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日向一族的悲鸣，误解死亡的雏田
话分两头，正当鸣人与三代目火影接触，并侃侃而谈时……
陪同着时间的流逝，原本高高悬挂在天上的太阳，也是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上。进而在一轮新月冉冉升起，将那皎洁的月光，温柔倾洒笼罩向整片大地的同时，也就此宣告夜幕的降临。
只不外，相比力于和往常一样，享受着温馨清闲的夜生活的木叶忍者村村民们，所截然相反的是……
身为木叶忍者村的两大瞳术世家之一，拥有洞察万物的血继界限白眼的日向一族，却正陶醉在深深的悲痛气氛之中……
……
日向一族恢弘气派的祭祖庙宇大门前，明亮灯火正逐一点燃着。进而透过在玄色笔墨书写下，浮现着“御灵灯”字样的橘黄色灯罩。散发出夹带些许暖意的淡淡色泽，驱散着周边笼罩的黑暗。为那些从四面八方，不停赶来的日向一族的族人们，照亮指明着前进偏向。
很显然，除了因外出执行任务，无法实时赶回的族人外……无论是宗家照旧分居，所有留守在村子里的日向一族族人，哪怕没有身为族长的日向日足的命令，要求他们必须加入。也都市自发地陆续加入，无一缺席！
也正因如此，在祭祖庙宇内部，那灯火通明得犹如白昼的偌大空间之中……若是放眼望去，便不难发现，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正在有条不紊地不停逐一进场的同时，围绕着正中心的祭台，毕恭毕敬地严肃跪坐着，看起来颇为壮观肃穆。更是在无人作声，打破这寂静无声气氛的情况下。让一股浓浓的哀愁，在这悄无声息间，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之上！
此时现在，加入参会的每一小我私家身上，无论男女老少，都穿着统一制式的玄色和服。在明亮灯火映照着的面庞上，更是没有因这冗长的悼念仪式，浮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与急躁……
有的，仅仅是绝不掩饰下，发自内心地浮现在面容上的强烈伤心与纪念。
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
在今天晚上，之所以会泛起如此大规模的聚会会议，并不是因为。族长召开了日向一族中，那一年一度延续着的，犹如过年一般的传统又隆重的祭祖仪式。而是为了祭祀一位成员的逝去……
为了祭祀那位，心甘情愿地以自己性命为价钱，掩护了整个木叶忍者村……掩护了自己兄长的英雄！
那即是日向一族宗家家主的双胞胎弟弟——日向分居家主，日向日差！
“看起来，第一批人员，已经全部到齐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以正式开始仪式了。”
环视四周间，亲眼目睹了祭祖庙宇内，那陪同族人们的不停入场到来，而越发显得狭窄紧缩的空间。使得日向日足微微颔首间，侧转过头来，付托着卖力祭祀的族人们，开始主持进行祭祀仪式。
言语间，日向日足似乎仅仅是例行公务般，从他那古井无波的平静面容上，看不出半点伤心哀愁意味……
那副与往常对比起来，似乎一般无二的冷静从容模样，在此时现在看来，却是显得特别残酷无情……
但只有站在日向日足身旁，一直怯生生牵握着他的手掌的女儿——日向雏田知道，父亲隐藏在宽大袖袍中，那只本该坚强有力的宽厚手掌，在从踏入进这祭祖庙宇，看到了那正中心祭台上，摆放着的极重棺木的那一刻起，究竟发抖打颤得有多厉害……
究竟，在那里面，躺卧着的，可是为了掩护日足，而欣然接受了成为日足替身的决定，坦然赴死的日差……他的亲生兄弟啊！
在失去了血脉至亲的情况下，本就不是冷血无情之辈的日向日足，又怎么可能像外貌上展现得那般，心绪没有发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颠簸影响呢？
