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哚哚站在寒风中,气得满身直哆嗦,删掉这条微信的同时也拉黑了这俩智障。
她默默想了想,她似乎还没到本命年啊,怎么就这么背呢?
沈曼歌也看到了她这条微信,正准备给她点赞就发现她已经删了,不禁一头雾水。
正好陆子安出来了,她连忙收了手机道:“子安哥,你……哎?”
陆子安将散在沙发上和桌子上的所有白家藏书全收了起来,厚厚一撂叠好放到箱子里。
这个历程,他没有回应她的话,似乎是一个木头人一样。
沈曼歌察觉出他状态差池,也没打扰他,只默默帮着递过书本。
重新阖上箱子,陆子安指尖在箱子上轻轻叩了叩。
“曼歌。”他张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帮我去买一套文房四宝过来,纸要复古的,竖列,墨要浓,要毛笔。”
虽然觉得他要求有点奇怪,但沈曼歌照旧点颔首:“好。”
“尽量快一点。”
沈曼歌没有延误,立刻出门,隐约感受陆子安似乎精神有点不太对,却也来不及多想,直接打车去了新华书店。
离开的时候,她似乎遥遥听到了陆子安的一声叹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屋子里的陆子安指尖从厚重的红木箱子上徐徐划过。
白老爷子的选择和胸襟,让他敬重的同时,也为他惋惜。
一旦他真的将这些武艺传扬开来,白家在行内的职位将不复存在,白家后人将会遭受几多灾难?知晓如今这些事情的人恐怕会恨死白老爷子。
他这是为了传扬武艺,宁愿留下一世骂名啊……
这样一个可亲可敬的老人,陆子安不忍心他受到那种看待。
“对了,还需要一枚印章……”陆子安自言自语地起了身,打开系统页面。
现在他的点数是198,但是他的功勋值已经飞涨到了一个很是可怕的数字了:100086。
十几万……
陆子安打开兑换页面,直接换了一块最极品的香樟木老料,才花费了仅仅三万功勋值。
之所以不换更名贵的木料,是因为冬阳木雕原质料的种类主要以香樟木、松木、山白杨为主,既然他要做的事情和冬阳木雕有关,自然照旧选择与其相关的木料最好。
老料木性已稳定,不易开裂变形,用来镌刻印章是很是不错的选择。
虽然以他如今的武艺来说,镌刻一枚小小的印章不在话下,但陆子安依然很是投入。
说起来,这还真是他的第一枚印章。
刻刀将木料切割成两块,长的是印章,短而扁的是印墨盒。
陆子安提起刻刀,用切刀刀法慢慢在木料外貌雕琢。
陆子安印。
其实做一枚印章很简朴,刻出轮廓线后,去掉多余的部门,短程碎刀连续切割就好。
一步一个脚印,犹如书法中的涩笔,能体现出遒劲凝炼、厚实稳健的气象。
然后细刻、深刻,用纯正的冬阳木雕武艺雕制,每一面都是很是庞大而华美的古典花纹。
一枚小小的印章,共用了白家十多种绝技,尤其是名字上面的纹路更是全部精雕细琢而成。
当他用细砂纸细细打磨事后,轻轻将浮屑吹掉,一枚手感平滑,亮度柔和,做工精细的印章便已完成。
此印唯一无二,不行复制。
当他把印墨盒也镌刻完毕的时候,沈曼歌恰好抵家。
他铺好纸,眉眼凝肃:“曼歌你先出去吧,用饭也不用叫我,我做完了就会出来的。”
“好。”沈曼歌给他添了杯温水在保温杯里后就出去了,体贴地给他带上了门。
陆子安不知道的是,在他忙这些事情的时候,直播间已经炸了。
【听说主播你的武艺是偷师自白家?白老爷子气得心脏病发作已经不行了?】、
【楼上的有毛病吧?凭大师的武艺还需要偷师?】
【网上已经曝出他前两年的作品,差距大得离谱!】
【如果不是偷学了白家绝技,他怎么可能进步这么大这么突然?】
【对啊,给解释啊,你们的主播呢?怎么缩起来不敢见人了?】
这时候的瞿哚哚发挥出了她超于凡人的怼人绝技,绝对不带脏字儿,却总能噎得人说不出话。
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人身攻击的她就直接封号踢出去,忙得不行开交。
被人骂是权限狗,她理直气壮:【对啊,我就是有权限,我就是牛B,你不平你咬我啊!】
卓老爷子也来火了,利用关系压下了不少稿子,但是各论坛却险些都被刷屏了,人力基础不足。
这时候微博突然泛起了一个大V,名字很是奇怪,叫什么“我就不奏凯”,直接挺身而作声援陆子安。
他是一个好逸恶劳的微博大V,平时的画风很是奇怪,最常干的事是怼黑粉,但是偏偏偶尔发出的视频却都是精品,尤其是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反差很是大。
但就是这样的他,偏偏吸引了近百万的粉丝,大部门都是女生,其中不乏NC粉。
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凯凯说什么都是对的!
而且她们觉得博主并不是人格破裂,反而特别具有反差萌!
横竖他干过的事没几件正常的,所以他突然声援一个莫名其妙不知道哪出来的陆大师的时候,她们一点都不奇怪,依然坚定地站在了博主这边。
于是各论坛再次被刷屏,不外这次刷的都是些正面的,将记者们采访木艺角逐评委们的视频截图发了出来,直接打脸。
但是很快,这些贴子就被扒出来都是“我就不奏凯”博主的粉丝水的,除了这些截图没一点实质内容。
微博迅速泛起了另一名大V博主,发表了一篇长博文:《长偃市大师后人竟靠偷师他人着名,不知大师作何感想》。
文里列出了种种实捶,图文并茂,从陆子安两年前默默无闻到现在拿双奖慢慢剥析,时间线卡得很是严谨。
【“陆大师”的洗地党快来啊,不是求捶吗?】
【求捶得捶,他们另有脸来吗?】
【那什么就不奏凯的,我看你照旧直接滚开吧!】
【剽窃,不叫偷,念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楼上的我要给你买橘子,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我去去就回。】
诸如此类,把邹凯喷了个狗血淋头。
正在房间准备写作业的沈曼歌听到陆子安的手机一直响,忍不住起身去看看,才发现陆子安手机搁在了客厅。
她想了想,拿起来看了看,只扫了一眼,就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