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德鲁默默期待卢卡的回应,换来的却只是对方一个“嗯。”字。
呵呵,卢卡这家伙,又搪塞我。山德鲁内心正咒骂着,卢卡开口了。
“把我们脚下的尸体清理掉。”
“呃……好。”山德鲁喜欢这种爽快的说话方式,于是拿出死灵宝珠,清理现场。
尸体、碎肉、鲜血一并被吸入死灵宝珠之中。
地上的污秽之物刚消失,他们脚下就泛起了一个魔法阵。
“结界魔法?”山德鲁自问道。
“嗯。”卢卡依旧是很简朴的回覆,只是双眼已经变为闭合状态。
“你要做什么?”
“等。”
山德鲁内心又是一阵咒骂,这家伙!是故意的吧,我说几个字,只回一个字!还不紧不慢,真是欠揍!内心戏事后依旧只能静静地期待。
卢卡双手合十,然后双掌击地,魔法阵迸发出强光,空气向四周喷射,卢卡双掌接触的地面撕裂成一个洞口。
“卢卡,这……是什么?”山德鲁一脸疑惑,作为存活了数百年的亡灵魔导士,居然也有不熟悉的魔法。
“镜像位面,进去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镜像位面,你从哪里学来的?可以告诉我吗?”山德鲁对知识的渴求依旧还似个少年,而镜像位面则是极其稀有的固有领域结界,在整个赞迪卡,会使用这种魔法的人不会凌驾十个。
“在偷偷翻阅老师的藏书学到的。”
“什么书?”山德鲁焦急地问道。
“《灵域禁忌魔法书库》。”
“有这本书吗?我从来没听说过,作者是哪个大魔导啊?”山德鲁体现怀疑。活了两百多岁,对魔法痴迷如初,大巨细小的书籍都研究过,但这本突然冒出来的书,他却一无所知。
“作者叫吉列·托尔金。”
山德鲁耸肩,体现没听说过,“你说这是你老师艾达的藏书?他的书我可都知道,没有这一本啊,卢卡。”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老师。快进去吧,山德鲁。”
山德鲁也不再追问,以后和卢卡共处的时间还许多,自然会知道那本书的一切。
“好。”山德鲁知道镜像位面,不管从哪一面进入,都需要上身先进,他进去之后,卢卡也跟了进去。
亡灵魔导环视着镜像位面,就像是世界的另一端一样,有草地、泥土、树木、生灵,而其地域之辽阔,一眼望不到头。心想,如果自己也会这种魔法,就可以在位面里训练自己的亡灵雄师了。
“跟我来。”卢卡带头指引,山德鲁紧随其后。
不久,他们便来到了一个木栅栏之前,栅栏之中是一头野猪。
“你带我来看猪?”山德鲁对卢卡白了一眼。
卢卡没有回覆。他伸出左手,对野猪输送着魔法能量。
玄色的烟气从他的左掌慢慢飘向野猪,野猪开始嚎叫,然后在栅栏中狂奔,似乎处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用暗系魔法杀死一头野猪,你就给我看这个?卢卡。”带满讥笑的语气再次体现出山德鲁对卢卡的失望,而他内心的想法也很简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卢卡停止暗系能量的输出,而野猪却没有好转,反而变得越发痛苦,狂奔、撞栅栏、倒地后哆嗦,然后继续站起狂奔,终于,它倒下了,而身体依旧在疯狂抽搐。
一条鲜红粗壮的触须从野猪体内伸出,瞬间野猪的脑浆迸裂,野猪死了,但它还在抽搐,那窜出的触须,在胡乱地摇摆着。
“啊!”惊讶、不安,随即转为恐惧,山德鲁看到触须之后脸上横竖这一系列的心情。
“怎么样?山德鲁,这个实验结果你还算满意吗?”卢卡的内心似乎也受到了颠簸,声音变得微微哆嗦。
“这就是我给你的触须吗?卢卡。”
“嗯,你给我的时候只有半指巨细,我先把它放在了老鼠体内,并通过控制变量法对其进行视察,发现它的本能就是吞噬术数力和魔法,只有这样,它才会生长。”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他在生物体内,并不会吞噬生物体自己。”
“暂时看来是这样没错,很有趣的工具,而且,很可怕。你也感受到了吧,山德鲁。”
“呵呵,其时的他更可怕。”山德鲁回忆着其时的场景,不禁咽了口口水。
“说说其时的场景吧,这种工具,需要我们一起研究,山德鲁。”面对未知的一切,卢卡也变得谨慎起来。
山德鲁吸了一口气,其时在地牢把触须交给卢卡,正是为了研究触须的本质,而自己也允许过卢卡,当研究有所突破之后,就告诉卢卡触须的来历,和当年发生的一切。
“数年前,佣兵团晨曦之辉在帝国的雇佣下攻打威利斯王国,在那场战役中,佣兵团长克劳德的爱人被帝国谋害组织劫持,胁迫他灭掉威利斯之后解散晨曦之辉。”
“克劳德没允许?”卢卡一直把克劳德视为劲敌,一旦这个名字泛起,他会变得格外专注。
“允许了,但是他的爱人照旧被帝国杀了。然后,他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他把所有人都视做敌人,于是,晨曦之辉的大部门人见证了地狱一般的灾难。”山德鲁深深呼了一口气,回忆起其时令人绝望的局面。
卢卡没有插话,平静地期待着亡灵法师继续他的回忆。
“我赶到的时候他他的周围已经充满了战友们的尸体,而他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异,他体内慢慢长出触手,交织缠绕,并向四周延伸,简直就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怪物,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种局面,第一次感应畏惧和空洞。”山德鲁指了指栅栏内的触须接着说,“比这个要恐怖和恶心数百倍。”
卢卡颔首,示意亡灵法师接着说。
“但是,在对未知体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没有退缩,最终,我们十几个魔导士将怪物制伏,克劳德也还原成人形。我收集了怪物散落的触须以备研究。事后他便将晨曦之辉解散,建设了第九天堂公会。”
“可惜他发现你暗地研究触须,然后联合威利斯王国设计将你封印并关在了威利斯王国的地牢,所以你只能托付我帮你进行研究。”卢卡分析道。
“呵呵,我也没想到会被他视为铲除工具。”
“克劳德真的是怪物?”卢卡看着鲜红的触须自问道。
“那才是他的原来面目吧。我最近还收到一个线报。要听吗?卢卡。”
“说。”
“克劳德发现了一个和他完全一样的人。”
“谁?”
“尼奥克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