如果不是身上的族长身份，所连带着的责任，实在是过于极重。让日向日足必须克制住心中悲痛，在这主持大局的话……那么，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面前，骤然失去了亲弟弟的他，恐怕会顾不得形象影响，便径直扑倒在那棺木上，就此悲鸣痛哭起来吧。
……
“日差他……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呢……”
“是啊……而且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孩子，现在还只有四岁吧？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唉，那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可不是吗？谁能想到，前两天另有说有笑的日差，会在这不声不响的情况下，就这么突然死掉了呢……”
……
“……呐，爸爸……他们都说，日差叔叔死了……死了……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在身周时不时传来的窃窃私语的叹息下，让年龄稚嫩的雏田，因尚且没能弄懂，在生离死别下，所带来的巨大悲痛的缘故，被这传入耳中的感伤话语，给挑起了好奇心。进而双眼环视四周，审察着族人们脸上，那不约而同般，纷纷涌现出的伤心模样。最终将自己的目光，定格在那最初时，不愿相信这突然到来的攻击，而强颜欢笑着。直至随着时间推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绝望与痛楚，刚刚牙关紧咬间，流下两行清泪，并低头痛哭起来的堂兄日向宁次身上。使得日向雏田的内心中，即便无法理解，堂兄为何会哭泣得这般伤心。也难免在这伤心气氛下，心口感受到好一阵压抑难受。随即停顿些许后，伸出另一只小手来，悄然拽了拽父亲衣角的同时，抿唇嗫嚅着，用如同蚊子一般细微的声线，疑惑不解地低声询问道。
“为什么日差叔叔他……要死呢……？宁次哥哥……另有各人，都哭得好伤心……如果日差叔叔不死的话，宁次哥哥，另有各人，就都不会哭了吧……？”
言语间，作为日向一族未来宗家的继续人，自幼便接受父亲指导柔拳而深居简出的雏田，显然是没有时机，与外界有过多的接触。进而导致了这年仅三岁，又内向怕羞的温室花朵，自然是无法理解死亡这一词语中，所蕴含的极重痛楚……
也正因如此，在年幼的雏田眼中，便天真地以为……
死亡和大人们平日里，经常挂在嘴边的执行任务一样，都是可以人为操控决定的……
“……死亡就是永远离开我们了，雏田。”
听闻女儿话语，让本就努力压抑着心中悲痛的日足，马上回忆起了弟弟生前的点点滴滴。进而堂堂七尺男儿，险些就此就地泪崩的同时。一边在努力压抑按捺的行动下，让隐藏在袖袍中的双手，哆嗦得越发厉害。一边尽可能保持语调平缓，一字一顿地呢喃解释着。
“也就是说，日差叔叔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日差叔叔不是前两天才允许过，会亲自指导宁次哥哥修行的吗？”
听闻父亲的解释，使得雏田心中的异样痛楚越发加深扩散的同时，红润小脸蛋上的血色，也是就此逐渐褪去。进而宛若自言自语般，轻声嗫嚅间。一边似懂非懂地稍稍点了颔首，一边因日足的话语解释，而在心头莫名涌现的痛楚下，再也提不起半点勇气，去多看宁次一眼。
“明明已经约定好了，为什么……日差叔叔还要死呢？”
“……如果那天晚上，我能够下手轻一些，留下个活口就好了……”
看着身旁声音越发低微的女儿，日足颇为懊恼痛恨地摇了摇头的同时。脸上的心情，也因为女儿天真话语，而在剧烈哆嗦抽搐间，险些扭曲紧皱起来，袒露出内心的伤心与滔天恨意！
“日差，我的兄弟啊……你怎么能狠下心来，就这么丢下你的家人与孩子离去呢……原来在今天晚上，会躺在那棺材里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那些雷之国的杂碎们……终有一天，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给我兄弟陪葬！”
