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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悲笳

第七十七章 身世

寒月悲笳 秋窗夜雨 2262 2018-05-29 20:56:07

  “慕容千雪,你果真是用心良苦,居心叵测,居然真的勾通中州道宗之人。”

  就在寒生再欲言语之时,半空中猛然一道厉声传来,随即几条火柱自远处朝着墓地打下。

  慕容千雪大惊失色,猛然剑尖击出数股冷气,盖住了烈火。

  他疾步将寒生挡到身后,神情骤然变得极其惊恐。

  本已重伤未愈,又连耗元气的慕容千雪此际竟才感应到九个不速之客已是到了近前。

  “这小我私家就是神祭之日那个擅闯的少年吧!老夫万没有想到你竟黑暗隐藏了如此一位妙手。慕容千雪,你果真是蓄谋深远。”独孤月漫步走了过来,眼睛却一直望着寒生与。

  在他的身后是执法堂大长老、四大护法,以及红玉、木秋鸣和通臂猿王。

  “哼,他果真是终年守在这座破坟前。”木秋鸣冷冷地笑道。

  “神祭之战我丘泽已是败了,明日执法堂前,你天狼谷便可接过妖皇权位,难道这还不够吗?”慕容千雪轻声叹道。

  “哈哈,明日?只怕过了明日再无法定你之罪。”独孤月震怒道。

  这时,通臂猿王亦满面怒色道:“神祭之战本是我妖族神圣之事,此人非我族人,却胆敢横加扰乱,已是死罪,让老子先结果了他。”

  寒生闻通臂猿王之言,亦蓦地义愤填膺。

  只是就在他还未站出之时,却又被慕容千雪横臂挡下。

  慕容千雪急道:“区区一个孩童,你们又何须如此劳师动众。”

  就在这时,执法堂大长老亦拦住了通臂猿王,向慕容千雪道:“此人一身道宗修为,干预干与神祭之战亦是不争之实。慕容谷主,这件事你丘泽必须给执法堂一个交待!”

  慕容千雪神色一暗,他心里自然知道自古以来执法堂就是铁律如山,绝无半点情面,就算是历代妖皇也不行擅违执法堂的公正判决。因而,执法堂和执法长老在整个妖族的职位极其高尚。

  而现在,面对执法堂,另有继任妖皇独孤月,慕容千雪感应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慕容千雪向着大长老躬身道:“大长老,我慕容千雪以性命立誓,这个孩子与我丘泽绝无半点关系,突入神祭之战也只是偶然之事!”

  “哼,既无关系,为何他会在你丘泽,又为何会在神祭之战黑暗助你?定是你与道宗勾通在先。”木秋鸣咄咄逼人道。

  “不错,此人既与你无关,那你就闪到一边!让老子亲自领教领教昆仑的道法。”通臂猿王巨喝道。

  “咦?没想到一向风雅绝尘的慕容谷主这厢竟一身黑衣装束,你究竟又在搞什么花样?”红玉讥笑着,在慕容千雪的身旁游走了一圈。

  “嗯?你受伤了?”红玉鼻尖微动,她似乎嗅到了慕容千雪胸口的血腥味。

  “不外皮外伤而已!”慕容千雪道。

  “莫非这伤……”红玉说着忽地看到了寒生身上新鲜的血渍,又环视了周围打架的残迹。

  “哈哈,这还不清楚吗?这是慕容谷主卸磨杀驴不成,反遭其咬,哈哈……”木秋鸣笑道。

  “木秋鸣,你这话什么意思?”慕容千雪沉声道。

  “哼,什么意思?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既然敢勾通道宗之人,难道就不敢认可吗?”木秋鸣恼恨道。

  “慕容千雪,既然你说此人与你并无关连,那他的生死自然与你无关。待我解决了他,再谈你我之事!”

  独孤月剑气蓦地纵横,举步向前走来,红玉、木秋鸣和通臂猿王亦紧随其后。

  慕容千雪急遽横剑盖住了独孤月,道:“你等此来既是为你我之事,又何须要滥杀无辜!”

