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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传

第二十三章 欢喜庆新年

我的传 清风拂柳过 2801 2017-11-24 16:43:50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我们起得很早,哥哥先把一只鸡、一只兔子杀好,用水煮过放好。

  兔子要在晚上用来敬菩萨、供奉祖宗。而那只鸡,我们已经想好,要带着去父亲的坟头去。

  中午的时候,哥哥就和我一起带上了香蜡纸烛、一盘糍粑、一盘花生米、一盘苹果、一瓶米酒,加上那只鸡,就来到了父亲的坟头。

  哥哥点上两支蜡烛、三炷香,我开始在父亲的坟前摆好供奉的食物,在杯子里倒上酒。

  一切准备停当,哥哥首先对着父亲说:“爸,我和小林看你来了,我们都很好,你在那边不要牵挂。小林长大了,现在也变懂事了,还计划着要给我找媳妇呢,哈哈,我这么多年没白疼这个弟弟啊。你曾经说过,小林曾经让算命先生算过命,他并特殊人,一生之中要经历一个大劫。我想,他已经把那个大劫挺过来了,以后,我就盼着小林能真正地恢复到从前那个样子呢。”

  我开始分着纸钱,三张一份,点燃后就放在父亲的坟头,任其燃烧:“爸,你放心吧,十年了,我已经放下已往了,我要振作起来。以后,我和哥要把这日子过红火了,你老人家泉下有知,要保佑来年我和哥哥一切都顺利。在下面不要舍不得花钱,如果手头紧了,就托梦给我,我给你烧些已往。”

  接着,我和哥哥又东一句西一句地和父亲说着话,在他生前,我们是不能和他这样说话的,现在,父子三人终于可以安平静静地、心平气和地聊上一会了。

  过了差不多数个小时,哥哥把杯子里的酒撒在了坟地上,再满上,再撒,撒了三杯之后,又让我敬咱爸酒,我也依例撒了三杯酒。然后给父亲离别,和哥哥一起收拾好供奉之物回家。

  下午,哥哥就忙着做菜做饭,原本也没几个菜,就是辣子鸡、红烧兔子,哥哥却做得极其认真,他说自己从来没做过大菜,一定要花心思,否则做出来欠好吃,就浪费了这两种好质料了,我就在一边笑,慢慢地退了出来。

  乘着哥哥做饭的间隙,我拿出了饭菜喂饱了大狼狗,还在它耳边低语:“大狼狗,新的一年,你要辛苦了,以后我就是猎人,你就是猎狗,我们要把宝藏从山里搬出来。”

  大狼狗“汪汪汪”叫着,似乎听懂了。

  我还把白菜、萝卜等放进兔子的食盒里,将碎米、剩饭倒在鸡槽内。那些一开始不进食的野兔和鸡,此时似乎已经明白了命运不行改变,也可能是实在饿得不行了,纷纷就吃了起来。

  三十夜的晚上,我们敬过了菩萨,供奉过了祖宗,就摆开酒菜,兄弟两人一顿大吃大喝、好不满足。

  外面的鞭炮声不停于耳,小孩子们还不时放出几个冲天炮,“砰砰砰”的声音一阵接一阵传来。

  村长和李铁掌是村里最为有钱的两户人家,村长是靠着自己有泥水工的手艺,加上他儿子在村里当老师,所以家境较好。李铁掌则是凭着一身蛮力,肩挑背扛地做些重活,家里日子也过得十分红火。

  他们两家不只放鞭炮,另有烟花,我和哥哥能通过窗户看到那些绚烂美丽的烟花冲向天空,就如火箭升空,然后化作漫天繁星,闪耀着辉煌。

  从大年月朔开始,在村长的组织下,村里跳起了地戏,每年跳的都是《三国演义》,锣鼓声从早上响到晚上,曹操官渡战袁绍、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等等一出出的戏不停地轮番演绎,种种木制面具和关刀、宝剑、战马等等道具多不胜数,尤其吸引着喜欢历史的村里老少爷们。

  我不太喜欢那种嘈杂,哥哥却喜欢,每次看了地戏回家,都市不自觉地在嘴里随着哼上几句:“哦……孔明是水吾是鱼哎,尔等不能再说三道着四欸……”等等戏中唱词,我只能听着发笑。

