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居然没有被我吓着……这孩子，是和佐助一样，没怎么听过那个听说吗？”

　　等到凑近了之后，鸣人才注意到。眼前这蹲伏在地的小家伙发现自己到来时，非但没有显露出半点畏惧忙乱的模样，反倒是在自己伸脱手来时，不仅毫无抵触地任由自己牵握住手掌，将其从地上慢慢拉起来。就连那原本流露在眼底的惊慌失措神色，都变得放心放松了不少。以至于鸣人在这出乎意料的生长下，颇感意外之余，难免暗自在心中，戏谑着自我挖苦道。

　　“嘛，或者是病急乱投医，压根没有发现，我就是村民口中说的‘怪物’吧。”

　　“呐，别总是哭啊，乖，乖……嘶，你的手还真是冰凉得很啊，看样子一定是在这大冷天里挨冻了很久的吧哟。”

　　虽然，在鸣人难得拥有的美意情影响下，便早已决定了，不管眼前小家伙儿是何反映，都市好好地帮她一次。以至于面色自然地笼罩掌握着，将眼前小家伙的手牵握在手心，刚刚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这小家伙儿的手掌时，除了那幼儿特有的婴儿肥柔软触感外，竟是犹如冰棍般，察觉不到丝毫温暖，甚至隐隐约约间，透露出几分青紫色冻疮，显然是受冻已久的症状后，令鸣人不由得心疼起这灵巧温顺小家伙起来。进而一边用空闲着的另一只手，不假思索地将自己捂热乎的外套与围巾摘下，一边不等雏田反映过来，便行动轻巧地披戴在了雏田的身上，以便稍稍起到些许御寒取暖的效果。

　　“……唉？这是……”

　　与此同时，等到那在隆冬侵蚀下，意识本就有些模糊的雏田反映过来时，鸣人便早已将自己脱下来的衣物，披戴在了雏田身上。以至于下意识裹紧几分衣物，借助其中蕴藏的柔和余温，慢慢驱散着体内寒意的同时。鸣人这发自本能般，不经意的体贴举动，也让雏田初次感受到死亡的悲凉气氛，而感应迷茫模糊的内心，就此变得暖融融起来。

　　“嘿嘿！虽然布料算不上何等厚实……但这下子，你应该会多几几何觉得，有暖和一点点吧？”

　　只可惜，尚未辨识出雏田身份的鸣人，现在仅仅是将眼前的这位小家伙儿，当做了寻常幼儿看待，以至于内心年纪早已成年的鸣人，不光没有察觉到雏田眼神的异样变化，反倒是在帮人穿着好外套与围巾后，便眼底带笑地顺势抬手些许。进而下意识间，一边计划着一副成熟口吻，抚慰着眼前嗫嚅着的怕羞内向小家伙。一边挪移着目光，在人稚嫩面庞上审察着，以便从雏田的身上，找寻出些许，能够资助她找到回家门路的要领。

　　“可……可是，把这些给我穿的话，你……你不就会……”

　　听闻鸣人的话语抚慰，让雏田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形，慢慢平静放松了下来。随即看着鸣人因脱去了外套围巾，而越发显得单薄瘦弱起来的身躯后，虽贪恋着身上衣物传来的阵阵温暖，但仍旧兴起勇气轻声询问着。并在这话语间，涨红了小脸蛋儿，实验着将衣服脱下还给鸣人。

　　“我的话……没……没问……”

　　“啊啊，不用在意不用在意，你现在比我更需要这些衣服暖和身子不是吗？”

　　从雏田那仍旧夹带些许颤音的话语中，知晓着眼前的小家伙儿，现在最为需要的，就是将失去的体温弥补回来的缘故，使得鸣人绝不在意地出言回应着，就此制止住雏田行动的同时。习惯性将那帮雏田穿着好外套与围巾后，重新空闲下来的另一只手，顺势笼罩轻抚在雏田小脑袋上轻揉着。以至于彻底将眼前的未来媳妇儿，当做了普通小孩子看待的鸣人，却是将雏田那越发红润，甚至微微散提倡蒸汽来的小脸蛋，当做身体御寒的自然反映，给就此忽略掉了。

　　“这双眼睛……白眼？你是，日向一族的孩子吗？”

　　“……唉……？！”

　　鸣人话语刚落下，因终于在那四目相对的情况下，察觉到鸣人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注视审察着自己缘故。让本就内向怕羞的雏田，越发显得面红耳赤起来。进而犹如鸵鸟般，下意识地低头些许，将脸蛋深埋进脖颈间，那仍旧留存着鸣人体温的红色围巾中，以此遮掩住自己的双眼的同时，一边微微点了颔首，一边几不行闻地小声回应着。

　　“……嗯，我叫日向雏……”

　　“那就好！这样的话……我或许知道，你家住在哪里了！都已经这么晚了，你的家人肯定担忧坏了的吧哟！”

　　见到雏田颔首确定了自己料想，让鸣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即还没等听清雏田接下来嗫嚅着的话语，便大大咧咧地作声打断。随即侧身些许，四下环视着辨识方位，并凭据自身对四周路况的熟悉水平，迅速确定了通往日向一族领地的最佳路线后。一边因担忧雏田再次走丢，而笑意更盛地将雏田的小手，牢牢握紧在掌心中。一边带头行走引导着，将雏田带到了回家的正确门路上。

　　“走吧，抓紧我的手……我带你回家。”

　　“呜唉……嗯……嗯……”

　　就这样，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话语，有何等容易让人想歪的鸣人。与听清话语后，险些等同于熟透的番茄般，面色越发红润起来的雏田……两道瘦小稚嫩的身影，便手牵手一路小跑着，快速消失在了这昏暗巷道中。

