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情的现实之下,心言的心里又变的空空荡荡,遵循部署,她顺利的渡过了前三天的训练,原因是,这三日不需要测试。对于第二日的感想是,人老了就不要勉强自己啊!在一旁压腿,卖力教习的老嬷嬷才没那种好脾气,不停的助你一臂之力,任凭你怎么呼天抢地,老嬷嬷仍是绝不留情地将你往下压,腿疼的不行……第三天,让她觉得自己活生生就是个文盲,面对那些草书的繁体字,她真是认知无能,情感这个排挤时代都兴草书的?也难怪自己才知道,之前险些都在刺绣,受伤之后,似乎也没干过什么活……幸亏古代的女子没文化很正常,教习老妈子很认真的从基础教起……这三日的循环训练,让心言最喜欢的就是学习诗歌了,这个不用受身心的摧残。可是轮了一圈,又该学规则了,突然想到了小燕子,她不兴奋学了就可以飞到树上,可是自己又不会飞。她有皇阿玛罩着,自己呢?冒犯了王妃,貌似上次也冒犯了楚文昊……很好,把这个毓王宫的主人都冒犯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去了紫云殿。她真可谓是最特殊的一位了,所以被训练的女子都是住在紫云殿里,而她每天都高床软枕的住着,可是她的心酸在于一些休息的时间浪费在了来回的路上。
“来了?先把上次教的走路来一遍。”谨嬷嬷一见心言进来,命令声就响起。
“好!”心言抬头挺胸,正想走起,却听下人高唱:“王妃驾到。”
众人停止行动,赶忙躬身行礼,心言自然不例外。
“都起吧!”王妃目不斜视的坐在正座上,“本妃今日闲来无事,看看列位女人们练习的情况。”
“多谢王妃厚爱。”谨嬷嬷又带着一众女孩行礼。
“行了,你们继续吧!”
心言总觉得看到今天的王妃不太对劲,似乎少了点什么。哦!对!夕燕呢?平常看到她不停地晃啊晃的,如今看不到,反而觉得不习惯。
“你愣着干吗?还不赶忙训练。”
“是。”心言赶忙回过神来,瞥见王妃端坐着看着筱纭那边,心里更是泛起嘀咕。
“王妃,这小偷夕燕给您抓来了。把人带进来。”夕燕耀武扬威的拉进一个披头散发的侍女,偏偏这个侍女有个标志性的特征让心言一眼就认出了她——断臂。
“哦~是这个丫头,琳湘?”王妃顺势投来目光,而目光却落在心言身上。
紫云殿又瞬间平静下来。
“可不是嘛!今日一早,王妃您的紫晶白玉镯就不见了,奴婢立刻派人去探询,才得知,昨日这个贱丫头是卖力扫除晨逸殿的。奴婢一一询问,查探过,并在这个贱丫头屋中找到了赃物,请王妃过目。”夕燕将包着的玉镯递于王妃。王妃,轻轻打开,神色微变,顺势又转为正常。
“王妃娘娘明鉴,此事并非琳湘所为,定是有人栽赃移祸。”琳湘微弱的辩解声响起。
心言担忧地看了一眼琳湘,琳湘不会做这种事情,那会是谁想移祸她?照旧说想移祸给自己?
“贱婢!”夕燕扬手就是一巴掌,“看起来砍你一只手臂都还不够,竟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琳湘受害的事几多和她有点关系,这么一说,心里有些不舒服。正想脱手相帮,却感得手腕被人一碰,扭过头去之见谨嬷嬷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她明白谨嬷嬷有心相帮,可是,看到琳湘这个样子,又怎能不闻不问。
“夕燕退下。”
“王妃啊!”
“退下!”王妃走到琳湘面前,“那你说,这个镯子怎么会在你那里?”
“我……奴婢也不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琳湘又如作甚自己辩解。
“你既已解释不清,那本妃也无能为力。夕燕凭据大楚朝规则,偷盗者应当何罪?”
“回王妃的话,该砍去双手。”夕燕嘴上浅笑。
“那动手吧!”王妃一转身,又坐回正坐上。
“来人!将她另一只手也砍了吧!”夕燕替这王妃下了命令。
看着行刑者越走越近,琳湘拼命摇着头,口中不住的喊着冤枉。殿内都是些小女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局面,掩住面,不敢看来。
心言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自己刚刚醒来,琳湘也是这个样子被压在自己面前,毫无反抗能力的被砍去了手臂。她一个生活在现代文明社会的女青年,怎么可能接受这样一个残忍而血腥的画面,从那时起,对着琳湘心中总是有着亏欠,决不能让她再受这样的罪。
“要砍就砍我的吧!是我让琳湘去偷的。”心言掉臂谨嬷嬷的申饬,挡在琳湘面前。
“住手!”王妃笑了笑,“怎么你是肯认可吗?心言女人为何要偷本妃的玉镯啊?”
