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的人来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把问题都解决了。
程雨霏泡了柠檬水，在阳台上看风物。
周文生打来了电话，程雨霏咬咬牙，看成没看到。
铃声响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停下来。
不到一分钟，手机又响起。
不会吧？程雨霏心里暗道。
定睛一看，是林薇薇的来电。
“怎么样？家里的问题搞定了吗？”
“搞定了。厨房的水管一直都有问题，你住了这么久怎么不知道啊？”
“嗨！我怎么会知道？除了你，谁还用厨房啊！”
程雨霏无语……
“对了，霏霏。明天是周六了，我约了陆先生来，你的油画还没完成呢！这回可不赖我，是你自己允许人家的哦！”
程雨霏没好气隧道：“林巨细姐，是谁当初说这个客人怎么怎么重要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和你的生意吗？被你说得似乎是我自己多事了似的。”
“好啦好啦！都是为了我和我的生意，霏霏对我最好了。那就这么定啦？”
“我还能说不吗？”
“虽然不能！你晚上什么部署？要不要一起用饭？”
“我……已经跟沈越约好了。”程雨霏挠挠头，歉仄地说道。
“好啊你个霏霏！你现在有了沈越，就不理我了。”
“你最近那么忙，我连跟你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好吧！暂且原谅你了。哎，先不说了，我这儿又有客人来了。”
暮色降临。
沈越依约到达。他双手抄口袋，斜倚着车门。逆着光，印出了修长的身形。
他转头，看到程雨霏款款走来，脸上勾勒出迷人的笑容。
“晚上吃什么？”
“随你。”程雨霏道。
“随我？”沈越故作沉思，“我记得你有许多工具都不吃，怎么随我？”
程雨霏笑着看着他。
“可以破例。”
沈越模糊回到从前。
他未曾追过女生，却为了她向别人讨教。
“我请你吃炸鸡可乐。”
“我不吃这些。”
“那去吃烧烤炸串？”
“这些我也不吃。”
“小吃麻辣烫？”
“不吃。”
“西餐甜点。”
“不吃。”
“女生不是都爱吃这些吗？”
程雨霏笑了，“看来你很了解女生。”
沈越无语。难道要告诉她，他是为了她才学会的这些？
“雨霏，你不是怕胖吧？”
“不是。那些工具不康健。”
他喜欢的女生，自然与众差异。
“那我千辛万苦买的手工巧克力，可怎么办？”
他突然拿出一个小礼盒，包装精致，一个个巧克力灵巧地躺在格子里，形状各异，可爱极了。
程雨霏先是惊讶，尔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放进嘴里。
“那就破例一次。”
善良如她，贴心如她。他的心早已融化。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对话。
她，依然是从前的她。
他上前，牵了她的手往前走。
“去哪儿？”
“不开车了，就在四周走走。有什么就吃什么。”
从前的他不能确定，不敢确定。
适才她的回覆已经说明了一切——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他在一起。
沈越暗笑自己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