　　而正当鸣人带着雏田，朝着日向一族的领地，不快不慢行进着的同时……

　　刚刚结束了日向日差祭祀仪式，刚刚后知后觉地猛然觉察，身为宗家继续人的日向雏田，竟是不知何时起，再度不知所踪的祭祖庙宇内，现在却是彻底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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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还没有找到雏田吗！”

　　以往处事决策间，显得波涛不惊的日向日足的面庞上，现在却是眉头紧皱着，充满了焦虑不安的神色。进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着的同时，闷声询问着前来汇报的族人。

　　“是……万分歉仄日足大人，我们已经用白眼，将整个家族领地，都仔仔细细地重复查找了数十次，照旧没有找到雏田大人的踪迹……请恕属下无能！”

　　言语间，来者双眼旁，所凸起道道狰狞青筋，显然是只有在开启了日向一族特有的血迹界限——白眼时，刚刚会泛起的标志性模样……但即即是在与同伴们联手，借助这近乎于无死角存在的白眼，展开了地毯式搜索的情况下，经过了如此长时间的搜索，却依旧是无功而返，不由得让这位本应在暗地里，跬步不离地卖力守护雏田安危的领头人的内心，充满了失职带来的羞愧与自责。

　　“是吗？照这么看来，雏田已经不在日向一族的领地规模内了……”

　　虽然对于这一搜查结果，日足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得手下汇报之后，内心仍旧免不了卷起滔天巨浪。以至于一字一顿地低声呢喃间，双手便在这明显凶多吉少的消息下，猛然紧握成拳。

　　“是那些活该的雷之国忍者不守允许，卷土重来了吗？照旧说，潜藏在木叶忍者村内，窥伺着白眼秘密的敌人，不止雷之国这一方势力？”

　　“不管是哪种料想，对于失踪了这么久的雏田来说，都不会是什么好消息……活该的，雏田那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为什么身为父亲的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难道说，老天爷要让日差的牺牲白白浪费，让我在品尝到失去兄弟的痛苦之后，还要再失去女儿吗？！”

　　“不不不，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日足……冷静！想一想，快想一想……一定另有什么调停的措施的！”

　　“日足大人……日足大人？”

　　与此同时，瞧见日足宛若精神破裂般，神经质地自言自语起来的失态模样后，让那前来汇报结果的日向一族族人，不由得暗自吞咽了咽口水。随即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询问道。

　　“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上报给三代目火影大人他们？”

　　“……三代目火影大人……吗……”

　　也正因如此，使得心如乱麻间，咬牙拼命思索着对策的日足，在听闻身旁族人的询问后，刚刚稍稍回过神来，并下意识地循声转过头去。进而将自己的目光，望向了祭祖庙宇正中，那严丝合缝紧闭着的棺材后，便久久缄默沉静不语了起来。

　　确实，作为宗家继续人的雏田失踪，事件严重水平，已经足以上报木叶高层，以寻求村子里其他势力的协助资助……

　　但对于刚刚经历了双胞胎兄弟——日向日差取代自己赴死的日足来说，此时现在，却是生不出半点向高层汇报的念想来！

　　究竟，虽然名义上，日差是自愿取代日足而死……但这一决定，却是木叶高层绕过他这日向一族族长，所擅自决定下来的“最优方案”！

　　也正因如此，日足心中清楚的知道……

　　虽然对于弟弟日差的死，他自己简直拥有着不行推卸的责任……

　　但明知事件起因，是雷之国忍者强行掳走雏田时，被自己发现，并在技不如人的情况下，因为日足的自卫还击，而被暴怒不已的日足，给就地击毙。却懦弱到不敢正面回应，那强词夺理间，显得颇为咄咄逼人的雷之国。反倒是选择牺牲日向一族的族人性命，以抚慰敌人的木叶高层……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他们这些高屋建瓴，打着“顾全大局”的旗帜的掌权者，逼着日向日差走上了这条必死之路！

　　在这一偏激念想，所发生的间隙影响下……如今的日足，又怎么会愿意再向木叶高层求助呢？

　　换句话说，在现在的日足看来……天知道，这次求助之后，他们又计划要借题发挥，将谁给逼死？

　　“……命令，第一、第二、第三小队，继续在领地内找寻雏田的下落！”

　　念及于此，使得日足不停深呼吸着，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进而停顿些许后，眉头越发紧皱起来的同时，便冲着四周待命的日向一族忍者挥手，坚决下令道。

　　“第四、第五、第六小队，将搜索规模扩大到整个村子！”

　　“是！那……火影大人那边……”

　　“……三代目火影大人那边，稍后我会亲自向他汇报。”

　　在这逐渐酝酿起来的怨恨影响下，使得在这次行动里盘算主意，要在避开高层注意力的同时，仅仅凭借自己一族之力，去找回雏田，并向整个村子宣布，他们日向一族，绝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柿子的日足，便挥手打断了部下询问，随后双目圆睁着怒喝道。

　　“都给我听好了！认真仔细的找，不要放过任何死角……”

　　“就算是把村子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雏田给我找回来！”

　　“是！日足大人！”

　　等到身周族人尽数散去，投身于再度开展的搜索行动之后。一直紧绷着的日足，刚刚悄然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过身，一步一步向着日差的棺材走去。直至那装载着日足尸首的棺木，已经在这不停靠近的历程中，近在咫尺后。刚刚仔仔细细地注视审察间，伸手轻抚着棺木上的精致花纹。进而像是在向人倾诉，又像是自我允许般。自言自语着继续说道。

　　“放心吧，日差，我是不会让你的牺牲，被白白浪费掉的……任人摆布不敢反抗的软弱模样，我绝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

　　“我会让那些窥伺日向的家伙们知道……日向一族，是木叶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