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的。”
男人灼热的呼吸和说话时的气息轻吐在她颈侧，她觉得有点痒，下意识偏过头，微微拉开距离。
夜寒宇却以为她想逃，又犷悍地缠了上来。
“你想忏悔？”以为她是想忏悔，他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有点凶，目光委屈又愠怒。
无奈一笑，她摸摸埋在她肩窝里的大脑袋，笑着说：“没有。”
闻言，男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双手将她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融入身体里。
他克制不住地在她脖子上落下一吻。
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行动，她轻轻一笑，突然又想起了当年那个犷悍的大男孩。
曾经的他，总喜欢黏在她身边，克制不住地偷亲她。
若是她没有拒绝，他就再太过一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试探着她的底线。
只是再太过，他也从来没有逾越过那条线。
除了五年前那一次。
夜寒宇很轻地亲了她一下之后，又迅速退回原位，紧张地期待着她的反映。
然而她只是轻轻抚了抚他柔软的碎发，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的异样，像是没有察觉到他适才偷亲的行动似的。
“睡吧，乖。”
夜寒宇搂抱着她的手哆嗦了一下，她总是这样，愿意无条件包容和原谅他所有过错和坏脾气。
足够温柔，却也足够狠心绝情。
如若否则五年前，为什么可以做到绝不犹豫地离开他？
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夜寒宇喉咙哽咽了一下，他一直都想问她，当年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他......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放弃了。
他怕获得的答案会让他心痛。
五年前她说要离开的时候，他生气地将房间里的工具都摔碎，勒令她禁绝走。
可她照旧坚持要走。
他心脏痛得无法呼吸，一怒之下冲她吼道：“好，你走！如果你敢走出这扇门，那你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可是话一出口，他就忏悔了。
他不敢去看她的心情。
然而脱口而出的话，他又无法收回。
他不想她离开，可是她一次又一次地说要走，他被气得失去理智，口不择言。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她竟然真的转身离开。
他气疯了，直接将她抓回来，锁在房间里。
掉臂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占-有。
浑然难以接受，她竟然真的敢走。
她何其残忍！
第一次，算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
她的手还没好，他也不管掉臂，盛怒和恐惧让他失去理智，似乎要将两人身心融为一体，他才放心。
三天三夜，他不知疲惫，将她折磨得筋疲力尽。
一遍遍在她耳边问她还走不走。
理智回归后，他不敢面对她，像个做错事的大男孩，落荒而逃。
但他畏惧她又乘隙走了，付托保镖在门外守着，不让她离开。
可等他回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
她照旧离开了。
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就像是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世界一般，离开得悄无声息。
那一刻，他的心脏似乎被人撕裂开，泛起了难以忍受的疼痛。
第一次体会到心痛的感受。
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对不起。”他埋头在她肩窝里，哽咽着声音说。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摸摸他的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