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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潭棺

第十章 满城通缉(上)

沉潭棺 寒之鸦 2222 2018-01-01 22:59:34

  我二人再次回到茶肆,茶肆余火未尽。

  路人围观者众多,茶肆的老板也回来了,在一边向哭诉着。

  众人离开的时候是因为见到那男人的恐怖之状,所以吓得四散逃开,如今见到起了大火,怪物也不知去向,自然围了出来看热闹。

  我二人在人群外侧,找个个陌生人,探询了一下那富家子的名字和来历。

  骆驼见两个路人在议论,亦装作路人,上前问道:“兄台,可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何以如此热闹。”

  那人道:“这里有人发了疯乱咬人,还七窍流血,但是不知道谁杀了他,还杀了他的女儿,烧了整间茶肆。”

  “发狂咬人?不至于吧。”骆驼佯装惊奇,一无所知。

  那人正色道:“怎么不至于,听说被咬的照旧城南秦家的那个败家子,哈哈,不外也好,秦家那个畜生和他娘一样,总是瞧不起我们平民,被咬真是民怨沸腾,只是可怜了这个疯了的男人和他的女儿,真不知道谁干的,疯了可以请个郎中,怎么可是杀人焚尸!竟然连小女孩都不放过!哎,不会是秦家的人吧?简直无法无天!”

  一边另一人听到,急遽喝止:“咳咳,不行乱说,小心招来麻烦。”

  那人闻言,急遽致谢道:“对、对、对,多谢兄台提醒。”

  那人像骆驼道了句后会,便离开了。

  城南秦家。

  我二人雇了一辆马车,慌忙赶去城南。

  骆驼向当地人探询了一下,原来那男子名叫秦坤,乃是城南首屈一指的富贾秦寿之子,其母乃是郡守赵谦舍妹之女,恶名昭著,厌憎平民,自诩高尚,是以秦坤受教,养成了厌憎平民的性格。四方乡邻虽然怨憎他母子,却碍于秦寿在城南的职位,无人敢去触霉头。

  秦寿贵寓。

  我二人上了屋顶,见秦坤正在吵嚷,说是被咬了手麻痒难受,其母担忧不已,急遽嘱咐下人请郎中治病,深恐儿子染上了疯病。

  见一个侍儿出门去后,我去找了一身长袍,装扮成了郎中,骆驼作了随侍,背着药匣子。

  骆驼去扣门,一个仆人开门,见了是郎中,也不怀疑,将我二人引进门。

  到了内堂偏房,见了那被咬的秦坤。

  珠帘翡翠,焚香丹鼎,檀木桌,楠木椅,果真是一方巨贾。

  秦坤见了我二人,急遽命丫鬟奉茶。

  “医生,请您快帮我瞧瞧,我这手痒得很,哎,都是那个贱民,他疯了,咬我啊!您看看这伤口,一定得给我治好啊,钱都不是问题!”秦坤显得十分焦急,眼神里有些惊骇,一把抓开自己的衣物,让我看到了他被咬了的左臂。

  我道:“令郎稍安勿躁,待我看视。”

  我拿起他的左手,仔细视察了一下他的伤口。

  他被咬的伤口该是已经熏染了蚀骨蚕毒,因为那男人咬他的时候,吐出来的血或多或少的浸润到了他的血液里。

  他的伤口已经成了暗红色,周围有轻微的浮肿。

  我取了一根银针,轻轻的扎了扎他的伤口下方的手臂,银针已经成了深玄色,剧毒。

  看来又是一个将死之人。

  秦坤看了银针酿成了玄色,有些畏惧,道:“医生,这针怎么酿成玄色了,是不是有问题?你快替我开药啊,痒死了。”

  我道:“令郎放心,我行医江湖多年,令郎只是被熏染一点而已,待我替你切脉后再做定论。”

  骆驼从匣子里拿出了诊脉垫子,替我铺在侧位的茶几上,我让秦坤坐下,伸脱手来,我替他切脉。

  于医理我其实并无涉猎,切脉不外乃是虚谈。

  把完脉,我信口胡诌道:“令郎不必担忧,这疯病的毒并未扩散,只需我替令郎行针排毒即可,保证针到病除,绝无再麻痒之状。”

  我心里暗道:针到命除倒是实际,死人又怎么会感得手臂麻痒呢。

  我对着骆驼道:“准备银针,我要替令郎施针排毒。”

  骆驼会意,在一边的桌子上铺满打开了针匣子,里面的却不是一般的银针,而是穿心针。

  骆驼看了看一边站着的两个丫鬟,对着秦坤道:“我家先生施针,须极为平静,无人打扰。”

  秦坤会意,付托两个丫鬟出去,骆驼也随着出去了。

  他们关上了门,骆驼和丫鬟在门口期待。

  “令郎请将上衣宽去,将整条手臂露出来,我替你行针祛毒。”我微微一笑,取出了一只穿心针。

  秦坤毫无犹豫的脱下了长袍,挽起了袖口。

  第一针,我运了三分真气,直接扎在了他的“肩井穴”。

  ‘肩井穴’乃是人身的要穴之一,是一个死穴,经属足少阳胆经,击中后半身麻木。

  秦坤半身麻木之后,喜道:“医生神了,您这一扎,我感受许多几何了,一点也不疼不痒了。”

  我示意他不要说话,待我继续行针。

  人的手上有两处要穴,一是‘肩井穴’,二即是‘太渊穴’,‘肩井穴’击中后尚且有救,而‘太渊穴’经属手太阴肺经,乃是肺之原穴,百脉之会,击中后,阴止百脉,内伤气机,必死无疑。

  为了确保能处决了他,我运了九分的真气,猛的一针下去。

  他一吃疼,双目圆睁,一命呜呼。

  他的毒未等扩散,人便已经死了,气血不流,蚀骨蚕的毒已经无法蔓延,他的尸体可以不用烧掉,因为他再无起身的可能。

  为了确保无患,我又在他心口补了一针。

  我将他到了扶一边的床上,替他合上了眼睛,盖上了被子。

  收针,信手乱写了个药方,开门。

  “秦令郎毒性刚去,已经睡下,你们不要去打扰,这是药方,待至晚间,他醒了之后,记得定时喂药。”我嘱咐二人道。

  两个丫鬟一人守门,一人带我二人去收了诊金。

  却在半路遇到了秦坤之母,赵荀。

  赵荀担忧儿子,就准备开门进去探视。

  我急遽道:“妇人不行,秦令郎刚刚行针完毕,身子极为虚弱,已经睡去,不行惊扰,至晚间方可探视。”

  赵荀闻言,透过窗户见到儿子平静的盖着被子睡在床上,心领神会,又轻声嘱咐了丫鬟,再给了我一些诊金。

  我收了,带着骆驼急遽离开。

  出了秦府,我暗道:一直杀人也不是措施,得尽快找到源头,以绝后患,只是不知道这霍城之中另有几多人熏染了蚀骨蚕毒。蚀骨蚕毒的泛起,让我越加简直信,这四周的山脉之中,一定有陵寝与武帝真葬有关。而玉蝉泛起在了林府,又泛起在了铁匠铺的老头子手中,想来是已经有人发现了相关的工具,至于具体位置,我和骆驼还得仔细查证。

寒之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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