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北曜不是没有想过,十年,物是人非,那个小女童也不知道酿成了什么样子。
但是,为了影象中的那份温暖,为了母妃眼里的笑意,他决定娶她。
可是,拜了堂,进了洞房,她逃了……
端木北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无奈似玩味的笑意。
活不外二十二岁的预言,吓着她了吧?
也许,物非人也非,她早已不是当初给他温暖的那个小小女童了。
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单纯得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母妃去世后,他所蒙受的,所看见的,所感受的一切貌寝和龌龊,让他生长起来。
这个允许,他做到了,是她不要。
原来若她仅仅只是逃了,那也就算了,究竟,那个小女童一定也早就不记得他了,端木北曜也不是为了一份儿时回忆,就一定要给予的人。
她之于他,完全陌生,甚至,娶她,也不是因为爱,甚至,连喜欢都不是。
有脚步声急遽而来,端木北曜微微扬手,并起两根手指,意思是轻一点,不要惊了他的鱼。
元寒放慢脚步,小心地走近,端木北曜手一提,钓钩处白光一闪,有鱼上钩了。
元寒反映很快,立刻把鱼卸下来,又装上诱饵,端木北曜慢条斯理再次把鱼钩扔进水里。
元寒这才道:“将军府的人去京兆尹捞人,失败了!”
端木北曜皱眉:“人呢?”
“送进牢狱司了!”
端木北曜松开手,任由钓杆架在亭栏上,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坐下,却没有说话。
元寒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脸色不喜不怒,元寒真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才试探隧道:“要不,我部署些人,把她接出来?”
端木北曜瞟他一眼:“接出来干什么?”
元寒:“……”
他推测了一下意思,再接再厉隧道:“照旧,我让里面的人留点心,掩护好她?”
端木北曜脸色不善:“你很闲吗?”
元寒:“……”
主子的意思太难懂了,元寒体现,他完全没领会精神。
他道:“啊,属下想起来了,属下今天很忙,忙得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王爷,属下去喝水了!”
元寒说话间就想脚底抹油赶忙溜。
哧,空气中一道风声。
元寒吓了一跳,急遽伸手,把个茶碗盖接在手里,他左手移到右手,右手移到左手,似乎茶碗盖烫手似的,苦着脸道:“谢王爷赏!这个……属下牙口欠好,这工具咬不动啊!”
端木北曜慢悠悠隧道:“你可以煮一煮,说不定就能咬得动了。”
元寒:“……”
这是煮一煮的事吗?就是磨成粉,他也不敢吃啊。
他眼珠转了又转,似乎回过一点味来了,立刻道:“王爷您别生气,咬不动的咱们就不咬,天下好吃的多了,咱们不能把目光就盯一个茶碗盖,对吧?”
哧……
这次飞来的是整个茶碗。
元寒快哭了,他又猜错了?
他赶忙接过,把茶碗茶碗盖全放桌上,哭丧着脸,给自己脸上抽了一记,苦哈哈隧道:“王爷,我错了,我去扫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