“笑话,喜欢就拿了,每天那么辛苦,拿点工具犒劳下自己不行以吗?况且你那么多首饰,自己又戴不完,既然你舍不得,还给你就好了,有须要砍手臂这么严重吗?”心言被一激,那种冷嘲热讽,不畏强权的现代人本事就拿了出来。
“是吗?心言女人既是喜欢,大可直说。何须耍这种手段呢?”王妃面不改色。
“耍手段吗?哪能比得上王妃娘娘您啊!手段之高明,简直是上天入地无人能及,您是王妃,这个宫中有什么事是您做不到的?您要杀要剐一个侍女就犹如抬抬眼皮那么容易,何须要找这种无聊的借口。”无论怎么样,在整个皇宫中只有琳湘对她最好,委屈求全能保住自己,却保不住,她。
“斗胆!”夕燕抬手又想一巴掌打下来。心言怒火胸中烧,一只手拦住她,另一只手照着她脸就是一巴掌,“我告诉你!各人都是侍女,要打要骂,也轮不到你!”
全场完全惊住,谁不知道,夕燕是王妃的陪嫁丫头,在宫中作威作福更是无人敢有所埋怨,更别说是顶嘴了。何止是各人惊住,就连夕燕自己也不行置信的看着心言。心言一巴掌下去,手掌火辣辣的生疼,这个气场让她心里慌了起来。但面上一定要做足样子。
“啪啪啪……”王妃兴起掌来,“怪不得,王爷对心言女人你格外上心,认真与众差异。”
这个王妃把这层纸捅破无非就是要她引起全场人的嫉恨,谁不知道,在这里练舞,学习有朝一日盼着被王爷看中,挣脱自己的命运。
“王妃这话可说错了,心言不外是实话实说而已。谁不知王妃你才是王爷心中最珍贵的妻子,既然如此,何苦如此数落心言呢?”
“哼,也是,只不外,心言,你偷窃却不认罪,反倒污蔑本妃,就算夕燕没有资格教训你,本妃总是有资格的吧!”王妃柔柔的一笑,恰似这些话基础不出自她之口。
“好!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王妃您放了琳湘,心言愿受责罚。”
“心言,不要!”琳湘哪能想到事情会酿成这样,从小到大谁会把她放在心上以命相护,自己心中曾经怨恨过心言,不!应该说是梓末,但是梓末已死,与心言何关?此次,她掉臂安危的资助,倒让自己自惭形秽,“王妃,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偷的,还请娘娘不要牵扯旁人。”
“琳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只是,心言自己的错。”心言说罢,又压低声音,“如果是要砍了手臂,我替梓末还给你。”
“心言啊……”琳湘现在却是泪如泉涌,“琳湘何德何能,能让心言你这般待我?”
“将心比心,这事终究是我牵连于你。”心言轻笑,“王妃,动手吧!”
“好!放了琳湘。”王妃徐徐说道,“既是你自己愿意肩负,也怨不得人了。众目睽睽之下,本妃也不行徇私枉法。动手吧!”
“是!”夕燕心中怨恨,“就由奴婢为娘娘行刑可好?”
王妃背过身,轻启朱唇:“好。”
心言闭上眼,心中如擂鼓一般,慌得七上八下,手中冷汗直流,这一刀下去,会有多疼?
“何等美的一双手,何等高明的武艺啊!可惜了,可惜……”夕燕一脸怜惜状,明白就是向心言施加心理压力。
“空话那么多干嘛!要否则,你就违抗王妃的命令啊!或是,替我受了这一下啊!”
“你……我看你一会另有没有这么多话!”
夕燕举刀,向刀内注足内力,一刀下去,势必……紫云殿里的女孩,对心言也不知是敬佩照旧讥笑。无论从一开始是嫉妒,羡慕照旧到现在,无人敢出一声。
“住手!”
这一声让笑在眉梢的王妃,笑意戛然而止,他怎会来?微微转头——谨嬷嬷?她果真是王爷的人。
“总管怎会有空来紫云殿的?”
