕硬,弱小时死缠烂打,打过就跑,总是变着法子讹诈我们,这次老子就不走!”
“老子就在草原!老子使劲让你们跑,让你们跑个够!惹毛了老子,老子明日就拿奚族开刀!”
李思钰心情狰狞,他很厌烦这些部族秉性,打不外就跑,你回去后,他们又跑过来,仗着万里草原,仗着有马跑得快,总是欺辱中原,他现在就待在草原不走,你跑,那就追你到天涯!
盛怒之下的李思钰很是恐怖,阿蛮此时也不敢吭声,唯恐惹恼了他,其他人更是不敢。
“砰!”
房门一下子开了,门外之人摔倒,跌进屋内,正是在外面偷听的月里朵。
目光如刀!
“滚!”
“砰!”
李思钰怒吼,抬手把身前酒壶砸在月里朵额头上,月里朵刚想爬起来,马上又跌倒在地,额头鲜血横流!
无人敢掠其锋锐。
屋内只有李思钰暴怒喘息声。
“阿爹,妞妞畏惧……”
一声稚音打破李思钰恐怖气息。
李思钰低头看到脸色煞白的阿蛮,迅速收敛怒火,苦笑揉了揉阿蛮头顶。
坐在椅子上,看着屋内狼藉,再次苦笑道:“每小我私家心中都隐藏了一只魔鬼……”
“阿爹以后不会了!”
“唉……”
裴仲德也不知是叹息自己,照旧叹息李思钰,抑或……大唐!
这老头以为了解了李思钰,可今日暴怒的李思钰让他都感受到恐惧。在李思钰暴怒之时,裴仲德能清洗感受到,那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之前的温和的他!
自己觉得这次只能空手回去了,不外他照旧想要再做一次实验。
“行乾,朝廷给你辽东都护贵寓将军一职,可否……可否……”
李思钰心下叹息一声,今日他也觉得烦闷,摇了摇手道:“朝廷给不给都是这么回事,今日小子也没有心情再谈,照旧过些日子再谈好了。”
李思钰拍了拍阿蛮的脑袋,示意让她随着离开。
“小姐,行乾今日孟浪了,还请小姐谅解!”
“仲安兄,行乾这就别过,过两日政务院要进行免职院正的表决,仲安兄若是有兴趣,不如去旅行一番,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指点一二。”
“虽然,父老若是有兴趣,也可一同去看看。”
李思钰点了颔首,大步离去。
良久……
“唉……”
“唉……”
两人同时苦笑。
“行乾……”
“行乾……”
两人又是一同出口,两人相视,面色更苦,裴仲德说道:“看来你我这次都是无功而返了。”
马文豹却摇了摇头道:“此次前来本就没报几多希望,也算不得几多失望。”
“哦?仲安此言何意?”
马文豹道:“或许与行乾相处过时日,对他有些了解。行乾看似平和,实则坚强至极,一旦决定了,是很难改变的。”
裴仲德点了颔首,这些他现在也有所悟,认同了马文豹话语。
董昭却皱眉道:“难道一点时机都没有?”
马文豹点了颔首,又摇了摇头。这可把董昭弄糊涂了,这是何意?
只听马文豹说道:“也不是没可能,除非你们可以保证他的人马死得其所,或者……或者可以说服他亲自去长安,不外这不大可能,辽东现在需要他。”
裴仲德若有所思。
海丝有些担忧看着马文豹,她知道他其实不喜欢奚族,更喜欢李思钰弄出的那三院,现在这种情形,也没法子再开口了。
看到海丝有些担忧他,马文豹抓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的,强求不得。”
屋中人苦闷叹息,李思钰则带着阿蛮和一干卫士离开,月里朵满脸是血跟在最后,看不出喜怒哀乐。
回到府中,小樱恼怒异常,命人把察一察二和月里朵按在地上,亲自抽了三人三十鞭。
察一察二作为李思钰的贴身女卫,竟然未能阻止月里朵偷听,小樱对她们处罚尤为重,不光抽了三十鞭,还在雪地里跪了一宿,两人直到昏厥已往,才被人扔进屋里。
月里朵处罚要轻得多,仅仅是抽了三十鞭子,饿了三顿饭而已。
但是月里朵情愿对她的处罚重些,察一察二处罚之后,依然跟在李思钰身后,她却再次去洗山一般的衣物,哪怕阿蛮求情也没乐成。
她有些忏悔,忏悔自己照旧心急了些,应该更谨慎接近那对头才是,不应为了一时激动,坏了自己大事。
李思钰经过酒楼事件,一连消沉了几日,政务院和其他两院人员很是焦急,可是却不敢去触霉头,自从得知大帅在酒楼之事后,就不自觉有些畏惧起来,哪里还敢去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