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徒增一战定胜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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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辰似乎并不着急，面带轻松的看着臧霸。而郭嘉则更是洒脱，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酒葫芦，打开盖子，美美的喝了一口。

　　臧霸看到对方的这种态度，心中狐疑愈甚。

　　“莫非他们另有后手？”

　　臧霸不自觉的看了看周围，警惕的视察着四处的风吹草动。

　　郭嘉看到臧霸的举动，突然噗哧一下把酒喷了出来，继而连咳带笑的道，“咳咳~宣高将军，不必担忧，即便有伏兵，也早已到位，你现在视察也晚了。更况且，齐侯乃大仁大义之人，不会做如此龌龊之事的。”

　　臧霸被点破，也不着恼，呵呵讪笑着道，“吾素知齐侯为人也。”言罢，他在马上挺直了腰杆道，“吾麾下尚有数十万众，若齐聚青州，唯恐齐侯难以面面俱到，就不给君侯添乱了。吾立马上率领众人返回泰山，而且约束手下，不行与青州交恶，两下相安，岂不最好？”

　　郭嘉听罢，冷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宣高将军定要执意如此吗？”

　　臧霸何人？聚众泰山，反抗百万黄巾，虽然不是个轻易就能被说服的人。见到郭嘉变脸，臧霸也傲然道，“某虽不才，亦为一方怙恃，守护黎民乃职责也，还望郭祭酒和齐侯见谅。”

　　半天没说话的田辰，突然在此时目露凶光，冷冷的道，“宣高将军，你我不妨以这泰山黎民打个赌。若汝胜了，则任由尔等进退；若你败了，则携众入我青州治下，如何？”

　　臧霸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了，有心拒绝，又不愿放弃这个时机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不使田辰小看；但若是接受了，又畏惧自己不能获胜，而成为青州附庸。所以，臧霸此时很是的纠结。

　　田辰看到臧霸正在犹豫之中，大喝一声道，“臧宣高！我敬你是条男人，故而一直好言相劝。若仍然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侯无情了。”

　　臧霸心中咯噔一下，他看出田辰和郭嘉对自己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了。为了不使对方暴起，臧霸拱手道，“请齐侯明言。”

　　田辰注视着臧霸，一字一句的道，“三日之内，吾必生擒于你。若做不到，则任君离去；若做到了，哼哼~”

　　臧霸一听，心中暗喜，这田辰恐怕是傻了吧，三天的时间，以他全部的家当来打泰山兵，也绝不行能在如此短的情况下，攻破臧霸大营的。再怎么不济，臧霸手下另有三万多人呢。

　　但转念一想，如此困难的事情，田辰却拿来和自己赌钱，难不成他有什么其他的企图吗？

　　不外，臧霸觉得一力降十会，以自己的军力优势，就算田辰有啥战略，怕是也无法施为。

　　想到这，臧霸点了颔首道，“好！那吾就与君侯赌这一把。若是能不动刀兵解决黎民之事，自然善莫大焉。”

　　田辰呵呵一笑，胸有成竹的道，“那我们击掌为誓！”

　　臧霸也是自信满满的伸出右手，同田辰连击三掌，就此定下赌约！

　　田辰等人也不外多交流，朝着臧霸一拱手，准备拨马回阵。臧霸见状，自然也就提缰离开了。

　　等回到大营，臧霸将此番的事情同留守的孙观一说，孙观也是疑窦丛生。他斟酌的道，“三天时间，莫非田辰在行缓兵之计？”

　　臧霸猛然醒悟，扶额道，“坏了。吾只想着他会如何以兵威压制，奈何忘记了他本就军力不足了。”

　　孙观忙道，“既如此，我们不妨现在就拔营回军，直趋泰山。不给其期待援兵之机。”

　　臧霸颔首道，“好！你马上去整备戎马，然后~”说到这，臧霸突然停下了，他又细细琢磨了一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孙观被臧霸的体现弄得一头雾水，等到臧霸徐徐止住笑声后，这才问道，“年老，为何大笑？”

　　臧霸一边自嘲的摇着头，一边道，“吾差点中其企图矣。”

　　“此话怎讲？”孙观不明就里的问道。

　　“兄弟且想想。”臧霸起身来到孙观身旁，分析道，“彼军军力不足，乃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如今我军若是离开结实的大营，回返泰山。那么青州那支骑兵就能派上用场了。不管是于路途之上对我军发动突然袭击，又或者是对那些追随我们的泰山黎民进行劫掠，都市让我军左支右绌。黎民乃我军之基础，若是他们受创，则我军心不稳，士气不振。到时候，难免有人会落井下石，对我等施以企图。莫要忘了，昌豨余部可是另有不少在我军中呢。”

