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被侮是小偷
“那你上前去仔细看看。”女人赶忙动援，生怕别人抢走了。
“老板，这个玉你要几多钱？”
“您看是什么玉呢？”
“我看像是羊脂白玉？这个数行不行？”男人竖起三根指头。
“不行，太少了，怎么也得这个数。”圈内的老板举起五根手指。
“这个已经跟您打了对折了，再少我就不卖了。”老板说着从黄包裹里捧起一个画卷。
“好，我要了。”男人掏出五张老人头。
“年老，您别逗我，我说的可是五千。你给的那个数只能买个赝品把玩。”圈内的老板拿着画轴，示意身边的年轻人资助展开。
“这幅是张大千的荷花图。珍品！”各人应该都知道张大千的画作多数洋溢着这种自信与浪漫，洒脱与豪爽。市面上大多传的都是张大千的山水，这幅是他少有的花鸟珍品。
我十几年前收藏的价钱可就十万块，现在五万转手。”
中年男人一脸肉疼小心翼翼的卷好画，举在手中，扬声道。
“这个我要。”一个穿着洋装，烫着一头卷发的身材窈窕的漂亮女人，高举着手。往圈内挤。
“借过，借过。”女人走过之处，身上散发着一阵脂粉混淆着香水的香气。女人妆扮时髦贵气。
她这一身装束，再看她的模样，她所到之处，无一不引起一阵骚动。
“这能是什么人呀？这么有钱？”
“肯定是有钱的狐狸精。说不定哪个巨贾包养的小三。”人群里有人议论纷纷。
女人的粉脸，跃过众人的头顶，只把那些窃窃私语看成耳边风，仍然踩着高根鞋不紧不慢的走。
“我这里正好有刚取出来的五万块，准备买车的钱，我就换这一幅画吧，谁让我喜欢张大千的画呢！”女人从包里掏出几摞码放整齐的红艳艳的老人头，往桌子的一角上一丢。
那姿态看起来轻描淡写，如同村妇在街口买两颗白菜，一个白萝卜的一样的家常事儿。
这一下又掀起圈外一层一层的涟漪，如同石入河水之中。
“你看，这个可是有钱的主，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看来这人的工具都是真的。”有动心的人开始越发相信自已的判断。
“老头子，咱们不是有五千块吗？取出来原来要给儿子准备彩礼。不如咱们买了那只玉，送给儿媳妇，面子又悦目，出门也好说嘴，说不定另有升值空间呢？”适才的妇人拉一把秃顶男人，一个劲的鼓舞。
“要吗？我看着那也像好工具，亲戚也说他的玉值一万多，可是咱也不是真认识玉的人呀？”
“你没看吗？人家五万都掏出来了，我觉得这人不像骗子。”女人扯一把男人，不想放过这次占自制的好时机。
“小艾，你不是困了吗？怎么也随着别人看起热闹来了？”冷辉看着小艾的身体像一个泥鳅一样，一直往里挤。也只好随着一边颔首致歉，一面随着小艾往里挤。
“我看看，我再仔细看看。”小艾远远的站在台阶上，已然知道这一伙人正是利用人们的从众心里，在贩卖什么工具。
可是她集中念力想看看真假的时侯，那人的意识外像是隔着一层牛皮，她怎么都穿不破。好奇心促使她越走越近。
“怎么回事，想看透赖三之流，只需要捅破一层窗户纸的念力，如今离了乡土，竟然失灵了吗？”小艾小声嘀咕一句，只想走近一点再走近一点，以验证自已的念力是否真的消失不见？
“小艾，你等等我，你看中什么工具了？我可没带够钱。”冷辉以为小艾看中了什么心爱之物，照适才那个老头儿和贵妇掏钱的模式，随便一件得把他卖了才够。
小艾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直往人堆里钻。
人群中自然有心动的人，被小艾一挤，老大的不情愿。
小艾刚挤到能看到“弥勒佛”的秃顶顶，心里着急，用力扒拉着两边的人，正好扒拉到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身上。妇人侧身看到穿着普通，甚至有些土气的小艾，妇人这下来了气势，绷紧涂了几层粉的脸瞪着小艾道：“哎，你钻什么钻？你有钱买吗？看你一身的土气。不要再往里挤了。挤进去你也买不起。”
妇人的身体不避开，反而打横拦住了小艾往前的路。
小艾与女人四目相对，顷刻间，小艾的念力便轻而易举的穿透了妇人意识之外如同蝉翼的屏障。
“大妈，您兜里连张红票子都没装，您说话的功夫，难道您就能酿成有钱的主？出来买菜连百元钞票都不带，看您也不是有钱的主？”
“你，你......你肯定是小偷，你怎么知道的？”妇人脸上一变，先是尴尬的张嘴结舌，突然间恶意陡增，开始往小艾身上波脏水。
“小偷，哪里有小偷？”人群之中被妇人的一句话，险些全部转头往身边人扫去，检察自已的财政。
“桂花大妈，你只是个下岗的职工，见到外乡人，你凭什么晤面就给人泼脏水呀？”
“对呀，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出口就伤人呀？”急遽赶来的冷辉指着妇人出口道。
“哎呀，原来认识。”人们刚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又松了下来，以为是两个不合的邻居在斗嘴。
“你，你......你怎么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你肯定就是个小偷。”妇人又一声咋呼，连忙从随手的布包里翻出一个小钱夹子。
“哎，怎么钱夹子还在？我今天也没带身份证呀。”妇人小声嘀咕一句。
“你们打骂小点声，要吵出去吵。”妇人身边的众人开始厌恶的瞪向妇人，觉得似乎是她在有意聒噪，小艾伸着舌头冲着妇人扮着鬼脸。
“请让开吧，我有钱没钱，现在也比您有钱。”小艾冲妇人一摆手。妇人虽然心有不甘，嘴里嘀咕一句：“活见鬼。”只好斜了身子让小艾已往。
“看吧，我劝您嘴下留德。”冷辉笑意浓浓的望着小艾的背影，满眼里都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