心中怒吼连连间，直至悄然接连深呼吸频频，将情绪重新压制稳定住后，日足刚刚徐徐抬头些许。随即扫视找寻间，将目光逐渐定格于扑在父亲棺材上，正不停痛哭着的宁次背影的同时。在日足的眼神深处，也充满了对这年幼孩子的愧疚与怜爱……
“而且，你就放心吧，日差……宁次这孩子，我也一定会竭尽所能，去照顾好他的……”
但此时现在，因为背影的遮挡，让日足没有能够实时发现……
因为父亲的死去，让本就因被强制烙印下笼中鸟咒印，所造就的深入骨髓的痛楚，而对宗家发生些许不满的年幼宁次。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时，更是将这股不满，尽数转化为了恼恨！以至于年龄稚嫩的宁次，与宗家之间的裂痕间隙，便从现在开始，不停扩散壮大起来！
“就是因为这笼中鸟咒印限制，父亲才会作为族长的替身死去……都是因为宗家……父亲，是被宗家给逼死的……”
双拳不停收拢攥紧的同时，因团藏黑暗派人饰演“美意人”身份，将日差死亡的真相，刻意隐瞒了最要害的部门，并添油加醋地“加工”一番后，再提前见告给宁次的缘故。便导致了这位在日向一族中，修行天赋远远凌驾宗家的分居天才心中，在这悄无声息间，深深埋下了一枚，名为恼恨的种子。更是因为这一变故，深深误会了，自己应当发动复仇的真正目标！
“等着吧父亲，包罗那日向日足在内……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将这活该的所有宗家人，全部杀死，来给您报仇血恨的……一定会的！”
“宁次……哥哥……”
而就在日足和宁次两人默不作声间，心绪却是向着截然相反的门路，渐行渐远地生长着的同时……
看着处于深深悲痛中的堂兄背影，若有所思的雏田，却是在日足愣神分心的状态下，悄然放开了父亲牵握着自己小手的手掌。进而不声不响地转过身来，一步一步田地履蹒跚着，慢慢独自离开了祭祖庙宇。
……
“……啊……好疼。”
砭骨的严寒，咆哮的寒风……走出庙宇大门后，所遭遇的恶劣天气。令衣着略显单薄的雏田，不由得稍稍打起了寒颤。进而在一不留心的情况下，便因门路笼罩上了厚厚雪层的缘故，而在走下楼梯时，意外失去平衡，就此重重跌倒在地。以至于骤然吃痛下，使得这位从小即是娇生惯养着的巨细姐，不由得鼻尖泛红，微微抽动起来。
“只要把死了的日差叔叔找回来……宁次哥哥，各人……就都不会哭了吧。”
可即便如此，雏田却并未就此打起退堂鼓。反倒是仅仅用袖袍擦拭了一下眼角泪花后，便在强忍痛楚的同时，坚强地慢慢爬起身来。进而在这积雪厚度，已经漫过雏田脚踝的深厚雪地里，左摇右晃着继续艰难前进！
因为，在年幼懵懂的雏田心中，虽然从日足那儿，获得了死亡一词的大致寄义……
但日足那模棱两可的含糊解释，却是让天真单纯的雏田，遵循着日足口中的字面意思，真的误认为，日向日差只不外是暂时离开，到了很远很远，远到难以回来的地方去了而已……
如此一来，在雏田天真单纯的思维下，自然是想虽然地认定——既然仅凭日差叔叔自己，会很难回来的话……那么，只要自己去将日差叔叔找回来的话，日差叔叔不就不会“死”了吗？而到了那时，各人也就不会再哭了吧？
也正因如此，天性温柔体贴的雏田，便在这一因美晴天真的误会，所衍生出的决定影响下。让平日里外出时，都险些是乖乖待在日足身边，跬步不离的她，开始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通知父亲，亦没有携带任何护卫的独自外出！
“等等我，日差叔叔……”
轻声嗫嚅着的同时，小脸蛋儿被冻得生疼的雏田，下意识裹紧些许身上的单薄布料。进而小嘴微微呼着白色热气，试图稍稍暖和些许小手的同时，尽管迎着漫天飘落着的洁白飞雪，让雏田满身不停打着寒颤。却也在这美好理想下，坚定不移地徐徐前行着。以至于没过多久，这娇小柔弱的身影，便在一句渐行渐远的呢喃下，逐渐消失在了深邃幽静的夜幕中……
“别畏惧，雏田现在就来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