　　孙观想了想道，“可昌豨余部同田辰之间，究竟有弑主之恨。他们难道敢私相授受吗？”

　　臧霸冷哼一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兄弟莫要忘了，昌豨旧部素与我军不合。在此危难之际，不给我们添乱就已实属不易，难道还指望他们真心听命吗？况且，若是他们把我捉住，送于田辰，作为晋身之礼。那田辰岂不兴奋，又怎会加罪于他们呢？”

　　孙观愕然，继而又道，“年老，之后我们该怎么办？”

　　臧霸来回踱了几步，下定决心道，“你速速整备戎马，特别是命心腹之人看住原来的昌豨所部，切不行大意。另外，派人赶忙联络吴敦、尹礼的败军，让他们迅速赶来与我们汇合。这样一来，我们集中三万五千雄师于此，谨守营寨，护持黎民。吾倒要看看，这田辰有何能耐，可以在万军之中生擒于我？”

　　“明白了！”孙观听罢，马上去部署了。

　　臧霸的想法似乎是对的，但却犯了一个大错误，那就是他并不知道吴敦、尹礼二人被俘的昌豨所部，都已经被徐晃处置惩罚掉了。而现在，臧霸所下的命令，恰恰使得昌豨旧部很是的不满。正所谓无中生有，一时间人心惶遽，军心开始动摇。两边的人马再也没有相互的信任，反而各自怀疑起来。

　　平安渡过了第一天，臧霸心中稍微牢固了不少。听到孙观派回来的人陈诉，言吴敦、尹礼二人最多再有一日就能到达了，臧霸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了一点。

　　入夜时分，臧霸大营内寂静无声，值夜的哨兵却丝绝不敢大意。因为，臧霸下了死命令，最近三天，一定要提高警惕，千万别让田辰雄师偷袭己方，只要再捱过两天，那么他们就能安然回返泰山了。

　　时近子夜，突然哨兵隐约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陪同着的另有痛苦的哀嚎。

　　哨兵不敢怠慢，高声大喝道，“何人前来，速速报上姓名，否则莫怪箭矢无情！”

　　过了一会，几个泰山贼妆扮的家伙相互搀扶走到营门前，带着哭腔道，“我等乃吴头领账下军兵，有紧急军情陈诉臧头领。”

　　哨兵听罢，紧张的心思稍安，泰山贼内部之人都清楚，他们不是什么朝廷戎马，所以对于臧霸等首领之人皆称谓为头领，而非将军或者大人。

　　但是哨兵不敢大意，继续问道，“夜色太深，尔等可有什么信物吗？”

　　那营门之人大哭道，“快快禀告臧头领，我军在东南偏向三十里处，遭遇青州骑兵突袭，伤亡惨重。吴头领让我们前来求援，再晚就来不及了。”

　　哨兵听罢大惊失色。但他也不敢轻易就让这些人进入，特别是陆陆续续又来了约莫数十人，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这些人都是狼狈不堪，面色惊恐，多是身上有伤的。

　　那哨兵高声道，“尔等稍待，吾这就去禀告头领。”

　　门口之人听罢，莫不大哭，一个劲的敦促快去。

　　哨兵更不怠慢，付托余下的人小心看管，自己则迅速往臧霸的帅帐跑去。

　　等到臧霸听闻了这件事，心头猛然一沉，暗道欠好。但生性谨慎的他，照旧命令各军戒备，另外命人把营外的主事之人喊来问话。

　　孙观自告奋勇，亲自前去辨识。过了纷歧会，在孙观的领导下，三个衣衫破败，满身脏乱不堪的人来到臧霸面前。

　　三人一看到臧霸，噗通跪在地上，莫不放声大哭。

　　臧霸心中不悦，怒喝道，“都给老子闭嘴！”

　　几人连忙收声，但犹在哭泣不已。

　　臧霸这才道，“尔等是何人，速速说明情况。”

　　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家伙，带着哭腔道，“臧头领，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吴头领的亲兵，吴二啊。吴头领和尹头领接到您的命令，让我们连夜赶路，与您汇合。谁料想青州骑兵速度太快，在东面约莫三十里处追上了我们。五千骑兵啊，我们这些败军基础反抗不住。吴头领命小的率领百人突围求援，现在就还剩下几十人了。臧头领，求求您快快兴兵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言罢，这丫磕头如捣蒜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臧霸见状，脑子一阵眩晕。青州骑兵已经来了，距离此处不外三十里。若其快马加鞭，不出半个时辰，恐怕就能赶来。照这个亲兵的描述，青州骑兵明显是要围歼吴敦、尹礼二人的戎马。这样一来，自己能够仰仗的，就只有大营内的这些军力了。刨除那些可能有二心的昌豨旧部，能放心使用的，最多不外两万人。虽然军力仍然占优，却是没有了绝对优势了。

