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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旧梦

第一百零三章诉衷情

山河旧梦 不知流年 3262 2020-05-11 12:58:00

  南熏本已计划回去家中,却被寒江拦住,说是前两日山居之中被古烈南熙两人捣乱,没法收拾,要劳烦南熏一场。

  这话让南熏心中疑惑不解,却也没有拒绝,只是低声应下,将寒江送的睡莲放到院中的水缸里。

  两人行至山居四周,寒江又说前面路途意外塌陷了,还得走另一条路,绕远一段。

  近来无雨,也无地震,不外是寒江所言,南熏不疑有他,随寒江另寻他路。

  守在山居四周拿着药包防蚊虫的南熙终于等来了寒江信号,慌忙点燃篝火,左右开弓,把沿途挂的灯笼都给点燃。

  林间点点灯火闪耀,与天际星汉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可惜,南熙已是完成任务,须得退却。

  不是欠好奇阿姐与江哥相处,只是两人个个都能收拾了自己,也只好乖乖退来。

  可恶的古烈,早早用膳后,天还没黑,就跑去跟沈瑜到城里赏灯了,招呼都不打一声,连人影都寻不到了,说好的兄弟意气,简直分文不值。

  话说这寒江也称不上不善言辞,在兄弟朋友面前互呛互怼起来,也是少有落下风的,只不外到了人家女郎面前,莫名就不知该何言以待?

  绕了短短一段路途,端是艰难的把南熏的衣饰妆容什么夸赞了个遍,又东拉西扯着谢南熏多年来多方照料。

  幸亏已经到了山居近处,南熙倒是很是懂事点,完花灯之后就自己下山耍玩去了,这让寒江颇为满意,即是有了什么意外,也不至于丢脸面。

  抬眼举目林间一片莹莹灯火,不比姑苏城中的富贵绚烂,却也清新雅致,别出机杼,看得出极用心思的。

  日前南熙古烈不在家中,南熏问了都吱唔他话,说过两日她就能知晓了,想是寒江让他们保密的。

  呼吸两口,寒江稳放心神道,“南熏,这十余年来你待我如一日的好,我也实在愧受,不能回报你一二。今夜便送你清风明月百盏花灯,你可还看得上?”

  南熏心头一涩,近来虽知寒江转变许多,却没能想到他能做到如此田地,究竟他从前从不留恋外物,迟疑片刻道,“我很是欢喜……”

  “看你这么久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忏悔了呢?”寒江打趣着。

  不等南熏否认的话说出,拉着她去往院中,那里放着张长桌,上面放了一摞绘图题字,外敷薄纱,做工精巧的祈天灯。

  “我素知北地多放祈天灯,也只在已往见过,兴致不多,也未曾仔细检察过。”

  “日后你我可一同制灯放灯,不管是祈天灯,放河灯,照旧其它什么事?只要你想做我都都陪你。”

  寒江扯开一盏祈天灯,灯火通明下看南熏似乎双目微红,隐隐盈泪。“快来,我帮你拉好它,你来点,也好祈愿。”

  “嗯,”南熏用力点了颔首,暗骂了一句自己太没前程,努力稳住乱蹦的心跳,手抖了两下,才把火折子吹起,点燃了祈天灯。

  两人放开手,寒江促道,“快快许愿呀!听闻那些女郎都是在放灯时候许愿,很是灵验的。”

  南熏闭目垂首,十指相扣,默语片刻。祈天灯晃晃悠荡,在山风中悠悠飘去远处天空。

  见南熏睁开眼睛,寒江笑问祈愿为何?

  吭吭咳了两声,南熏也有些不太美意思,“哪来那么多话?不知道祈愿之语是不能说出来的?”

  “是,是,是,南熏说的是,那你快来点蜡烛,我们继续放灯,你可以慢慢说,即是今年说不完,来年七夕,我们继续。”寒江手中又打开一盏灯,就等南熏来点燃。

  “那有那么多愿去许?月老怕不是忙不外来了?”只听南熏嗔道,手却没停,又点燃了这盏灯。

  “寒江,那你呢?可有什么心愿?这次你来许愿好了。”南熏趁着寒江正在看那飘上夜空的祈天灯,打开一盏灯,拉开。

  默默放弃了曾经坚持的,一场空,许不外是一场梦幻,却被自己当了真。

  寒江道,“我哪另有什么愿望?没什么好许的,今夜只要你开心便好。日后你我自可年年岁岁皆如是,我便无憾了,这却不是月老能做主的。”

  见寒江并不想多言其它,很是了解他性情的南熏也不多做口舌。

  两人继续闲话放灯,直到桌上的花灯渐少,渐无,夜空中悠然飘荡,与星汉争辉的祈天灯成片。

  山下乡村,城镇中许多人看到,也觉新奇,这本是北地民俗,各人也都是知晓的。

  姑苏城中躲避人流,蹲坐屋脊的古烈,在沈瑜惊奇提醒下看到远处的祈天灯,很是忏悔。

  沈瑜是北地人,家乡也有放天灯的习俗,怎么就没想起来?其时看着江哥做了那么多,好歹也可以求两盏,那怕不要这两盏做的千篇一律,与街头无二的花灯。

  虽与沈瑜说是自己做的,她很是感动,可到底不如祈天灯可以飞到天上,不留与俗。

  南熙回去家中还在山路途中,就见天山的天灯不时飞起,黑暗记下,日后有事机也可与越曦一同前去赏灯放灯甚么的。

  放完祈天灯寒江见南熏很是感动,做出彬彬君子状,与南熏见礼,道,“姑苏寒江得识女郎,三生有幸,若蒙不弃,漫漫余生,共赏朝花暮同归,风霜雨雪同历,相伴终老不诉离殇。”

