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最后照旧没有去成。
当晚,知了一家去了鼓楼,走在路上天空就开始飘起雪花,在屋子里太热以至于知了出来的时候竟然穿了件特别痛风的毛衣开衫,厥后实在是冷的不行,把知夏的格子围巾抢了过来。
这个围巾知了和知夏两人一人一个,同是红格子,只是知了的格子大些,知夏的格子小些。
“姐,我怀疑你不是亲姐。”斜了眼把自己围巾抢已往的知了。
“你又不怕冷,你看看你,戴着围巾还不围上几圈。”知了勾着知夏的手臂,笑嘻嘻,“姐姐老了,不比你小年轻。”
行吧,你大你说了算。
知夏正无语着,然后看到知了从毛衣里拿出一样工具,等到知了戴上,才看清原来是个口罩,照旧那种没有颜值的实力派口罩,“安知了,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口罩?”天哪,感受都快绝版了。
“就,这样有了呗。”知了讪笑,能说自己在家里找了很久才找到这种棉口罩了吗……
知夏看天空飘着雪花,抬手接了一块,很快就融化了,“不知道现在人还会不会多?”然后看着远处早已亮了的鼓楼,指着鼓楼推了推自己姐姐,“看到没?是不是很美?”
“美的,很美。”
因为是在异乡,还飘着雪,这种感受很奇妙,知了拿下口罩呼出口气,空气中看能看见些许白雾。
“我们在走近一点。”知了拉着知夏,知夏有些犹豫,这雪不知道会不会变大,四小我私家竟然没有一小我私家带伞,头好疼,心很累。算了,就地再买。
越来越靠近鼓楼,周围就越来越嘈杂,没想到下着雪另有这么多人。知了看着鼓楼,想拍一张鼓楼的照片,可是总觉得角度差池,不由地松开知夏的手,朝着左边迈出一步,感受照旧差池,又走了好些步,还朝退却了退,总算找完一个顺眼的角度,拍张照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哪儿另有知夏的影子。知了一愣,四处望了望,这边人有些稀少,神经开始紧绷起来,想着去原来的地方等他们,可是自己刚刚拍照拍的太投入,压根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
刚想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知夏的电话打过来,劈头盖脸的骂,“这么多人不知道要随着吗?”
“我想拍个照,以为你们会跟过来。”
“拍照,站那儿不能拍吗?就算不行,要离开不知道要说一声吗?”知了刚郁闷,小夏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就听到她接着说,“你这样,老妈也这样,还让不让人省心了。”
“扑哧”知了一个没憋住,笑了作声。
“还笑?!人在哪儿呢?!”
“就……在,一群人里面……”
“……”
“在那个那个,我是正对着鼓楼的!”知了想着,这应该方便找了吧,就听到电话那头的知夏叹了口气,“算了,你照旧发个定位给我吧,否则你找家店,告诉我店名,四周有什么店……算了,你照旧找家店吧。”
“店啊……”知了看了眼四周,好奇怪,为什么都没有什么店呢,“你等一下啊,我找找。”
一边拿着手机,又不敢挂,一边又在快步走着,不管什么偏向,总之先找到一家店再说,可是走了有一会儿,依然只看到路另有灯。
“姐?姐?!”
“哎,哎哎,怎么了?”
“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找家店也找不到?”
“小夏,你信吗?我真的找不到。”
“……”知夏叹了口气,“那你那边有什么?”
“就树吧。对了小夏,我现在似乎不正对着鼓楼了。”
“好了,姐,忘记鼓楼这件事吧。你也别找什么店了,你直接发个定位给我,站在亮堂的地方。”
“亮着,我站在一个十字路口这儿,哎呦……”
“咋,咋了?”
“毛衣划破了,没看见蹭树上了……”
“算了,姐,你……”
“嘟嘟嘟……”知夏拿开电话,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咬着牙,看着自己的老妈,又看了看自己的老爸,天哪,我为什么要允许他们一起出来!安知了这个智障不知道出来要把手机电充满吗?!!
那边知了正专心处置惩罚自己毛衣上的污渍,正听着知夏说话,然后突然就没声了,等了半天,这才拿开手机看到自己手机黑屏,摁了半天见手机没反映,才明白过来,或许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完了,总觉得回去小夏要削了我……”摇了摇头,“差池,现在要害是怎么找小夏。”看着马路上三三两两的车,橘黄的灯光照在路面上,知了看着越下越大的雪,先是觉得有点冷,慢慢才感应有些畏惧。
路上行人有点少,知了四周看了看,随便朝着一个偏向走着,想着先找家店,充个电就好,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好带了现金。想着否则直接叫辆车回旅社,还好自己记得旅社的名字,可是我一个小女人,大早上的,算了我照旧自己走吧。
想着知了加速了法式,听到车辆经过身边,“嗖”的一声,知了都忍不住转头,就怕有人随着,或者突然一辆车停下来。
走到下个十字路口,路面上已经积了雪,知了放慢了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看到劈面迎面走来的大叔,刚想上去借个手机打电话,看到他的眼神,知了忍住,又加速了法式,慌忙走了已往,还不忘转头看两眼,见对方只是一般的行人,这才开始忏悔,刚刚借个手机该多好。想着不由地又看了两眼,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知了望尘莫及。
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住了包包,知了瞪大了眼睛,怎么办?劫财给钱?要劫色怎么办?叫救命吗?这里人这么少……爸妈,小夏我对不起你们……
“同学,小心车。”
见知了不动,那人才松开了手,知了含着泪,紧张地心脏都快要停了,咬着唇哆嗦着腿转过来,看到一位男子,穿着大衣拎着一堆工具,一双白球鞋上沾了好些雪花,另有点泥土。
“刚刚有车,情急之下,欠美意思。”
知了捏紧了手,想松口气又不敢松口气,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张口问着:“可以借下手机吗?”见那人没反映,“我手机没电了!我迷路了!”
那人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知了心都提起来了,又怕他不愿借,又怕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犹豫中听到他问。
“你是要借手机?”然后笑了笑,“欠美意思,你戴着口罩,实在是没听清楚。”
知了看到雪花飘到了他的头发上,另有睫毛上,灯光照在他身上,知了没有忍住,放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