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楚烈很惊讶,暗道:“她也不像是个骄横跋扈的娇小姐啊。”
“这株烂树,有的人喜欢,所以我就不喜欢啊。”苏烟挽了一个刀花,恨恨地说道。
“小姐啊,砍不得,砍不得哟。”
楚烈还没来得及回话,一个老花仆便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我呸,怎么砍不得?”苏烟从树上跳了下来,说道道:“这株破树碍着本小姐的眼了。”
“哎哟,小姐啊,这棵树是五爷亲手培育的,命小人在这里专门照顾的。”老花仆着急地眼泪都快掉了下来,说道:“被您砍了,五爷一定会找我算账的。”
苏烟一脸的不乐意,说道:“乱说,什么是他的?我爹才是场主,这大宅里的一切都是场主的,连他都是我爹的手下。”
“我砍一棵树怎么了?这树也是我爹的!”
“这、这……”涉及抵家族争斗,老花仆哪里乱说话,一时间语无伦次。
“苏小姐,我看他也就是照顾照顾花卉,你就别为难他了。”楚烈见着老花仆是在可怜,忍不住替他解了围。
“好了,看在楚烈年老的面子上,就不跟你盘算了。”
苏烟大大咧咧地把长刀往肩上一扛,拉起楚烈就走。
“等一等!”苏睿海突然泛起在了树下。
苏烟闻声转头,挡在了楚烈身前,扬起了秀气的下巴,不耐地说道:“如何?”
“我叫你照顾好这棵树,现在它死了,你该怎么办?”苏睿海的怒意绝不掩盖,对老花仆沉声说道。
“五爷,我……”老花仆期期艾艾,眼神闪烁,一会儿看着苏睿海,一会儿又看着苏烟。
“哼!”苏睿海甩手即是一记耳光,老花仆登时倒地,吐出了了几颗牙,鲜血和唾液从嘴角留出,半个脸都肿了起来。
“你干什么?”苏烟见他脱手伤人,也是不由得恼怒。
苏睿海眼神阴冷,扫了一眼苏烟,却是对楚烈说道:“你叫楚烈是吧。在我们苏家,就要遵守主人家的规则,不能随便乱跑。”
“什么乱跑?”苏烟插言道:“你没看到是我带着楚年老嘛。”
“年老?”苏睿海一脸不屑,骂道:“我苏家的子女什么时候也开始自甘下贱,随随便便就跟一个男人亲亲我我!”
“你说话就像放屁,闭上你的臭嘴!”苏烟气鼓鼓的腮帮子憋得通红。
“斗胆!”苏睿海呵叱道:“今天,我就代你爹教训教训你这个恬不知耻、目无尊长的臭丫头。”
话音未落,苏睿海已经快速掠到苏烟身前。
苏烟哪里能想到他竟然会果真脱手,想要还击,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自从场主得病以来,苏睿海手中权力增长不少,大宅里基础没几小我私家敢这么跟他说话。
更况且,他早就看这个臭丫头不顺眼很久了,平日里又老十三苏白河罩着她,他不敢动手,此时终于逮到了时机。
“咚!”
就在苏睿海的手就要括在苏烟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上的时候,她手中长刀的竟然自己弹出,刀柄磕在苏睿海的心口,将他震退了六尺之距。
“你……”苏睿海一口气半天都提不上来,脸色铁青。虽然力道并不是十分强劲,但是心口被击中,跳动的心脏有短暂的停止,十分痛苦。
“打女孩子是差池的,你不应动手的。”楚烈右手反提刀,将之徐徐地回鞘。
“楚年老,你怎么……”苏烟更本没有看清他是怎么从身后泛起在眼前的。
“出刀要快,招数要帅,心情要坏。”楚烈一脸莫名的笑意,看着苏烟说道:“记着了。”
看着捂着胸口喘息的苏睿海,苏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没有,你脱手的速度太快了,基础没有看清。”
“没看清?那就再来一遍。”
楚烈突然再度脱手,一拳挥向苏睿海的头部。
上一招的余劲还未散,苏睿海下意识的抬手格挡。
同一时间,苏烟却感受道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腕,尔后身体便被扯着向前,秀气的拳头正好打在苏睿海的胸口。
“咣当!”苏睿海心口疼痛越发剧烈,只觉得头晕目眩,脚步虚浮,直挺挺的倒下,撞到了边上用来装饰的走廊木雕。
苏烟,转头一望,竟然是楚烈!