　　五千骑兵，这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臧霸的心头，久久无法散去。这才是田辰的杀手锏啊。

　　臧霸考虑一番，问道，“除了骑兵之外，另有什么情况？”

　　那个叫吴二的家伙止住了啼哭，想了想道，“莱芜一战后，听逃回来的兄弟说，那里另有三千郡兵，由一个叫徐盛的琅琊人率领，战力很是强悍。但这次似乎没来，预计是留守在莱芜了。”

　　臧霸听罢，心绪稍缓。没有步兵配合，骑兵的战力便会大打折扣，特别是在夜里。

　　孙观此时道，“年老，赶忙兴兵吧。某愿率军前去救援吴敦、尹礼二位兄弟。”

　　“不！”臧霸斩钉截铁的道，“我亲自去！”

　　“这怎么行？”孙观急声道，“难道您忘了和田辰的赌约了？舍弃结实的大营，袒露于野外，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就前功尽弃了。”

　　臧霸呵呵一笑道，“兄弟岂不知，兵法云，‘兵不厌诈’吗？他田辰认为我肯定会坐守大营，可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亲自带兵援救二位兄弟。如今看来，这支骑兵并不知道我与田辰的赌约。而且以其兵锋之锐，对五千败军，险些可以肯定一定大胜。其军中主将一定大意。我便趁此时机反戈一击，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言罢，臧霸命孙观留守大营，自己则亲率心腹所部一万雄师，在那十几个伤势较轻的败军指引下，迅速朝着战场奔去。

　　孙观对于臧霸的离开很是的担忧，但又觉得臧霸的分析照旧很有原理的。于是便命人谨守大营，不得轻动。

　　此时，有人来询问，前来报信的数十个败军中，有些是原昌豨的人，应该怎么处置惩罚。孙观想都没想，就命人把伤势较重的人送去疗伤，其余的则送到昌豨旧部的营地中了。名曰休息，实则监视。

　　当那些昌豨旧部回到那里后，一个个开始叫苦不迭，怨声载道。昌豨旧部的几个领头之人询问之下才得知，他们这些在吴敦和尹礼手下的人，在与青州军马交战的时候，多被用作敢死之人，最危险，最困难，最容易丧命的战斗，全是他们在打。要是用后世的话来说，这些家伙就是‘炮灰’！

　　如此一来，本就压抑着怒火的昌豨旧部，更是很是不满了。几个领头的相互商量，准备瞅准时机反水，然后跑回泰山，继续做逍遥山贼去。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臧霸大营门口，又有败军前来，孙观听罢，心中的乌云愈甚，所以亲自跑去营门甄别询问。

　　营门处的一个败兵，在看到孙观的一刹那，立马跪下磕头道，“孙头领，孙头领，快快兴兵，快快兴兵啊。我家大人在救援途中，遭遇埋伏，雄师陷入苦战，特派小人前来救援。”

　　孙观一听，就明白此人定是臧霸的手下。因为臧霸与其他贼酋差异，还顶着个骑都尉外加泰山太守的名号。所以臧霸手下的人，都是称谓臧霸大人的，这也是区别于其他贼酋戎马的一大特点，又或者说，是为了满足臧霸的虚荣心吧。

　　听完此人的回报，孙观立马就呆了，怎么会去救援的又遇伏了呢？然后，他猛然醒悟，肯定是初来报信的那些败军有问题！于是乎，孙观马上下令，把适才那些报信的家伙统统抓起来，准备问罪。而他自己，则立刻点齐五千雄师，先行兴兵，赶去救援臧霸了。

　　可孙观犯了一个大错误。他本应该在稳定好军营内的事之后，再行兴兵。可如今，他派去抓那些败军的人遇到了麻烦。受伤的那些，本在伤兵营寨中，但是他们去了之后却毫无发现。

　　而去昌豨旧部营中抓人的就惨了，一到分寨门口，便被看门的给堵住了。当他们讲明来意，准备抓人的时候，那几个求援的昌豨败军竟然绝不畏惧的站出来和他们坚持，高声呼喝，说是这些人准备来朝昌豨旧部下手，还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又说什么老子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窝里斗的家伙。

　　越说越来劲，鼓舞的昌豨旧部开始群情激昂，火冒三丈。

　　而孙观的手下却做出了一件最失败的事情，居然拔刀相向，欲加威胁。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昌豨旧部积压已久的火气，噌的一下被点燃了。在几个贼首的领导下，昌豨旧部叛变了！

　　这些人举起刀兵，朝着两日前照旧同袍的战友，凶狠的下手了。

　　现在臧霸的大营中，留守的孙观所部，仅有五千之数，猝不及防之下，被昌豨旧部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个头目紧急派人前去寻找离开的孙观，让他赶忙回来救援大营。自己则率领余部，拼力反抗昌豨旧部的攻击。一时之间，双方杀的难解难分，皆损失惨重。