  “哼,冥顽不灵,你认真是要叛逆妖族吗?”大长老怒声斥道,四大护法手中的玄铁链登然铮铮作响。

  “我慕容千雪永远都不会叛逆妖族。”慕容千雪顿声道。

  “哼哼!是吗?永远不会叛逆妖族?”独孤月轻蔑一笑,继而猛地挑开慕容千雪的剑,冷冷道:“如果你还知道自己是妖族之人,那就给我让开。”

  慕容千雪被独孤月的力道一震,直感胸口隐痛,黑衣之下刚刚的伤口又溢出丝丝血来。

  这时,寒生一个箭步,直冲了出来,怒视独孤月道:“哼,当日没能杀了你,没想到你倒自己又送上门来了。”

  “哈哈!”独孤月纵然一笑,“想要杀我?你们终于不打自招了吧!”

  “好,老子来领教你的高着!”通臂猿王也霍地跃到人前,妖气骤然沸腾。

  寒生也绝不示弱,略凝神间,他的掌心一弯新月腾空而起。

  慕容千雪疾步欲拉回寒生,只是为时已晚。

  独孤月双目一惊,向寒生道:“神月功法,混元境。你难道竟是昆仑道宗玉虚宫的门生?”

  “与你何关?”寒生怒目而视。

  “与独孤谷主自然无干,但却与我大有关连!”密林深处一个柔弱的声音飘来,那声音极轻,但却像是直入人的耳鼓,令人听的真切。

  寒生只觉那声音空灵婉转,似曾相识。他猛地抬起头,只见密林之中,正漫步走来一个青衣少女。

  那少女年约二八,清雅秀丽,鼻梁高耸,双目微凹,五官精致到百无挑剔,一头乌发如瀑般直垂至脚跟,胸前挂着一个银色项圈。

  “你……你是……”寒生双目震颤着,口已不能言。

  那双眼睛,那圆圆的脸庞,他怎么能够忘记!

  “寒生,她就是卿儿!”慕容千雪痛然说道。

  只是,他的眼睛却一直凝视着卿儿,心中更是在冷冷的发颤。

  “卿……儿,你……你……是卿儿……”寒生眼中的泪滚涌而下,全身和双臂情不自禁的发抖着,几令他站立不稳。

  卿儿目色一惊,怔然停住了脚,本如深潭般平静的眼睛蓦地泛起了洪涛巨浪。

  “你……是……”

  “我……我是寒生……我是寒生哥哥啊!卿儿……卿儿……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寒生痛哭着,他猛地跑向卿儿,边跑边哆嗦着从怀中掏着什么。

  终于,他哆嗦到无法自抑的手掏出了两只早已枯烂不堪的竹蛐蛐。

  “寒生哥哥……寒生哥哥,真的是你吗?”卿儿一把拉住了寒生的双手,眼泪颗颗坠落在那两只竹蛐蛐上。

  “是我啊,卿儿妹妹!是我啊,我找的你好苦啊!哥哥找的你好苦啊!哥哥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啊……”

  “寒生哥哥,我也想你啊,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卿儿早已如暴雨梨花,哽咽难语。

  “呜呜呜……”

  十一年的离别,纵有千言万语,现在也早已化作无尽的哀噎!

  “寒生哥哥,你……你怎么竟投在了昆仑玉虚门下?”卿儿问罢,眼泪不觉又如雨而下。

  寒生兀自摇着头,痛声道:“左叔叔死后,我自己一小我私家流浪了十年,一年多前我确是到过昆仑无尘宫,只是……只是也并未拜入门下,而且我早已离开了昆仑……”

  “果真是如此,岂非更好。”红玉说着漫步走到了寒生与卿儿的身旁。

  “原来你竟是卿儿口中常言的哥哥!今天真是巧了!”红玉暗自看了一眼寒生,又瞥了一眼神色黯然的慕容千雪。

  “什么?你真的不是昆仑……”通臂猿王急奔上前。

  独孤月手臂一扬,拦住了猿王,显然他知道此际寒生是否是昆仑门下早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慕容千雪此时现在再无推脱之可能。

  独孤月冷然望了望慕容千雪,沉声问道:“慕容千雪,此情此景,你照旧不愿如实交待吗?”

