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看不见工具，但似乎对家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一伸手就把茶壶给拎起来，另一手拿起杯子，很麻利地倒茶。
“小哥，先喝杯茶吧！太麻烦你了。”
上天夺走你一部门工具，势必会在另一方面赔偿你。
老人家就是这种情况，失去了双眼，听觉等都越发优越。加上照旧老人，有阅历，早已练就“看透”人心的心眼。
听张凡的声音，她能分辨这是一个善良的年轻人。
“老人家客气，我来就行。”张凡快步走已往，双手接过茶杯。
见小女孩也跟他怯生生地打招呼，张凡微笑颔首，习惯性伸手到口袋，发现还没有带糖的零食，略有尴尬。
回抵家乡后，他经常惠顾小卖部，会把一些小零食带在身上，时不时分给村里的小家伙，尤其是王玲的女儿。
为了缓解尴尬，张凡转移话题，看向杨玉清：“那些金银花多吗？”
金银花，三月开花，五出，微香，蒂带红色，花初开则色白，经一、二日则色黄，故名金银花。又因为一蒂二花，两条花蕊探在外，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状如雄雌相伴，又似鸳鸯对舞，故有鸳鸯藤之称。
金银花自古被誉为清热解毒的良药。它性甘冷气芬芳，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芬芳透达又可祛邪。金银花既能宣散风热，还善清解血毒，用于种种热性病。
他以前似乎听说，腾云村蛮多野生金银花的。如果不假的话，他知道应该怎么资助这个家庭了。
有时候，自己的举手之劳，就能帮到一个家庭脱离困苦，何乐而不为？什么圣母不圣母，别人评价压根不重要，要害照旧要对得住自己的心。
杨玉清愣了一下：“张年老也要金银花？你可以带一些走，山上多得是，我迟点再去摘回来晒好了。”
她想着，就算是酬金张凡免费送他们姐弟回家。
张凡摇头：“山上多的话，你可以尽量都摘回来晒，晒干了通知我，或者送到张家寨，我会帮你找买家。多不敢说，四五十元每斤照旧可以帮你争取的。”
话说出口，杨玉清一家都猛地望过来，包罗已经瞎了的老婆婆。
杨玉清嘴唇都有点哆嗦：“你…你说真的？”
她不敢相信，金银花在他们村子就跟杂草一样，如果值钱，早就被摘得一点不剩了吧？以前，也有人说镇里的药店收。
村民曾经摘已往卖，但药店收购的量少得可怜，甚至人家药店老板自己都可以到野外采摘，何须花钱买？
张凡只能说，镇上药店的老板压根不会赚钱，或者说没有发现商机的眼睛。
也难怪，镇里的药店就那么几家，差不多都是老头坐镇。老头信息总归是跟不上时代，加上他们赚钱的心思可能也平淡。
张凡笑了笑：“还能骗你们不成？记着，暂时别把消息透露出去。你们家先赚一笔，以后你们村肯定会知道内情，不行能还让你吃独食的。”
如此一来，算是吃第一口螃蟹的人，对他们这个家庭而言，很是重要。
“嗯？等等，张年老难道就是张家寨的那个张凡？”杨玉清突然想起，回来的路上，张凡就告诉过他们名字，其时没太留神。
“带张家寨发达的大学生吗？”老阿婆脸上也露出惊容。
如果那样的话，她们就没有什么怀疑的了。究竟张家寨就是在人家的领导下发达的，谁不知道张家寨现在是全镇最受瞩目的村子？
张凡苦笑：“内疚！”
接下来，他详细跟杨玉清说一说采摘、晒制金银花要注意的事项。
金银花采收最佳时间是清晨和上午，此时采收花蕾不易开放，养分足、气味浓、颜色好。下午采收应在太阳落山以前结束，因为金银花的开放受光照制约，太阳落后成熟花蕾就要开放，影响质量。
“不带幼蕾，不带叶子，采后放入条编或竹编的篮子内，集中的时候不行堆成大堆，应摊开放置，放置时间最长不要凌驾四个钟头。”
“另外，晒花时切勿翻动，否则花色变黑而降低质量，至九成干，拣去枝叶杂质即可。记着，不要直接放在猛烈的阳光下暴晒，就像你们外面放在屋檐底下阴干是正确的。”
……
杨玉清听得很认真，她明白，这个家能不能改变，就靠此次时机了。
她是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好运，碰见张家寨听说中的张凡，人家认识有许多大老板，卖农作物很容易。
既然张年老说金银花值钱，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时机她一定要掌握住，要在其他村民还没反映过来之前，就把那些金银花采摘一次，能赚几多是几多。
她吃过太多苦头，要照顾眼瞎的奶奶，另有让两个弟弟妹妹过上好点的生活，都在疯狂告诉她，要捉住时机。
“张年老，另有吗？”
张凡想了想：“差不多就是这些，你阴干后，就到张家寨找我。”
“丫头，你肩上的担子不小。等这趟金银花后，我再告诉一个营生的法子。别担忧，生活会好起来的。”张凡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这样的家庭，在国内也另有许多。没遇到也就罢，既然遇到，又有能力改变，他不介意脱手。
老人家她们不停致谢，脸上满是欣喜，对未来美好生活无比憧憬。
“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不打扰你们了。”张凡没有停留太久，婉拒了她们的邀请用饭，体现以后再说。
老人家二话不说，摸着路到屋旁的鸡舍捉出两只鸡，两只鸭，让孙女放蛇皮袋装着，硬塞到张凡的车上。
她们家能拿脱手的，也就只有自己家养的鸡鸭了。
张凡很无奈地接受，农村人差不多都这样，很容易记着你的好，热情起来你招架不住。
他刚离开，杨玉清就走山上一趟，先视察，不急着马上采摘。张凡的话她牢记于心，等明天早上再去。
突然间，她感受轻松了许多几何，从未有过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