  “天山玖熏久慕郎君,今得诉衷情所愿,唯愿余生执手白头,君若不离我便不弃,不惧人世沧桑,只缘君今日一诺。”南熏咬了咬唇,终是讲道。

  今日大好时光,正该有美酒聊共挥,寒江跑去翻出酒窖里南熏前些年酿的秋露白,要共饮一番。

  南熏迟疑,“你不问我为何隐姓埋名?你不盘算我欺瞒过往?”

  “我从前也不是这个名字,只不外是我自己起的,我也没有与你讲清楚明白,自己前尘往事。”

  寒江净了手,抛给南熏一小坛酒,“其实没有须要盘算那么多?这些事,等日后相处日久,想说的时候慢慢讲。”

  听闻寒江此言,南熏甚为感动,立即言道,要去祖地与先怙恃见告,怕是要延长些时候,便稍待三两月再言婚姻之事。

  其实寒江虽有讲明心意之行,婚姻之事,本想循序渐进顺其自然,尔后再由他提出,以免唐突美人。

  看是邀老白,照旧老柳,资助保个媒,不想世事多变,本该他说的话做的事,却让南熏这个女郎给做完了。

  这却让寒江很是无奈,总感受,太快了,只道,“未免太过急遽了?有些不太郑重?究竟一ㄇ终身之事!”

  “急遽是对你而言,横竖另有不少时间,你可以慢慢接受。对我则是十年相随,水到渠成。”南熏也放开心怀,挖苦起寒江来,却也明白说出自己心意,让寒江知晓。

  守着一段无望的思慕,无怨无悔,他自己却是决计做不到的。

  况且那小我私家照旧自己,念及南熏多年支付,寒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默认下来。

  多年心意终得回应,南熏欣喜难以自持,寒江借出臂膀,搂着她,道日后凡事有我在,你可以放心依靠,不用一直坚强勇敢,可以软弱,可以哭泣,不必盘算任何人和事,结果被哭湿了衣衫。

  祈天灯早已飘摇远去,不见踪影,月上中天,南熏终于停了下来,寒江递了一条巾帕与她拭泪。

  南熏明日启程回到祖地,告慰耶娘,拒绝了寒江相送,笑言,“当年我尚年少,也可护持阿弟千里奔忙。

  如今不比当年,也无人来追杀,我带着南熙,回去一趟,还不用那般小心,照旧日后你我结婚,再同去拜祭。”

  话已至此,寒江也不能再说什么,南熏也不是没在江湖中走动过,只好送了南熏下山。

  想着来日便要与南熏离别,难免有几分依依不舍。下山去与南熏姐弟送别,却是不防南熏已带着南熙离去多时,厅堂桌面留有书信。

  书信中,南熏言道不忍眼见别理,心生悲戚,便不告而别,去往家乡见告先去耶娘,日后归来,自当合盘托出,再无欺瞒。

  见得南熏如此行事,寒江也不知,该怎样说了,反而放松了些,也好想想日后两人何以相处。

  他认真还没计划那么远,却都被个女郎给步步紧逼,什么都给做完了,是在有些丢了颜面!

  又念着若是立室,这山居也该重新修筑一番,否则太过委屈人家女郎了。

  青天白昼的,各人正是农忙时候,村中只有寥寥几个体弱老人孕妇新妇或是孩童在家中,总是未便。

  寒江本想寻了白掌柜,却不妨现在打杂的小二道是,白掌柜一家去外地游玩,不见踪迹,言是月余即归。

  寒江也只好回去,等黄昏时候,村人归来,去了村长家,央人趁着农忙前定下人手,修筑几间衡宇,日后再做些家什,早早备下,以免日后措手不及,忙中堕落。

  老村长笑着打趣几句,“江哥这是人生大事,我待会就去寻人把这事定下,来日我被你们年轻人埋怨,钱不收,权作我们心意。”

  寒江瞬间面红耳赤,寻不回当初的天塌地陷面不改色,直道“不能让各人伙白忙活,养家生活都不易,我也不差这点钱财。”

  老村长与村人商议时候,一道是与寒江修筑新房,都跑来与寒江贺喜,打趣,为了村里两块心病,各人都说不用薪酬,只要管吃便可,究竟山途未便。

  寒江勉强应下管吃是一定的,只不外人为万不能少的,只好先拿出了十两银钱当众给了老村长,权作下定,日后所需再做盘算,随即慌忙跑开了。

  有一日寒山酒肆里,白掌柜一家提前归来,似有不虞,白家娘子与白掌柜面色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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