“王爷有急事请王妃已往,特叫卑职前来通传。”
王妃自嘲之意渐生,什么有事相诏?有须要让总管前来通传?明白就是护着这个贱人。
“是吗?可是本妃正在塑我毓王宫的民风,稍后便会前去。”
“也好,不外王爷特意嘱意卑职告诉王妃,今日太医诊断出环妃怀有身孕,这是王爷第一个子嗣,王爷不希望在此期间会有什么血腥之事。”烨辰谦和的讲述这番话,却让人不得不去遵从,“如此,卑职先行告退。”
烨辰如风一般离开,心言心里蓦地一轻,难道王妃会这么饶恕她?
“王妃,这……”夕燕这下不知如何是好,这摆明了是不行能断她的手了。
“宫中即传出这样的好消息,那便免了砍手之罚,赏翠玉丹一颗,即时关押三日,期间不许任何人探视!”王妃徐徐下了命令。
翠玉丹那是什么?心言还没想明白,突地看各人面露恐惧之色,又听琳湘凄惨的恳求:“王妃,何苦这样折磨心言,奴婢贱命一条,王妃即可随时拿去,但,请不要这样看待心言啊!”
这个翠玉丹到底是什么?有这么恐怖吗?
“住口!早知如此,何须当初?来人,给本妃喂下去。”
之前押着琳湘的嬷嬷,上前拉住心言,夕燕乘隙捏开心言的嘴巴,一个褐色的药丸。药丸入口,一股甘甜释放出来,味道还不错。
“好了!心言暂停训练的事情,把她和琳湘一起关进杂役房,三日后放出!希望以后这等事情不要在发生,否则,决不轻饶!本妃累了,剩下的女人继续练习吧!”
心言,琳湘被押走,王妃带着夕燕也离去。一出闹剧就这样落幕了,紫云殿更是被阴云笼罩,翠玉丹确是让人闻风丧胆啊!
“俞琬是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廉和殿内,楚文昊的暴怒之意已溢于言表。
“怕是,王爷忘了吧?王爷是心疼她?照旧担忧您的计划,只有您自己心中清楚!”
“俞琬,你太斗胆了!”
“是吗?王爷,俞琬只是为王爷担忧,这个女子确是有倾国倾城的能力,只怕王爷也独霸不住啊!”
“住口!”
“可笑,王爷是被俞琬拆穿心事而生气吗?王爷可从没这样看待过俞琬啊!”
“是本王对你太宽厚了?”
“是啊!宽厚的紧,王爷的第一子竟不是由俞琬怀上。还真是这般巧。”王妃眼中的伤痛更是难以独霸,这是自己良人,一个自己须仰仗一生的人。
“俞琬,本王确是对你不住。我无法全心全意待你,只是这心中的人,已不在,永远也不会有人能够取代她,你就不要再牵连她人了。你回去吧!那颗翠玉丹也该解了你的恨意了吧?”
“是,了解了!俞琬以后,也会继续尽心侍奉王爷,助王爷成事,王爷就放心吧!”那个心里的人,就算是死了,自己照旧取代不了她?这个王妃做的是有何等悲凉。
杂役房偏殿阴冷湿润,琳湘和心言便被关在这里。
心言总算领教了翠玉丹之苦,腹中排山蹈海,想吐又吐不出,四肢酸软无力,冷汗不住的流着。忽的,头疼痛难忍,里面如同万人擂鼓般,拼命乍响。又如有人诵念紧箍咒似的,头似乎是要被勒成两半。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后,又觉皮肤被生生撕开,血肉泛出。每过两个时辰,疼痛如循环播放一样,重复一次。简直是比痛经的最高境界还要痛苦。晕,偏偏还让人晕不了。怪不恰当日她们听到翠玉丹的名号,就那么惊恐。
“心言,你还好吧!?”琳湘先前也受过一番毒打,整小我私家也是病怏怏的。
“我……我,没事!……你呢?”心言连话也说不动了,但又不想让琳湘担忧,勉力回应她。
“对不起,心言,对不起……”琳湘泣不成声。
“不……不关……你的事。……王妃,有意……刁难,避无可避……”心言使劲抬起头,鬓旁的发,紧紧贴在脸上,整张脸堪比白纸,“我,心言,才……才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因为,现在是生不如死……
“心言,你说,我该怎么做才气缓解你的痛苦?”
“打晕我!”也不知道琳湘行不行,能不能打对位置,力度够不够?
“好!”
心言觉得颈后一痛,体内的难受离自己越来越远,琳湘手法还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