而那个攻击苏睿海的“楚烈”却是徐徐透明直至消失。
“咳咳咳!”楚烈伤势未愈,脸色忽红忽白。
舒缓了一口气,说道:“这一次记着了?”
苏烟大张着嘴,看着自己的拳头,重重所在了颔首。
“这招,是‘诛心掌’中的一式。”楚烈放开苏烟的手,说道:“适才若是你用一点内力,那么你三叔怎么着都得在床上躺几天。”
“苏、苏烟!”苏睿海终于呼吸顺畅,指着楚烈二人骂道:“你这小贱人竟然伙同为外人欺辱家里人,你就等着挨家法吧。”
“小贱人?”苏烟回道:“若这话被爷爷知道,你才要挨家法呢。”
“早就听说苏老场主的儿子们个个英雄好汉。”楚烈突然说道:“没想到你今日竟然会被苏烟小姐击败。”
尔后向苏烟一弯腰,笑着说道:“恭喜苏小姐,从今以后,外面的人们提及苏五堂主时,必会说道:那苏家小姐更是厉害,区区一两招之间,就赢了自家五叔啊!”
苏烟眼睛一转,亦是娇笑道:“是啊,五叔,你败给了我,是不是以后这三房堂主的位子就要让给我了?”
“我记得六叔、七叔他们在草场放马早就放腻了,早就想和你换个位子做做,若是他们回来,我一定支持他们啊!哈哈哈……”
“你,臭丫头,你别自得。”苏睿海挣扎着起身,气急松弛道:“你给我等着!”
说着,看了楚烈一眼,竟然落荒而逃,头也不回地跑了。
“哈哈哈哈……”楚烈二人还以为他能使出什么招数,没想到竟然落荒而逃之夭夭,苏烟抓着楚烈的左手直接笑弯了腰。
“嘶——轻点儿!”楚烈疼的满头大汗。
“对不起。”苏烟立马止住了笑声,连忙致歉。
楚烈左手被兀长歌击断,昨天才包扎好。
“楚年老,你适才那招叫什么啊?”苏家以剑法见长,苏烟自幼在大宅长大,很少见过其他武林中人。适才楚烈使得那招【两全化影】看起来十分花哨,苏烟不由得好奇。
“那叫两全化影,只是个迷惑人的招数,屡见不鲜。”楚烈轻轻转了转左手,龇牙咧嘴地说道。
“可不行以教我啊?”苏烟练剑早就练腻了,此时看见其他门派的招数难免心动。
“这……”楚烈从来只有杀人,哪里教过人,最重要的是赔本的买卖他才不乐意干。
“哎呀,求你了,楚年老。”苏烟抱着楚烈那只没受伤的手直摇晃。
“好了好了,教你。”楚烈知道这小女孩心性跳脱,学功夫也不外是一两天的热度,再加上以他和杜语若身体状况,恐怕要在苏家待一阵子。
况且适才有和那个呆子苏睿海交恶,若是能博取通过苏烟博取苏白河另有那个老二苏韶卿的好感,那在之后的时间里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
“楚年老是哪门哪派?”苏烟好奇道:“以后见了他们也好打招呼。”
“我师从一个江湖浪客,无门无派的。”苍洱子教导楚烈,但点苍派逐出了苍洱子,楚烈与点苍门人之间可谓毫无瓜葛。
“江湖浪客?”苏烟兴奋地说道:“这不是只有在一些故事传说中,那些主角才有的机缘。”
“你啊,真不知道一天脑子在想些什么。”楚烈虽然追随苍洱子,但是一身的本事却是多年来在军武行列和帮会仇杀中磨练出来。
那些传说故事中的人物遭遇奇遇,虽然是拥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功秘籍与灵丹妙药,却没有长时间的钻研练习和富厚的杀阵经验,竟然就能拥有一身骇人的功夫,简直是一些文人的异想天开。
“想有好功夫,只有刻苦练功才行,你这……”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苏烟捂住了耳朵,你怎么跟我爹他们老说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