  慕容千雪无奈的脸不禁发抖了一下,颓然笑道:“交待?哼哼!我明白了,你们今日能找到这里也是卿儿告诉你们的吧!八个神灵境,一个虚空境,你们太看得起我慕容千雪了。呵呵……”

  慕容千雪苦笑了一声,不禁遥望了一眼卿儿,心中说不出的酸痛。

  “独孤谷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二人究竟是何人?”大长老指着卿儿和寒生,问独孤月道。

  独孤月道:“大长老,其实今日请你一同前来,正是为的一件妖族要事。而这件事正与此二人有关。”

  “独孤谷主,这件事不如就由我来说吧!”卿儿拭去了脸上的泪,紧攥着寒生的手,漫步上前道。

  “卿儿,你……你们……”寒生满目不解的看着卿儿。

  “寒生哥哥,今日……妹妹就把十六年前的一切都告诉你!”卿儿的眼睛不觉再次朦胧了。

  “你说什么?十六年前?”寒生越发不解起来。

  “这位女人既有事要说,而这件事又与我妖族有关,还请如实说来。”大长老洪声说道。

  卿儿此时已不觉走到了人群之间,向着慕容千雪略一躬身,继而向众人道:“十六年前,九巫云罗巫族被灭一事,不知诸位可知?”

  大长老抚了抚长须,点了颔首道:“此事老夫有所耳闻,据说是魔教尸毒门所为,只是老夫却始终不能理解尸毒门因何以会放肆进攻九巫山。”

  卿儿面容依旧平静如水,接着说道:“因为他们为了获得一个工具,一个已近乎被人遗忘的工具。”

  “哦?是何物?”大长老急声问道。

  “灵魂精魄石。”卿儿平声道。

  “什么?灵魂精魄?”大长老、木秋鸣以及通臂猿王无不睁大了双眼,目露万般惊诧之色。

  只有独孤月、红玉仍旧面容未动,因为卿儿所言之物他们自然已经知晓。

  现在,慕容千雪依旧闭着双目,面色凄迷。

  而寒生更是惊愕不已,心中早已如怒涛般翻腾不宁。

  “你是说灵魂精魄真的是在当年的九巫云罗?”大长老夺声问道。

  卿儿点了颔首。

  “妖皇当年推测的果真没错,数千年前灵石既是与蛇咸婆一起失踪,巫族之人定能够依寻蛇咸婆的巫灵再次找到灵石。可是,那九巫云罗的九重巫蛊迷障乃是上古祖巫所布,尸毒门怎么可能进入?”

  “因为有人黑暗相助!”卿儿的声音已是有些颠簸。

  “有人黑暗……你是说巫族出了内奸?”大长老疑声问道。

  卿儿道:“巫族之人怎会叛逆自己的手足。那小我私家本非巫族,来自疆外,潜伏于九巫山整整两百年。”

  “两百年?莫非他的目的也是灵魂精魄?”大长老问道。

  “虽然,否则一其中原人谁会愿意在那南疆之地忍受两百年烟瘴毒雾的侵蚀。”独孤月冷冷道。

  “而且,这两百年已足够他取得巫王的信任,掌握进出九巫云罗的秘门。”红玉亦道。

  大长老听到此处,不禁慨然一叹,道:“巫王对那小我私家的信任只怕还未到全盘托出的田地。否则,他何以要引尸毒门进入九巫云罗,攻打九巫山,无非是想逼得巫王动用灵魂精魄石之力。”

  “不错,因为唯有这般大敌压境,族人危在旦夕,巫王才会祭用失传数千年的灵石。”独孤月沉声道。

  大长老道:“此人果真隐忍志坚,心思缜密,他究竟是何人?”

  此问一出,寒生的身体不禁一阵惊颤,他蓦然望着卿儿,心如刀割般的痛。

  “慕容千雪,你可知那人是谁?”红玉向着慕容千雪冷声一问。

  “你们既已知道,又何须多此一问呢!”慕容千雪终于再开了口,只是他的声音是那般无力,面容是那般苦楚。

  “哼,他就是当年趁尸毒门与巫族相杀之时,黑暗挟走灵石的巫族左护法。而卿儿,正是他当年与灵石一并带出九巫山的巫王之女。慕容千雪,老夫可有说错?”独孤月厉声问道。

  慕容千雪眉目忽动,他霍然睁开了双目,惊望着卿儿。虽然,独孤月所说的一切他早已知晓,卿儿的巫女身份他亦知之,只是,他却不知卿儿竟会是巫王的女儿。

  “什么?她……她是巫王之女?”

  独孤月的话显然引来了众人的惊愕。

  特别是寒生,现在已是险些瘫软在了地上,不禁兀自而语:“你……你是巫王之女……”

  “老夫曾记得九巫王族乃是上古祖巫的后裔,据说他们每到成年之时,身上便会显露出先祖之印!”大长老思忖道。

  卿儿徐徐转过了身,解开衣衫,当青衣滑落的那一刹,她的后背赫然露出了一片赤红如血的印记。

  “重黎火印?”大长老目色一惊,“你身上流淌的果真是祖巫之血,绝不会有错。”

  接着他又道:“你虽是巫王之女,可十六年前你不外是个婴孩,何以会知当年之事?”

