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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郎戏江湖

赴约

令郎戏江湖 天材疯子 2984 2018-02-28 11:12:54

  花绣街,又称女绣街,是扬州城最热闹的一条街,街分两边,中间被一条水路离隔,游人可以坐船而行,也可以在岸上步行,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座拱桥,方便人们来回走动,商铺从青石街一直摆到石阶上,认真是人流涌动热闹特殊。

  当花冲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忏悔了,这里的商铺贩摊卖的全是女人的工具,什么胭脂水粉、女工刺绣、厉红绸堂堂一个帮主,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花冲懊恼的一个劲儿的摇头,红线倒是很开心,拉着文墨和武德四处买工具,花冲也懒得管他们,在后面慢慢的随着,走过一个外摊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一个算卦先生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一个满街都是胭脂水粉的地方算卦,照旧头一次见,他摇着纸扇好奇的走了已往,这算卦先生年过六旬,须发皆白双眼明亮,见花冲走过来急遽起身相迎。

  “这位令郎可是要卜卦?”

  花冲瞧了瞧老者,他平时对问卜求卦的事不太相信,不外此类的书籍倒是看过几本,但始终看不进去,今日看到老者的卦摊,不禁来了兴趣,于是坐下来说道:“看看也无妨,不外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尤其是这种一本正经的骗。”

  老者也不生气,冲着花冲一笑。

  “呵呵……!这位令郎说笑了,你是我的第一位客人,我怎么能骗您呢?恭维的话我也不多说,观人样貌,品人言语,令郎是富地门生,未来交龙伴凤定是锦上添花,只可惜眼前另有一喜一忧,只是……,不知是江水难渡照旧红袖添香啊!?”

  “哦?”

  花冲突然来了兴致,这些话倘若别人听来定是不明所以,但是对花冲而言却是一语道破,他盯着算命先生问道:“何以是一喜一忧呢?”

  先生道:“喜者,一峰山秀,妙扇风骚,至于忧呢!对别人来说是大事,是麻烦事,但对令郎来说不算事,怕只怕去留无意,身不由己啊!”

  花冲听了连连颔首。

  “喜忧参半,说的倒是那么回事,请问这一喜一忧可否圆满?”

  算命先生提笔在纸上写了个“绸”字递了已往,花冲接过来一看,不明所以。

  算命先生道:“有喜有忧,有欢有愁,其中滋味未便明说,还需令郎你自己体会。”

  花冲见他不愿明示,知道他的意思,这是看相算卦之人常用的伎俩,故意把话说的一知半解,留个扣拴住你,让你心甘情愿的掏钱解卦,花冲明白其中的道道,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老者。

  “老先生,我想知道这个绸字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请您把话说明白。”

  这老者看了看花冲,摇摇头把银子推了回去。

  “这位令郎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些事照旧未便明讲,只有自己品味刚刚圆满,这钱你照旧收回去吧!”

  花冲见他不愿明说,知道肯定有难言之隐,就算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多说半句话,当下也就不再强求,但是这卦钱照旧要给的,哪知道老者依旧挥了挥手,说道:“令郎你是朱紫贵相,与你相识能帮我三年好运,所以我免费为你卜了一卦,你我现在算是两清了。”

  “哦?另有这等事?既然我是你的朱紫,那就让我多帮你几年吧!我去买些酒菜与老先生在此对饮几杯如何?”

  老者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我乃漂泊之人,餐风露宿居无定所,受不住那么多的贵气,能借令郎三年贵气足矣,还请令郎移驾它处,老夫谢谢不尽。”

  花冲本想借此时机和老先生套套近乎,再乘隙问问卦象的事,哪知道这老者完全不领情,还把他赶了出来,照旧第一次碰见往外轰朱紫的呢?再想说点什么,这老先生却是头也不抬了,闭目养神似乎基础不认识他一样。

  “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花冲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卦摊,又往前走了一阵子,迎面正碰见红线他们回来,大件小件的买了不少工具,花冲心里惦念着请帖的事,又琢磨不出算卦先生的意思,当下便觉得无趣,付托他们立刻回去。

  这三人也玩的差不多了,大包小件的买了不少,尤其是红线,脸上都笑开了花,心满意足的随着花冲往回走,几人出了花绣街刚走出没多远,忽听文墨大叫一声!

  “令郎,救命!”

