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何事?”慧心喝了一口茶,问面前有些离奇的碎玉。
碎玉拿起茶壶,将慧心面前的茶添满。“我有一事,想请你资助。”
慧心再次喝了一口茶,他站起来想要离开这里,碎玉的忙他不愿意帮,虽然也不想听。
碎玉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再一次将慧心的茶添满。“你应该听一下,究竟,会有许多人死去。”碎玉言语中充满阴森的恐怖,他想以此将慧心留下来
慧心坐下,他对身边的莲心说:“莲心,你先离开一下,这位施主有事请找我谈。”师父说,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所以,既然有许多的人要死去,他虽然要听一听。
莲心看出了碎玉的来势汹汹,她有些担忧。慧心冲她点了颔首,示意她不用担忧,莲心不舍的离开。
碎玉眼睛带着光线直视慧心。“你不必感应为难,事情还要听我说说才好。”碎玉胸有成竹,无论是让他留下来,照旧说服他,都有掌握。
慧心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你,因为你们身上有浓重的血惺味。师父说,妄杀生灵,是莫大的罪过,我不想资助一个有罪过的人。”
小茶室人来人往,掩盖住了两人谈话的声音。小僧人再也没有喝过一口茶,先前的微微喝上两口,不外是表达自己的敬意。
碎玉愣了下了,他想到对方会拒绝,没有想到对方的拒绝,会这么爽性。拒绝的理由,会这么荒唐。
碎玉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疯狂,哪怕,他很看好面前的小僧人。哪怕,小僧人回覆问题很认真。但是,都不能说服自己。“我不相信这个理由。”
慧心看着碗里的茶,看着自己的僧衣。碎玉说他不相信,慧心没有措施让他相信,也不计划证明自己的话。
他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面前的人,信不信都与自己无关。“话已至此,小僧告退了,莲心还在等我。”
碎玉的脸色有些难看。“佛祖肯舍身饲虎,你为何连我的请求,都不听就要走?”
“遇见施主是小僧的因,资助施主是小僧的果。小僧不想资助施主,是不想资助施主心中的恶!”小僧人双手合十,对着碎玉行了一礼。
“而佛祖以身饲虎,虎并没有恶,饥饿是它的本能。以他起自性,划分缘所生。”无论怎么样,他都市回覆对方的问题,因为碎玉是他的因果。
碎玉愣了很久,哪怕小僧人的离开,他都没有发现。最终,他在桌子上放了几两碎银子,失魂落魄的站立。连老板打的招呼都没有在意。
事情搞砸了,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他的信心,被小僧人击垮,支离破碎。
慕生看着失魂落魄的碎玉,有些惊奇,他何曾见过碎玉这般模样。
“发生什么了?”慕生问。
“那个小僧人太厉害了,我不是对手。”碎玉有些愧疚。
慕生并没有责怪他,碎玉的本事,慕生是知道的。既然,碎玉如此说了,那么,那个小僧人真的厉害。慕生计划自己去和小僧人谈谈。
蒹葭从门缝中,探出头来。“破玉、你怎么了?”
碎玉有些惊奇,蒹葭怎么来了?难道是来捉弄我的?
蒹葭美意的端出一碗汤。“你的朋友说,你的状态欠好,我让厨房熬了一碗汤。”
碎玉接过汤,放在一旁。蒹葭递过来的食物,他可不敢下嘴。碎玉露出苍白的笑。“现在我可没有措施,给你打骂。”
蒹葭觉得碎玉的状态确实不太好,不外是中午出去了一趟,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我来可不是该你打骂的。”
碎玉笑了一下,似乎我们从晤面吵到现在,不是和我打骂的,难道是在汤里下了毒?
“你怎么不喝汤?”蒹葭疑问。
碎玉端过汤,轻轻的舀了一勺,看起来黑黑的汤,真的像有毒的样子。碎玉不愿意喝下,反而递到蒹葭的嘴边。
蒹葭挑了挑眉毛,不明白碎玉的意思。
“你先喝!”碎玉挂着微笑。
蒹葭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是让自己试毒,于是,狠狠地将自己嘴边的汤喝下。原来她很生气,但是,想到昨日碎玉悲凉的模样,照旧计划反面破玉一般盘算。
碎玉这才放心下来,舀了一勺汤放进自己的嘴中。
蒹葭想到,自己刚刚用勺子喝过汤,现在却被碎玉放进口中,总有些别扭,脸色有些红,岔开话题。“破玉,你从哪来?”
碎玉抬头看着蒹葭的眼睛,照旧不生气时的她,悦目。“我从书院来,想去楚国看看。”
......
慕生走出门外,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时间紧急,今天他无论用什么要领,都必须要小僧人允许自己。
慕生又在昨天的同样的地方,见到了小僧人。
慧心看到了慕生,他冲着慕生行礼,慕生同样还礼。
夕阳如同昨天一样美好。
“施主,你来了!”小僧人说。他今天,身边没有莲心女人,又多了几分空灵。
他见简朴的一句话包罗了,许多的信息。我知道你来?我知道你来找我干嘛?
慕生抬头,无论,对方猜出了他来的目的,他总要说些什么。
“请你帮一个忙!”慕生直截了当的回覆。
慧心依旧摇头。
慕生的眼睛越来越亮。“我会杀死莲心女人,杀死这个小镇上所有的人。”
慧心并没有被吓到,他低头是在想一些事情,好比,当初师父为何要杀死,那些山匪。
“我会制止你的。”小僧人挽了挽衣袖,自然是要和慕生打上一场。
小花从一旁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太阿剑,爽性了当的向慧心冲去。
慧心将衣袖放下,真挚的摇了摇头。“小僧打不外你,所以有什么要求,施主先说。”
虽然事情看起来,有些可笑。但是慕生,没有任何想笑的意思。
“那里有一座山,我要从那座山上,挣脱身后的敌人,需要熟悉地形的你资助!”慕生指着那座山,眼神同样充满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