  卿儿重又披上了衣衫,转身道:“我不光知悉当年的所有一切,更知道那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是以仁义标榜天下的昆仑道宗。”

  “昆仑道宗?”大长老猛一惊愕。

  “不错,当年那个出卖巫族之人,正是昆仑门生左青书!”卿儿道。

  “卿儿,不……左叔叔他不是……他……”寒生痛不欲生的摇着头,虽然许多事情他不愿相信,不敢相信,但他的心中却早已知道那是百口莫辩的事实。

  巫雨宫石柱上的那两行字——“灭昆仑,誓杀左青书!”已是最好的证明。

  “左叔叔他不是那般恶人……他……”寒生悲恸的哭喊着。

  卿儿苦然一笑,倏地拉开了脖颈上的银项圈,从中取出一条白色丝带,道:“这条丝带是我的怙恃所留,之上除了写有我的身世外,还详细纪录了当年我巫族因叛逆之人黑暗勾通尸毒门,九巫山惨遭屠灭之祸。”

  接着,卿儿又强压着内心的悲愤,哆嗦的手从怀中徐徐取出一块白色玉佩,问道:“寒生哥哥,你可还认得这块玉佩吗?”

  “虽然认得,这……这是左叔叔当年的贴身之物。”寒生已是目光凝滞,情难自控。

  “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将此物挂在了我的脖颈上。”卿儿低声说道。

  寒生木然看着那块玉佩,颤声道:“难道……难道那个夜晚……他已是……”。

  “不错,正是那一晚他作下了一个决定,更交待了自己万死不恕的罪恶。”卿儿说着,突而言语变得激怒。

  现在,她早已将咬破的指尖在玉佩的中央滴入了一滴鲜血。刹那,白色玉佩变得通体赤红,嘎然而开。

  卿儿从玉佩的裂隙之中抽出了一条丝帛血书,双手哆嗦地递到了寒生的手里。

  此时现在,慕容千雪终于明白了,他悲绝的闭上了双眼,一滴浊泪从眼角垂落。

  他不禁怅然一叹:“天意,这真的是天意吗?既是天意,这天又为何要让这些无辜的人去背负前人的情仇和苦难!”

  寒生接过血书,哆嗦着捋开,一行行血红的字迹赫然泛起在了他的眼前——“恩师在上,不孝门生叩首!茫茫一别两百年,今日不孝徒终不负恩师,不辱临危之命,携灵石以归。举目仙山,遥望神都,门生痛涕难已,以门生狞陋之容,枯鬼之躯,何敢再踏足神山,何颜再见恩师。两百年来,门生只身南疆,虽得巫王恩宠有加,拜授护法神职,可门生却一刻也未敢忘恩师之托。然而,今时今日,门生已是犯下天人共愤、万世不耻之罪。门生的双手沾满了无辜的鲜血,灵魂已遭厉鬼恶灵蚕食殆尽。门生死不足惜,死不足惜。这两个苦命的孩子,男名陆寒生,女唤巫卿儿,门生欠他们的实在太多了,虽万死亦不能赎其一,一个怙恃枉死我手,一个全族因我而灭,徒儿每每忆起,心似刀剜,魂如鞭笞,恨不能剖心挖肺,以谢不恕罪孽。万请恩师代为照料两个孩子,徒儿九泉之下感怀涕零,愿他们能够安然长大,再不要记起我这个杀父对头,灭族凶手,万恶罪人。师傅,如今门生已是将死之人,当您老人家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两百年来,不孝徒儿未能常伺左右,未能酬金养育之恩,心中愧痛难当。愿来世徒儿能做昆仑一株青柏,玉虚一方砾石,感怀万恩,永瞻尊颜。罪徒青书绝笔!伏拜!”

  “不……不行能……”寒生猛地将血书摔在了地上,高声道:“不,卿儿,这不是真的,你……你定是受到他们的蛊惑……”

  卿儿摇着头,哭道:“寒生哥哥,这都是真的,你可还记得无稽山上那两块青石墓碑吗?”