  白昼跳地戏,晚上就跳花灯,村里的人们似乎对这两项运动乐此不疲。地戏是凭据戏本上的行动和唱腔一项项进行,稍作更改就有可能影响了后面的整体效果,所以跳地戏的人们多数是经过对戏本的严格学习的。

  相比于地戏的精心部署和按部就班,花灯就显得越发灵活而随意。每天晚上,村长和王屠户就是男主角,女主角是毛三婶、李四嫂,不时另有一些客串的,但风头始终压不住他们四人。

  他们四人跳的花灯险些是现编现演,下午地戏跳完之后一起商量着编上几个小段子,然后用唱腔唱出来,不管唱得好欠好,其中内容能够引起观众大笑或者笑骂,效果也就到达了。

  花灯原本也有牢固的唱本,但是厥后人们听多了也觉得没了趣味,于是村长就用他的文化,编造了一些像顺口溜一般的粗俗歌谣,歌谣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歌,不外是一些村人们看重的孝道、婆媳关系、父子母女关系等等。虽然,他也编过一些两口子斗嘴的或者打情骂俏的,编得精彩绝伦,引得村人们都齐齐笑骂:“村长人老心不老,还体贴人家两口子床上那点事呢?”

  但是,村长在编两口子打情骂俏的段子上却始终要稍逊王屠户一筹,别看王屠户平时一张胖胖的老实脸,编起花灯的段子来,尤其令人绝倒,他曾自编自演的“路上的问候”引得村人们口口相传,大意是说:方小生带着三个儿子去放牛,路上遇到了张铁娘和她的矮小丈夫,方小生就给张铁娘打招呼:“铁娘,俩母子要去哪里啊?”这张铁娘也不生气,淡淡地说道:“我两口子要去地头,你四兄弟去放牛啊?”一旁的丈夫忍不住笑作声来。

  对于粗俗的村人,一听到这些粗鄙的笑话,大多笑得前仰后和,尤其是王屠户用他那特有的滑稽唱腔唱出来时,似乎效果更佳,更能惹得众人忘却了烦恼,只顾陶醉在唱词中那浅显实在的诙谐之中。

  我对这些是不太喜欢的,总觉得这些只是喜欢凑热闹的村里人的情趣,我无法欣赏出他们所喜欢的这些诙谐中的美感来。

  所以,我经常就一小我私家留在家里,拿出原来买的一些小说自己读起来,那些数学、物理之类的书,我多数已经看不下去也难以看懂了,但是我对于文字,却似乎从来未曾忘记过,也能品读出小说中那些饱含着温暖或忧伤的情感来。

  福贵间或会抵家里来,身上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尽管穿在他身上有些穿龙袍不像太子的扭捏感受,但是我也为他兴奋。

  我和哥哥都允许他可以随意收支我们的家门,厥后,哥哥频频见到我在屋里给福贵读上书中的故事,或者我自己编出那么几个笑话,他也听得津津有味,哥哥更是习以为常,把福贵认作了我们的朋友,有时还留他在家里用饭。

  过年的几天,我险些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喂大狼狗、喂兔子、喂野鸡、也喂自己。

  看着大狼狗壮硕的身体,看到兔子和野鸡吃得香甜,尤其是已经捡到了野鸡下出了第一个小小的鸡蛋时,我的心中更是喷薄出了一片热烈的希望。

  我把稻草铺到了鸡窝里,还重新打造了一个新的鸡窝,在鸡窝里撒上一层煤灰,还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稻草,把母鸡和鸡蛋放进去,让公鸡独自在原来的鸡笼里。我期盼着一段时间以后,那些小小的鸡蛋里,会有一个新的生命降生,这样,我的希望也就能一点点地燃烧起来。

  我也经常在小院子里转悠着,构想着等鸭子和小鸡买回来之后怎么把他们分门别类地离开。野鸡会飞,得放进笼子里,野兔也容易跑掉,得关住。想了很久,才盘算主意,计划着就把院子里的鸡笼用竹子扎成几层,这样等饲养的鸡鸭兔越来越多了,也就能腾挪出地方来。

  关于饲养地方的想法或许已经在心里确定下来,之后,我接着构想起关于狩猎、饲养、售卖等完整的问题来。关于狩猎,我想到了大王山上那些人们平时不太敢去或是去了也经常扑空的浓密树林,我也想到了大王山的山洞,山洞想过之后,我开始盘算起扩大着越发广泛的狩猎区域来。

清风拂柳过

地戏和花灯,是留在一代人影象中永恒的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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