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紫芳宛
燕贵妃头疼的看着跪在地上请安的儿子，“昨个太傅说你又顽皮了，将你二哥的陪读，右丞相家的小令郎给打了是不是？”
“就说那个老头子什么不会就喜欢起诉，改天让父皇将他给换了。”陈巽心里埋怨着，可是他可不敢当着母妃的面说。
“怎么呢？不说话了。平日里不是跟你父皇很是能说吗？”不到三十岁的燕贵妃依旧貌美出众，艳冠后宫，生气起来依旧独具魅力。
一旁的秋风看着小姐又再训皇子，自己是帮谁呢？
陈巽抬头，看着母妃生气的模样，原来还想好好解释解释，但照旧支支吾吾起来，“这个？”
母妃正在气头上，自己能解释吗?母妃能听吗？怎么办？
陈巽开始向一旁的秋风使眼色。
秋风内心的天平一下子倾斜了，从小宫女处接过刚沏好的茶，奉到贵妃身边，说道：“贵妃，您都训了这么久了。来喝杯茶，润润嗓子。”
燕紫一听，感受嗓子却是有些干涩了，便接过茶，抿了几口。
“这个茶是?”燕紫觉察到茶的差池，这个是她母亲最喜欢的茶，也是她最喜欢的。不外到宫中后她的一切喜好都得隐藏，特别是怀了巽儿以后，畏惧有人利用的她的喜好侵犯，母亲就未在送过这茶，她都快忘了这茶了。
秋风笑笑，说道：“这可是皇子得地从老夫人得知后特地要来的，娘娘您看皇子多有小心呀！”
燕紫的脸色立刻缓和不少，看看时辰，难得开口道：“昨个你不是说今日沐休要去外祖家嘛，还不快去，你外祖母最讨厌人迟到失信的了。”
陈巽站了起来，向坐在大殿之上的母妃行礼，“是的，母妃。”
看着儿子走远，燕紫看向一旁的秋风，说道：“以后别再我面前耍小智慧了。”
秋风马上跪下，磕头道：“娘娘恕罪。”
“你好好想想吧，你这样对他真的好吗？”燕紫走下殿去，衣摆曳地。
京城-镇国公府
一只白鸽在晴空中划过天际，径直的飞入了镇国公府中。
院子里打着太极的老镇国公燕渊接过信鸽，取出脚边的信件，眼睛一览，便走到书房处。
书房中，老夫人李氏正翻阅着最近几日三孙子报来的江南那边的账本。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进吧。”
燕渊推开门走进去，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夫人。
李氏看着上面写着“圣上准备将燕城太守苏彬天之女苏瑾萱赐婚给刚刚丧妻一年的肃亲王。”不禁眉头一皱。
燕渊也是不解，问道：“圣上这次又是玩得哪一出？也不知道这是他的手笔，照旧那个谢欢言的？”
李氏将信纸用火折子点燃，丢进了香炉中。
“不管是谁，这样做都是利弊参半。”
燕渊看向坐在桌案边的发妻，等着她的解惑。
“如今圣上的皇子逐渐成年，可是太子天性单纯，二皇子又过于狡诈，三皇子武夫一名没有脑子做不了帝王，那个突然暴毙的死亡的四皇子还不知道是真死照旧假死，巽儿虽是聪慧但又太过顽皮，成不成气候还难定呢。”
“圣上如今是担忧肃亲王兴风作浪，派个年轻的女子去他的后宅搅动风云了。”
“那不是挺好吗？”燕渊问道。
李氏笑笑，“这个就是外貌利益，这个世上最难掌握的就是人心。天子许以苏家利益，可是那个聪慧的苏瑾萱一定会照做吗？一枚棋子来的重要，照旧王妃甚者是以后的皇后之位重要，是个智慧的都市选择的。”
“那圣上是没有看清这点吗？”
李氏摇头，“他恰恰是看清楚的。不外肃亲王的后宅也不是吃素的，有得那个才女苏小姐收拾一段时间的呢，就算没有他也会让有的。皇上就是想在这段时间内好好的磨炼他心中人选。”
“别想了，如今还波及不到我们府中。”看见良人蹙眉，李氏说道。
“也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燕然那个更作怪的要来了。”
李氏笑笑，眉眼间皆是开心。“她来了才好，十几年没有带着小女人参见宴席了，该让她们见见咱们燕府的嫡女了，看看她们还嚣张得起来吗。”
燕渊没敢答话，心里想着：夫人你是认真地吗？
——
