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凡念骑马离开,基础就顾不得偏向,他被铁镖头刺中两刀,一刀在小臂,一刀在肩膀,骑马一颠簸,痛的龇牙咧嘴,但是他没得选择,要是等到姓陆的追上来,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一直跑到马都跑不动了,凡念也是又累又饿又困,伤口已然结痂了,但无奈四周没有人家,凡念骑马慢行,将从铁镖头尸体上搜到的一封信拿了出来。
好歹师姐也教过自己念书识字,拿出这封信来居然不认得信封上的字!不外想想也能猜到这信封上写的是什么,肯定是谁谁亲启了,想到这里,凡念又把信撕开,把信拿出来,发现居然一个字都不认识!
他反重复复的看了许多几何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又把信收起来,凡念一路向前,岂论怎样,应该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用饭治伤休息。
……
且说陆镖头在路上截住一人,强行买了他的马匹回城去报,青锋边镖局其余三位镖头伤心之余,一心想着为铁镖头报仇,并求尽快取回那封书信,不到中午的时间,长安城便雇了一十二名杀手,都是铁镖头生前的朋友,其实说起来,这铁镖头生前原来就是杀手身世,而且,照旧最好的。他这一死,众人前来悼念之余,也都很想见见这个少年,虽说对于杀手来讲,报仇其实并不重要,但列位杀手看中的,照旧凡念这小我私家头背后的价值。
……
凡念一路前行,从溪水边洗了身上手上剑身的血迹,黄昏时分,来到一座小镇上。
小镇东南口处,赫然即是征兵处!可怜凡念身上受伤,再加上本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也没注意视察,那征兵处的头目见有人骑马而来,本想是征用这匹马的,便上前拦住,高声问道:“从哪来的?”
凡念见了来人,一时另有点张皇,但是对于士兵来说,凡人见了他们张皇也很正常,他们倒也不在意,凡念下马,对着官老爷说道:“小人幸之,从洛阳来。”
“哪里人氏,今年多大?”官兵头目看了马的牙口,发现这马疲惫不堪,确实像是远程跋涉而来的,说是从洛阳而来,很可能是真的。
“小子今年二十,早都没有家人了。”
几个官兵对眼一看,这不正好放逐吗?
不由分说,征了凡念的马不说,还顺带着把凡念征兵入伍,今日征兵暂且结束,带着凡念等等一众人等,回了军营。
凡念哪里有什么措施,现在再逃已然来不及了。
及至军营,凡念才知道,原来早在先帝赵匡胤时期,作为一国之君的赵匡胤最大的心愿即是降服北汉,打败辽邦,收复燕云十六州,统一天下。其时赵匡胤决定,以党进为河东道行营马步军都部署,以潘美为监,以杨光美为都虞候,同牛思进、米文义等兵分五路,分进合击,征讨北汉。同时,又命令郭进等人划分率兵对太原周围的忻、代、沁、辽、石等州提倡进攻,与攻打太原的主力军遥相呼应。
只是赵匡胤没有等到捷报传回,便突然驾崩,带着他未了的心愿,离开了人间。
但是天子没了可以换,该做的事情,却不能停。这次征兵,即是为了打败辽邦,收复燕云十六州而做的准备。
晚上只是暂时部署了住处,凡念躺在临时部署的军营里,满身冒冷汗,营帐外面即是守夜军士,就是防止这些刚刚参军的人想逃跑。但凡念身份特殊,现在的他,感受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一般,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
越日清晨晨练,凡念等刚刚被征入伍的壮丁被叫到操场,以分配各自归属,凡念被分配到中军第七校尉李青帐下,分配完毕,李青便要没收凡念的武器,给他分发一柄唐刀,以及军服。
唐刀究竟是军中的短兵主流,原来是再正常不外的,但是凡念打心眼里不想用唐刀,倒不是他不会用,只是凡念已经习惯了炁剑,而且所有人同持唐刀,难免会让他想起萧山的那天,因此凡念拒不交剑,以习惯为由,请求短兵照旧使用自己的剑。
但这可是军营,哪里能由得凡念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虽然不行,李青命人强行把凡念身上的剑取了。
自己的剑交上去岂不是就毁了?凡念立在那里,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宝剑,李青见了,心说果真是初出牛犊不怕虎,也不看看这是哪!不由分说,一脚踹在凡念腹部,凡念也不还手,强忍着站在那里,以为挨几下打也就已往了,谁知众人看队长都动手了,那还客气什么,马上便抬脚出拳往凡念身上招呼,有人见这新兵认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奋力一脚,凡念一下往后张已往,靠在帐篷一角,再是挨了几脚,便从这帐篷里被踹了出去,四周的军士逐渐的围过来。
凡念从地上爬起来,照旧咬牙不出一声,肩膀手上都有血渗了出来,血迹阴透了身上穿的粗布麻衣,虽然看起来是黑的,但通常看到的,都心知肚明。
这时,有人呵叱道:“住手!”
中军罗星刚刚安置分配完毕昨天刚来的新兵还未待离开,突然的看到这边的打架,便径直走了过来,对凡念这个新兵,罗星照旧稍微有点印象的,究竟征来那么多人,也就这一人身上负了两把剑,也就由此有了一点印象,罗星过来时,见凡念一身狼狈,不用猜就知道他是挨打了,罗星见状便呵叱从营帐里走出来的李青,质问他在干什么。
“回中军,我在教育我们队刚来的新兵!”李青作揖道。
“这新兵怎么了,惹你生了这么大的气。”
“这新兵,是个倔驴脾气,死活不愿上交手中的剑,怎么打都不愿松手,下官只是想给他点教训,究竟这是军营,进退尚且一致,况且身上武器。”
“是吗?”罗星细细的审察眼前的年轻人,即即是被打成这样,仍然抓着手中宝剑不愿松手,莫非,这照旧个年轻的江湖浪客?
罗星忽的眼睛一转,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好事,轻笑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脸色。
“年轻人?”罗星走到凡念身前:“这剑有多重要?”
“如身家性命。”凡念的话很平静,就像刚刚没挨过打似的。
“这偌大的军营,也不能为你开个先例啊,除非你有过人的能力。看你身负宝剑,若是你能凭这把剑能赢过…”罗星左右看看,见到周围有三、四位都尉,便指着其中三位都尉顺道:“赢过这三位都尉,就允许你可弃刀用剑,如何?”
凡念没多想,问到:“认真?”
“君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