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邻房间,彭四爷与鲍涛两人身在房中。今日乔老太爷与杨旭的对话,可以说是他们的意外之喜。任谁也没想到,只是简朴的出来“走走”,竟也能听到如此劲爆的秘密。
自古常言:文人相轻!可除文人之外,哪一行当又不是如此呢?尤其像彭四爷与乔德海这种行商做贾之人,更是唯利是图的规范。为了自己的目的,与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他们不惜在对方身后重重插上一刀。
就在前几日,彭四爷的屠刀就已高举在手。不成想,他的屠刀刚要落下,自己便被手中的刀锋所伤。
那日,杨旭与刘耀祖在一间小小的饭馆中与孔女人意外碰面。也是在那间小饭馆中,他们亲眼见到了两方不知名的人,在饭馆中大打脱手。最终,本是最先挑起事端的小眼睛男子一行数十人,终究没能敌得过对方,尽数丧命。为之陪葬的,另有饭馆那贪心的掌柜!
虽亲身经历了这一切,但杨旭他们不知道的是,挑起那次事端的小眼睛男子,即是彭四爷的人!
彭四爷早年借着这些“无本买卖”起家,虽已转做正当行业多年,但手下依旧圈养着大批的亡命之徒。这些人平时饱食终日,一但接到彭四爷的指示,便立刻提起手中的钢刀,重拾旧业!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些个亡命之徒即有自己的规则,又同样的不守规则。只要彭四爷的一个命令,慢说是一个不知名的商队,就是良善黎民、妇孺老人,他们照样会绝不留情的举起屠刀。也正因为如此,彭四爷才越发放心的使用这件“利器”!
当日,那些死伤的商队是到西安府来找乔德海的。这点,彭四爷心中十分的清楚。可是,这些商队到底本着什么目的,他却是绝不知情。不外,彭四爷本能的觉得,这其中应该与他和乔德海谈的那笔生意有关!
自那日他们在茶室划分之后,两人之间就断了来往。按说,乔德海应该要比自己越发急切。可对方,竟也真沉的住气,这就令彭四爷不得不多做料想了!
偏巧,城中的线人发现,竟有一支数十人的商队突然泛起在西安府。且这些人没有随行的马车,越发没有携带任何的货物。如此反常的商队,乐成引起了彭四爷的注意。
其时,彭四爷便觉得,这些商队只怕是乔德海找来,为其黑暗转移金银的人。而一旦让这些人将金银转走,自己的计划岂不就成了空谈吗?于是,彭四爷计划将这一票人截杀在西安府!
有了之前搪塞杨旭两人的经验,彭四爷不敢让人在城外利用灾民动手。天知道那个书呆子会不会又一次出头坏事?所以,他把设伏的所在换在了城里的那家饭馆!
又是一个没想到,彭四爷派去的人全部身亡,且对险些是全身而退。看起来,人家是早有准备,单等着彭四爷的一票人上钩。
事发之后,嘭四爷畏惧了!他不是怕官府查出是他主使的一切,因为那些都是亡命之徒,犯事之后基础就查不到他的身上去。他所畏惧的,是商队那一行人的抨击!
无论这些人是不是乔德海找来的辅佐,可自己已经与对方解下了梁子。这些天,彭四爷时刻地方着对方的抨击,连家门都没敢出。连带着,他连乔府办的寿宴也没敢去加入。也是近日里憋的急了,他才选在乔府做寿的这一天,带着鲍涛到酒楼来消遣一番。
在彭四爷想来,乔府做寿的事情,吸引了城中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天出行,他应该是宁静的!况且,近日有鲍涛陪着,应该无事!
因为杨旭在乔府延误了许久,才比他们晚一步到达酒楼。包厢中,彭四爷正与鲍涛饮酒、泛论他们的计划时,乔老太爷与杨旭到了!
听着隔邻的对话,彭四爷脸上笑的皱纹堆垒。命人黑暗视察数月,他也未能找到乔德海将这大笔的金银藏在那边。今日,突然听说有这样的一本“账目”,彭四爷不觉万分的欣喜。或许,这账目中回纪录着关于这大笔金银的下落。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账目中没有这笔钱的下落,可若是让他彭四爷获得了这笔账目,乔德海与方同知不也只有认其宰割的份了吗?
想通这点,彭四爷自觉找到了拨开迷雾的要领。按下心头的厦悦,他低声的付托鲍涛。“今晚你辛苦一趟,到乔德海家里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一本账目。如果有,把它给我拿回来!”
“是!”鲍涛从不多做空话。彭四爷做了什么决定,那是他的事,只要不影响到自己,鲍涛从来都不会多问。这点,令彭四爷越发的喜欢他!
“另有!”彭四爷接着付托道:“叫咱们的人过来,把乔老头和这个锦衣卫弄走!”
“四爷的意思是……”鲍涛单手成掌,在自己的脖颈前悄然划过。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询问彭四爷,是否要杀掉这两人!
“没须要!”彭四爷说道:“把他们抓起来后,送到城外交给姓苏的那个书呆子。咱们抓了乔老头子在手,乔德海一定会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晚,他肯定派人全城寻找他这老爹的下落。介时,他贵寓人手不足,你正好可以去把哪本账目取来!”
一切的计划,都已在彭四爷的脑中成型。欲成大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行。而彭四爷自问,他现在什么都不缺了!乔府大寿的这一天,竟然让他以为获悉了这样的一个大秘闻。这难道不是老天有意在帮他吗?
彭四爷自觉是这样!
鲍涛说道:“小的这就去办!”鲍涛是一个急性子,话才说道一半,一只脚却是已跨出了门口。
“且慢!”彭四爷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将鲍涛叫住。“先送我回去,尔后你们在动手!”彭四爷的想法很简朴。“事情不急于一时,而乔老头与那个锦衣卫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酒楼,照旧等我离开了再让鲍涛动手吧!”
年轻时过惯了刀头添血的日子,上了年纪却越发的胆小。赚下这偌大的家业颇为不易,他不允许自己今后再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