燕然不知道自己敬仰依旧的祖母已经为她部署了数十场宴会，准备她一到就要将京城贵女圈搅个天翻地覆。她如今在春日的阳光下闯着师兄们部下来的阵法，一天、两天……
最后一天燕然收拾好肩负坐在老僧人房间外的门槛上，与之聊着天。
“老僧人。”
了空手中的佛珠停滞，“嗯？”
“我以后可能不会来了。”
“嗯。”
“我要去京城了，过几天就走。”
“哦，一路走好。”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体现吗？”
原本离此外情绪一扫而空，什么师徒情分荡然无存。“没有，老衲巴不得你不来。”
燕然转过身，依旧坐在门槛上，说道：“老僧人，咱们俩好歹是十几年的师徒情分，虽然我只在山上待了不到三年，可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你收藏的草药哪一件不是我辛辛苦苦从后崖上给你摘得，你吃的用的哪一件不是从我月银里拿的，怎么，一件划分礼物都不给我吗？”
“你这也太抠了。”
了空收起佛珠，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算盘，“臭小子，既然你这么说，老衲就不客气了。”
“你第一年上山，砸坏了藏经阁几多古玩，损毁了几多经书。”
燕然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另有，没事儿你就找你师兄们打打架，你的力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铜墙铁壁你也等人家运气先呀，你倒好，一过招就硬上，这几年的寺里的医药费够吃几年伙食的呢。”
“另有……”
燕然看着老僧人指尖飞速在算盘上飞翔着，头都大了。
“老僧人一句话，你要我怎么赔？”
了空笑笑，两只白眉毛随着飘动，显得慈眉善目，只有燕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不多，三十万两。”
“靠，老僧人，你怎么不去抢。”
了空收起算盘，“老衲还没说完了，三十万两黄金。”
如今的燕然恨不得让天下人知道老僧人的贪财抠门的嘴脸，什么获得高僧，什么悬壶济世，都是狗屁。
“要黄金没有，要命一条。”燕然摆出一副爷就是没钱的嘴脸，活脱脱地流氓形象。
“早知道你要赖账。”了空拿起佛珠，对着坐在不远处门槛上的小赖皮说：“老衲另有一个措施，你可以不给钱。”
燕然不行思议地看着了空僧人，心里想着：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呢？这僧人也有不让我还债的时候。差池，他肯定另有后招。
“你说，什么措施？”燕然右手扶助木门，以防自己受到惊吓摔了脑袋。
了空看着紧张兮兮地小徒弟，说道：“也没什么，让你三哥和老衲见上一面，外加送一封信。”
看着老僧人真诚的目光，燕然思考再三。
老僧人多数是想和三哥做生意，不外以三哥的智慧劲儿一定不会让他给坑了的。
那封信才是问题！
“送给谁？有危险吗？”
老僧人摇头晃脑道：“怎么可能有危险了，老衲又不是那些个坑徒弟的人。”
燕然在心里头否认，“有什么要求吗？”
“禁绝告诉其他人，必须你亲手教到他手上。”
燕然颔首，走到老僧人面前，伸脱手：“给我吧。”
老僧人拿出一封信，燕然接过，立刻炸了。
“老僧人，你这不是耍我吗？署名都没有，我给谁呀！”
老僧人气定神闲道：“这个里外两层，到了京城再拆了吧。”
“矫情。”燕然将信封收幸亏肩负里，转身就走。
当他走到门口时，只听到老僧人说了句：“臭小子，你出远门，师傅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就在山崖边，记得大走呀。”
燕然嘴角上扬，背着挥手，“谢了，师傅。”
“保重呀！”最后一句声音很小，走远的燕然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