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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龙记

特殊章节:长门尽日无梳洗,何须珍珠慰寥寂

擎龙记 天凉逸梦 2106 2018-11-15 02:07:27

  《谢赐珍珠》[唐]江采萍

  桂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

  长门尽日无梳洗,何须珍珠慰寥寂。

  (作者语:这个呢,是我徒弟写的,也不知道列位喜不喜欢这种文风,横竖天凉是很喜欢的。天凉姓刘,不小心惹徒弟生气,而我之前建设了“数码宝物Wiki”民众号,所以她让我也资助建一个讲恐怖故事。

  而这个故事,是为了抨击我,写的,让我在里面死的很惨,另一种层面的惨,凄惨,悲凉那种。

  之后,再来讲讲这首诗,这首诗是唐玄宗早期宠幸的妃子江妃所写,各人都知道唐朝有一位中国四大美女,杨贵妃,甚至因此引发了安史之乱。“安乱”平定之后,大量的节度使成为封疆大吏,使得大唐山河越发岌岌可危,也为唐朝的灭亡埋下伏笔![跑题了,尴尬]

  写作配景即是六宫粉黛无颜色,万千痛爱于一身。有一天,唐玄宗突然想起江妃,便送了一斛珍珠给她。客观的说,这个江妃的才气不输于作者我啊,嘿嘿[不要脸]

  整首诗比力直白,想必不用我翻译了吧?如果要,章末有翻译。)

  正文:

  阿琅细细地修剪完圆润的指甲,把大红色的蔻丹又涂上了一层。那红艳如滴血的颜色衬得她雪白的手指煞是悦目。待蔻丹风干,阿琅用刚涂好的葱削的手,沾了沾精致的小盒子里的珍珠粉,抹在右侧眼角,盖住那微不行见的疤痕。

  “琅女人,这是昨儿个刘令郎送来的南海珍珠,你看看,这个色泽,哪是那些普通货色能比的。这要是镶在那金钗上……”

  “磨了。”

  阿琅头也没抬,用手指捻着雪白的珍珠粉,一脸淡然地断了鸨母的念想。

  “我的女人哟,珍珠粉虽然能调养皮子,可这么好的珍珠,磨了多可惜。以前那些珍珠你磨了也就磨了罢,这颗你可不能这么糟践了。”鸨母没死心,语气里的试探换来了阿琅兀的一瞥。

  “那您就自个儿留着,今晚这台子也自个儿上。”

  “别啊,我这就让人去磨,我这就去。”鸨母心中一惊,连忙改口。

  当年暗香阁门口来了个十几岁的女人,端的是风姿绰约,气质无双,可眼角那块小小的疤痕却极破坏美感,让人不得不叹一句可惜。确实可惜,那样美的脸上趴着一块疤,怎么在这风月场子里混?

  “妈妈,”眼前女人娇软的嗓子一喊,酥了鸨母的半边心,“我这样悦目吗?”待看到她用珍珠粉巧妙遮盖了那处细小疤痕,露出整张我见犹怜的脸蛋时,鸨母剩下那边心也酥了。

  “悦目,悦目!太悦目了,我家阿琅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了。”也是最会迷惑男人,最会赚钱的女人了。

  其时的一时心软,把阿琅留在了暗香阁,换来的,是暗香阁的起死回生。这个女人是个十足的妖精,掏空了那些男人的口袋,掏空了他们的心。

  “阿琅,今儿个那位刘令郎又来了,这次带的珍珠,怎就没以前那些成色好了?我这就给你磨了做珍珠粉。”

  “拿来我看看。”阿琅突然一反往常,留下了这颗貌不起眼的珍珠。涂着血红蔻丹的指尖,充满爱怜地轻轻摩挲着,“就放我这儿吧。”

  “这……”鸨母按捺住心中的震惊与好奇,又小心翼翼道,“刘令郎花了三千两,想请你今晚去梅霜楼小酌,你看我是不是要谢绝……”

  “我梳洗了就去,你且让他等等。”阿琅将那颗珍珠收进檀木盒子里,停了一秒钟,又拿出来摆在架子上,觉得不甚妥帖,仔细地在底部又垫了两层锦缎。

  坐下准备梳洗时,看到盒子里细白的珍珠粉,心中突然觉得莫名急躁,狠狠一挥,价值千金的白色洒了满地,圆润的指甲也断了半截。

  月上西楼,有人吟唱着为士人不耻的相思曲,有人痛饮着为布衣艳羡的黄粱酒。

  深秋之时,就算寒风入骨,梅花也不赏脸,偌大个梅霜楼倒显得有些萧瑟没有人情味。

  物是人非啊。

  “刘令郎。”阿琅的泛起拉回了刘子睿的思绪,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张扬的红,妩媚又犷悍地夺了你的视线。

  “你怎的突然穿了红衣裙?头发也不束,妆也不涂?”

  “欠悦目么?刘令郎是嫌弃我脸上的疤丑么?”

  “是你美得让我失了仪。刘某带了薄礼,以表歉意。”

  一模一样的盒子,差异的是,盒子里,是价值千金硕大的南海珍珠。

  “听闻琅女人喜欢珍珠,刘某特地托人去……”

  “这样吧,刘令郎如若要体现诚意,就自罚三杯,一杯回覆阿琅一个问题,回覆的好阿琅也不追究了。可好?”不容反驳的话语打断了对方的说辞,没等对方允许,便自顾自开始倒酒,似乎对方基础就不会拒绝。

  “第一杯,刘令郎杀人时会想些什么呀?”

  “女人在说什么?我……唔……”被强灌的酒入了喉肠,裹挟着少女的话语,如利刀一般,扎的他转动不得。

  “第二杯,刘令郎为什么不敢唤我阿琅了呀?是良心痛吗?”

  “哎呀似乎第二个问题多问了一个,是我的不应,我也带了薄礼聊表歉意。”

  刀入眼眶,他甚至没来得及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三年前,你教我别把鱼目混作珍珠,你说淡水珍珠虽然丑但磨成珍珠粉越发养颜,我信了你的鬼话,傻子一样捧着别人不要的玩意儿自个儿开心。可你这‘鱼目’混成珍珠也太久了,总不能单单让我自己一小我私家一直‘有眼无珠’,你说是不是?”

  阿琅基础没有在意眼前人一阵盖过一阵的痛吼,因为她听过,跟三年前的自己的喊声如出一辙,毫无新意。

  她极为淡然地倒上最后一杯酒,挽过那只梦中盼望了无数次的手,以合卺酒的姿势,自己饮下了最后一杯鸩酒,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长门尽日无梳洗,何须珍珠慰寥寂?”

  (翻译:我很久没有画我的柳叶眉了,面上的残妆和著眼泪打湿了我的红绡衣。

  我自是很久没有梳洗过了,你也不必送一斛珍珠来慰藉我的寥寂之心。)

天凉逸梦

小说的话,预计明天中午更新,老是拖更歉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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