　　而臧霸这边，也没有落到利益。夜晚行军本就困难异常，在那几个败军的引领下，臧霸所部还算比力顺利的找到了战场的位置。远远的就听见了刀兵相向，冲突呐喊的声音。

　　臧霸急遽率兵加速速度，直奔那个地方冲去。

　　谁料想，变故陡生！

　　在经过一片树林时，林中猛然箭矢如雨，向着臧霸军中射了过来。一时间，臧霸雄师杂乱不堪，兵卒开始各寻宁静之处，自相蹂躏，乱成一团。

　　臧霸在这一刻，很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中计了。他马上命令雄师准备迅速后撤，欲要逃回大营。

　　顶着林中不时飞出的箭矢，臧霸雄师艰难的往回路奔逃。而当好不容易离开那段区域后，却又发现前方泛起了拦路的戎马。

　　臧霸恼恨不已，命令雄师马上进攻，准备一鼓作气突破阻碍，尽快回返大营。

　　双方普一交手，便各自奋力冲杀。臧霸惊奇的发现，对方的人数虽少，但战力不弱。他痛下狠心，朝着劈面一个领兵上将模样的家伙冲了已往，准备擒贼擒王。

　　然而冲突了半天，都因战场杂乱，而无法成行。

　　就这么打了约莫半个时辰，突然听到劈面大叫泰山名号。

　　臧霸心中一沉，命令各部警戒，与对方先行脱离战斗。

　　等到战事稍歇，劈面来人大叫宣高年老。

　　臧霸立刻听出那是孙观的声音。臧霸的脸色都比这夜色更黑了。

　　待孙观赶过来后，臧霸问明情况，不禁欲哭无泪。这一仗，他彻底的败了。

　　臧霸不敢多做延误，命令各部清点人数。约莫一刻钟后，回报的消息令臧霸险些从马上跌落下来。

　　两人共计率领了一万五千戎马出营，经过两次混战后，居然损失凌驾了一半。

　　臧霸硬硬的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对孙观道，“我们尽速赶回大营，尚能有救。否则，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也！”

　　孙观现在羞愧难当，他自告奋勇，请臧霸让他率领所部为先锋，赶回大营。

　　臧霸没有同意，他畏惧一根筋的孙观再泛起什么情况，所以二人合兵一处，沿路提高警戒，尽快回返。

　　然而，当他们走到距离大营约有十里的地方时，却遇到了从大营中突围出来报信的孙观手下。

　　那厮只对孙观大叫了一声，“昌豨反水！”就晕厥了已往。

　　孙观仔细看处，却发现那报信的军兵，背后插着一支羽箭。

　　孙观急遽命人救治，自己则向臧霸询问现在如何行事。

　　臧霸闻听，苦笑不已。他另有啥措施啊？一步错，步步错。此番作战，自始至终，连对手的影子都没见到，就损失如此惨重。这田辰难道真是神仙下凡吗？

　　臧霸仰天长啸一声，尽量平稳的道，“现在只能先回大营检察了，若有时机，当驱逐昌豨旧部，保住粮草辎重。谨守营寨，期待吴敦、尹礼二人到来。如此，我军尚有一战之力。”

　　此时的孙观，再也没有了那嗜杀的悍匪气势，他斟酌着问道，“年老，还要再战吗？”

　　臧霸眉头一皱，他从孙观的话语中听出了恐惧和无力。

　　“回营再说！”

　　臧霸丢下这句话，打马前行。

　　孙观则紧锁眉头，追随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个时辰后，臧霸等人来到自己的大营外，觉察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臧霸突然感受心中一紧，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臧霸派出数名斥候，进营探看。

　　这些斥候皆为臧霸心腹，虽然明知可能会有性命之危，但仍然坚决的执行了臧霸的命令。几人小心翼翼的慢慢接近大营，然后悄无声息的摸入营内。

　　臧霸则在外面，命令所部戎马紧张的警戒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后，一名斥候险些是疯狂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对臧犷悍，“大人，快去看看吧，都死了，全都死了！”

　　臧霸听完这没头没脑的话，心绪越发的杂乱不堪。他和孙观相视一眼，然后各自领导手下亲兵，追随着那个斥候进入大营之内。

　　待得来到原来的昌豨旧部所在营区，臧霸看到眼前的情况后，不禁后背发凉，头皮发麻，就连孙观这个好勇斗狠的家伙，也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在马上就开始呕吐起来。

　　此正是：臧霸执意争高下，田辰无奈出赌约。兵多将广亦难用，韬略战略不行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