  寒生的脑中蓦然一震,那两块石碑他怎会忘记,小时候每值清明左青书都市带着他和卿儿前去祭拜。

  “那两块石碑一个空无一字,一个书有陆明、李饶之名,而那陆明和李饶正是你的亲生怙恃,他们正是死在左青书的手下!”卿儿痛声道。

  “他们……他们……我的亲生怙恃……死在……不……不行能……不行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寒生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的高声哭喊,终于他的双目一黑,一口鲜血喷出,昏死了已往。

  “寒生哥哥,寒生哥哥……”卿儿哭喊着。

  这时,大长老将血书递与了身后的木秋鸣和猿王,疾步赶至,将一颗灵丹塞进寒生的口中,沉声向卿儿道:“无碍,他只是伤心太过,暂时昏厥。那封血书老夫已经过目,没想到当年你巫族惨灭一事竟是昆仑从中作梗,道宗行此不义之行,简直有辱正道之名。”

  “哼,道宗贼人从来都是一帮伪君子,真小人,呸!”通臂猿王啐骂道。

  “不错,道宗尽是欺世盗名之辈。只是可惜那灵魂精魄竟落入了昆仑的手里,真气煞我也!”木秋鸣也恼恨地捶胸顿足。

  红玉淡淡一笑,道:“木秋鸣,你真是智慧一世,糊涂一时,倘若灵石真的到了昆仑,这封血书和他们二人又怎会泛起在这里?”

  “哦……对对对!”木秋鸣经红玉点拨,名顿开,于是又急声问道:“那灵石若不在昆仑,那会在哪里?”

  “哼,十一年前,那左青书确是已经做好了将灵石交回昆仑的准备,只是万幸……他却在动身的前一晚死在了无稽山!”独孤月说罢,不禁冷冷看了一眼慕容千雪。

  “什么?左青书死了?死于何人之手?那灵石……”木秋鸣急问道。

  “哼哼,这个就要问慕容谷主了。”红玉道。

  “他?”木秋鸣和猿王同时看向慕容千雪。

  “慕容千雪,十一年前之事,你照旧不愿交待吗?”独孤月沉声问道。

  慕容千雪哑然失笑,冷声道:“不错,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在无稽山,左青书简直是死在我的手里。”

  “什么?是你杀了他?你的这条断臂莫非……”大长老惊诧的望着慕容千雪。

  慕容千雪道:“正是当年一战,左青书砍下。”

  “这么说你当年你已是知道灵石就在左青书的身上?”大长老问。

  慕容千雪道:“是。”

  “那灵石现在那边?”大长老又问道。

  慕容千雪道:“当年左青书身受重伤,紧护着两个孩童,我何忍横抢灵石。于是我替他止住了血,带走了卿儿,与他定下以灵石换人之约。只是没想到,当我再次回到无稽山之时,左青书却已经死了,灵石也不知所踪!”

  “什么?不知所踪?那老夫再问你,当夜你知不知道他左青书是昆仑之人?”大长老怒色渐起。

  “猜得八九。”慕容千雪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灵魂精魄本是我妖族圣物,妖皇至死都在望其重回妖族?”大长老厉声喝问。

  慕容千雪仰天一叹,没有再言。

  “哼,大长老,千万别被他所骗,天下怎可能会有这般愚蠢之人,明明灵石唾手可得,却让它白白溜走。”木秋鸣道。

  “不错,那灵石定然是在他的手里。”通臂猿王目露凶光道。

  大长老沉思道:“慕容千雪,当年之事你如今自是难圆其说,再者,你已是犯下蒙蔽妖皇,知情不报的重罪。护法何在?将慕容千雪锁到执法堂,以待候审。”

  话音未落,执法堂四大护法已是迈出一步,手中玄铁链铮铮而鸣。

  “千雪自知有罪,亦宁愿受罚。只是恳请大长老将寒生和卿儿交于千雪,待我将他们安然送还中洲,自会亲往执法堂领罪。”慕容千雪道。

  “哼,慕容千雪,此时现在莫非你还不明白吗?卿儿她已自愿投到我天狼谷门下。”红玉冷笑道。

  慕容千雪不觉望了一眼卿儿。但见其目色沉静,静的犹如一潭深水。

  “我不会跟你走的,寒生哥哥也不会再与我离开。”卿儿的话坚硬如铁。

  “不错,那小子不能走,果如你所言,那夜你没有强取灵石,而左青书又重伤而死,那他说不定就是唯一知晓灵石下落之人。”木秋鸣道。

  木秋鸣话音未落,久未言声的独孤月倏地眉头一动,忽道:“不错,他的身份眼下仍然未明,绝不得离开,将他带回天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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