  花冲等人转头一看,只见十几小我私家手拿刀棍把他们围了起来,文墨被一条绳子勒住了脖子,憋得他满脸通红,脸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双手不停的乱抓,张着嘴说不出半句话。

  “放了他。”

  花冲怒目圆睁高声的喝道。

  “放了他?你们砸了九重天,居然还敢出来逍遥自在?天下没有白砸的店,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把他们统统抓回去。”

  说话的正是九重天的管事,自从花冲他们砸了店之后,他们就派人四处打探,但是一直没找到花冲他们的下落,直到今天有人看到他们来了花秀街,这才告诉了管事,管事得知后,立刻带着一帮打手前来抓人,这帮人前些时被花冲戏弄的够呛,早就想找时机报仇,今天仗着人多示众,一个个都来了精神,听管事的一声令下,全都争先恐后的往前冲,恨不得乱刀把他们当街砍死。

  花冲无心恋战,他心里惦念着文墨的安危,在几小我私家冲向他的时候,已飞身跃起,那几人的刀同时落空,交织盘旋的架在一起,花冲人在半空脚尖在刀背上一点,借力一翻身落到文墨身边。

  刷啦一声!

  纸扇展开,切断了管事手里的麻绳,在一脚逼退了前来的打手,文墨解围后先是蹲在地上好一顿喘息,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用手指着管事的说道:“你真鄙俚,竟敢偷袭我?看我不杀了你。”

  说着挥拳直奔那管事,他虽然敌不外那些打手,但是搪塞一个管事儿的照旧绰绰有余,这管事儿的原来也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奈何文墨现在豁出了命,一棒子打在他身上,居然啥事没有,反而越发激怒了他,管事的这下慌了手脚,拎着棒子转身便跑,文墨在后面不依不饶的追,他被追的满身满脸全是土,不知道摔了几多跟头?最后也被文墨用绳子勒住了脖子,直接拴在了一颗树上,然后就是一顿乱踢,直打的管事儿的翻了白眼才停手,那边花冲正跟几个打手纠缠,文墨打够了就跑已往资助,街边的菜篮子酒坛子全成了他手里的武器,随便抄起一件就没头没脑的砸已往。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躁动,武德踢翻一人凑过来说道:“令郎,官兵来了。”

  花冲朝远处看了看,推开被自己打晕的一名打手,一摆纸扇道:“真是扫兴,我们走。”

  几小我私家趁着杂乱钻进了小巷,待到官兵赶到现场,武德他们早已回到了住处,一进家门,花冲就迫不及待的找来管家,管家一天没有出门,并没有收到任何请帖,花冲失望的又开始在屋里来回的踱步,红线他们看了也是一脸的无奈,想做点事情让花冲开心开心,却又不知道做些什么?

  又是两天已往了,花冲真的快得相思病了,连做梦都是厉红绸的影子,烦的他坐立不安,一直到第三天黄昏,武德才急急遽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请帖。

  “令郎,红帮的请帖到了,红帮的请帖到了。”

  此时花冲正在屋里品茗,听武德这么一喊,兴奋的一跃而起,他接过请帖,打开来仔细的看了一遍,脸上立刻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总算是等到了。”

  文墨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是看到花冲笑了,这几天都快把他憋死了,花冲不兴奋,他们也兴奋不起来,这回请帖到了,终于可以放心了。

  花冲付托红线道:“准备一身洁净的衣服,明天去红帮赴约。”

  他兴奋的又看了一遍请柬,看的文墨和武德不住的偷笑,红线从里屋捧来一件衣服,放在了花冲面前。

  “早都准备好了,明天就穿皇上送的那套衣服,肯定能镇住他们。”

  花冲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说:“欠好,欠好,这套太扎眼了,弄欠好会露了身份,又不是去上门提亲,用不着这么张扬,洁净点体面点就可以了。”

  “可是,我怕第一次去会失了礼数……。”

  花冲不耐烦的道:“不要可是了,照我说的去办。”

  花冲打断了红线的话,转过头来又对文墨和武德说:“你们两个去把马喂足,然后也去换一身洁净衣服,明天一起去红帮赴约。”

  “是,令郎。”

  第二天早上,花冲早早的起来,梳洗已毕后四人骑快马直奔红帮地界,出了城又往西行了一段路,没多久便来到了红帮门外,厉红绸早已召集人手在门外期待,只见二十四名混堂手分列两旁,手中都拿着护手双刀,刀把上都系着红色的绸子,远远望去甚是威风,路中央铺着一条崭新的红毯,是为了迎接花冲他们专门设的,厉红绸倒背双手站在红毯劈面,常威何成左右相随,站在她身后三步之遥,花冲在马上看的清楚,心中暗自佩服,不愧是一帮之主,做事雷厉流行又不失局面,够威风,如此局面看的他连连颔首,下马之后他冲着厉红绸一抱拳。

  “厉帮主,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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