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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大官人

第四十一章 收了你嫂嫂吧

寒门大官人 卿士 2160 2017-12-17 19:15:00

  范铭见范秦氏又寂静在沉思,赶忙岔开话题,问道:“嫂嫂哪儿去了?”

  “去乡所上缴织绢去了。”

  “哦!”范铭一时又没了言语,这似乎是一个容易陷入尴尬的话题。

  范秦氏见他没有答话,自顾着没由来的问道:“五郎,你说婉儿咋样?”

  “嗯!”范铭一时没有反映过来,道:“很好啊,温婉贤淑,可谓难得的好女人。”

  范秦氏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让范铭看在眼里,“娘,你到底要说啥,跟我另有啥欠好说的。”

  “爽性……爽性你就收了婉儿得了。”范秦氏爽性说了出来。

  “什么!”范铭犹如被晴天霹雳劈中了一般。

   看见范铭的反映,范秦氏嗔怪的扇了他一下,“咋呼啥,生怕人听不到是不,我问过了,只要给婉儿改个身份,就没啥问题,犯不上律法。”

  “可这……”范铭一时无言,这似乎就像一时有人通知拉登去当美国总统一样,有点无所适从。

  “唉,婉儿这孩子也真可怜,嫁到咱们家,就连圆房都没有四郎就已往了。”范秦氏语气中充满着怜惜。

  “什么?嫂嫂和四哥没有……?”范铭再一次被震惊了,这一天难道是愚人节么。

  范秦氏点了颔首,回忆道:“当初你四哥结婚的那段时日,不是恰好身体拉肚子么,病还没好就让你爹叫到外面收账去了,再厥后也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又红了起来,要是能够回到当初的情形该多好啊。”

  “这……”范铭有点反映不外来,说实话他在心里也有点想要肩负起这个责任来,这么久一来的配合生活,他早已经把张婉儿看作了自己的亲人。

  一个未亡人,也不管是年轻或者说照旧不是处子,要说如果再醮在这乡里也绝对不会好到哪儿去,但突然之间要自己来娶她还真有点难以接受,“娘,让我再想想吧!”

  范秦氏点了颔首,“我先前也问过婉儿,她说要他再醮宁愿死,这孩子坚强,看上去挺顺从,但骨子里硬着呢,她心里装着你哩,娘活了这么大岁数,这点是看得通透的。”

  “娘,这事也总得想个万全的法,总不能给乡邻落下话根。”

  “行,那就再等等,等明年开春,兴许你爹爹也就回来了。”范秦氏的眼中一片空白,显然是陷入了莫种沉思当中。

  范铭心中也一阵凄然,对于那没见过面的老爹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即希望他回来,又不希望他回来。

  依照大宋律法,刺配没有具体的年限,一般都是终生配役,不外偶尔有特殊,就是等到天下大赦,体现好的配军可以酌情减刑释放。

  等到张婉儿回抵家中,气氛马上又尴尬了起来,范铭的眼前总晃悠着婉儿平常那稍显纤瘦而又疲倦的身影,而婉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差异,那黑亮的眼睛接着法的不停在他的身上扫来扫去。

  晚上的饭也吃了个没滋没味,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吃完饭范铭也借着看书的理由跑到书房中去了。

  如今有了个书房倒是方便许多,不用再进进出出的闹得尴尬。

  第二天一早,范铭依旧是照常来到曹府做账,许账房热络的跟他打着招呼,这么些日子以来他也和范铭混熟了不少。

  开始的时候知道范铭是从泥腿子里面混出来的心里另有点不屑,但日子一常,却发现这人可纷歧般,算法上尤其离奇,而且基础上不需要用算盘,只是在纸上画画就能够得出正确答数。

  他也曾经偷偷的将他用过的稿纸‘拿’来看过,上去却是一大堆的鬼画符。

  难不成是上古传下来的神法?或者说是鬼谷子这一脉的?

  “今年的隆冬来的可真早啊!”范铭带着一身的风雪从外面进来,把手对着嘴哈着热气。

  “可不是么,要说照旧咱们学算科活该,要是和他们进士科的一般,如果一朝金榜题名,也就不用受这份罪了,对了,你是从哪儿学的算法,似乎和我学的有些许差异。”今天许账房是实在有点忍不住了,碍于面子,许账房也欠好直接问他,这究竟是人家的用饭的家伙,各行有各行的规则。

  “呵呵,我可不是正经读学出来的,我这是祖传的,我家祖上也是买卖人家,有这一套算法,传了下来。”范铭随意打着哈哈,这时候就算他说是那个学院出来的也得有人信才是。

  “原来是祖上传下来的啊!”许账房名顿开,解了一块心病。

  “听口音许账房仿似不是当地人生,家是哪儿啊?”范铭一边翻着账本,一边随意的问道。

  “台甫府!”许账房轻轻的叹了口气,“今年过年怕是要赶回去晚了。”

  许账房随意一说,范铭的心中却是打了个突突,像是被什么工具猛地刺激了一下,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时光么。

  老娘一直在记挂那刺配到台甫府老爹的情况,自己没有能力去台甫府去探察,而对许账房这个台甫府当地人氏来说却没有太大的困难,就算是只要报个平安也是好的。

  却也不知道这许账房的为人到底如何,“许账房,台甫府也算个数一数二的大地方,为啥跑到这旮旯的地方来做账房?”

  “唉!”许账房叹了口气,“要不说无奈呢,我家世代从商,父亲划定家中嫡子每人都必须在外游历五年,方能回家,我是老幺,今年是第四年,原来是随三夫人在应天府做事,去年被调到着地方来受罪。”

  范铭仔细的审察了许账房一番,这才发现这许账房的年岁也并不大,最多不外二十五、六的年纪,只不外面相长得老成了点,先前还没有察觉。

  想了半天,范铭照旧决定开口了,“许兄,我有一事想请你资助。”

  “啥事,你说,不用客气!”许账房放下手中的算珠,抬头望着范铭。

  “我父……”范铭顿了顿,照旧有些许犹豫,他不知道一般人对家中有刺配之人的看法,稍微犹豫了一下,照旧开口道:“我父亲刺配台甫府快要两年了,如今却是生死不明,我想托许兄帮我打探下我爹爹的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帮我送些银钱与吃穿用度送他,范铭将不甚谢谢!”

  范铭一躬到底行了一个大礼,一半是请求,一半是借机偷看许账房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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