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三人来到了学校食堂,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这时一个脸色苍白的人从马文道身边走过,他紧盯着这小我私家,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这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黑气,脸色苍白。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于是转过头死盯着马文道。
“马文道!你看什么呢?赶忙吃啊,吃完带你们出去转转。”彭胖子说。
“没看什么,用饭用饭。”马文道回过神说。
当他再一看,适才那人已经不在了。
“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姬鑫楠小声问。
“没什么。”马文道回覆。
三人吃完饭,走出了食堂,马文道让彭胖子先回寝室等他们,于是就和姬鑫楠朝着学校外走去。彭胖子刚离开,他就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纸条。然后说:“你看,适才都没有这纸条。”
“这么奇怪?”
“不知道,我有点慌,适才我不会撞鬼了吧?!”马文道焦虑地说。
“怕什么!打开看看。”姬鑫楠说。
马文道徐徐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凌晨一点,食堂。
“去不去?”马文道问。
“去啊!我陪你一起去。管他是什么,你哥我怕过吗?”
话锋一转,姬鑫楠突然好奇的问:“你说彭胖子是不是膳师堂的后人啊?”
“我哪知道,就算这膳师堂销声匿迹,也不至于他的后人一点灵力都没有吧?”
“这倒一ㄇ,可是……”姬鑫楠说到一半就叹气说:“唉!算了,想着就头疼,回去吧。”
晚上,等彭一凡睡着了以后,两人来到食堂,在昏暗的月光下食堂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马文道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就快要到1点了,心里说不出的紧张。
纷歧会儿,一团乌云徐徐的遮住了月光,整个食堂也徐徐陷入黑暗,一个黑影突然泛起在了大厅中央。
马文道对亡灵的恐惧使得他握紧拳头喊着:“你,你是谁!叫我来干嘛!”
见马文道明显有些畏惧,姬鑫楠赶忙用他浑朴的嗓音喊着:“哪里来的工具,也想欺负我兄弟?说!叫他来干嘛。”
就在此时,那个黑影开始逐渐清晰,果真是白昼那小我私家,可接下来他的举动却让两人惊愕不已,只见这人突然跪在地上,高声哭嚎着说:“两位大师,救救我吧!一年前我出意外,到现在都去不了冥界,求求你们,送我一程,我真的受不了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姬鑫楠问:“什么意外让你不能去冥界。”
“我叫腾宇,一年前我和几个同学因为一场游戏意外身亡,我们其时也是闹着玩的,也不知道会失事。大仙救救我吧。”
“你可别乱说啊,哪有什么大仙,我们可帮不了你,看你这样应该是地缚灵。”姬鑫楠说。
地缚灵也就是幽灵被禁锢在一个地方,每天都要在特定的时间重复生前所做的事,直到神形俱灭。
看着眼前的腾宇,本无修为却在人界不散,且心智尚存,定是被下了诅咒。
“鼠伯说,你们可以救我,你们就是不愿帮我!”
“我哥说不能,那就肯定不能了,他比我了解。”
“我们无能为力,除非给你施咒的人收回诅咒。”
“可是鼠伯说过了!你们可以救我!求求你们帮帮我。”
“不是我们不帮,我们真的帮不上忙!”姬鑫楠解释道。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让我这样!为什么我要受这种折磨,我要你们都死,不公正!凭什么我就不能进冥界!都在骗我。”腾宇突然暴走,高声吼叫着。
“欠好!化煞了!”姬鑫楠大惊。
“不会吧?怎么就化煞了!”马文道惊愕地说:“唉!也不知道他冒犯谁了,这么惨。”
“你另有闲心在这叹息!”姬鑫楠喊道。
此时腾宇身上黑气四溢,险些要填满整个食堂,面目也开始变得狰狞扭曲,双眼变得猩红,头顶涌出一股玄色的粘液,他已经堕落成煞了。
“怎么办?!”马文道被腾宇的异变吓得十分张皇地问。
“闪开!我来解决!”姬鑫楠说。
“好!”险些同一时间,马文道已经来到离姬鑫楠几米远的桌子旁蹲下了。
“你这速度也是够快!”
“小心!”马文道大叫。
姬鑫楠回过头一看,腾宇已经悬在空中,而且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大有一副将要进攻的架势。
他赶忙拿出自己的墨斗,口中念着:“墨斗它是鬼金羊,牛金牛把帅印掌”
一道金光闪过,墨斗弹出一根金丝,迅速飞向腾宇,当要接近的时候,他大吼了一声:“我要你们都死!”,金丝竟然被这吼声震了回来。
见墨斗没用,姬鑫楠拿出他那串挂满工具的钥匙扣,轻轻一拉便取下了一把斧头形状的小工具,随后又念了一句:
“斗木獬,手斧子。”
那小斧子迅速变大,成了一把看起来粗拙的大斧,他拿着斧头直接冲向腾宇,刚要接近之时,腾宇竟然直接两全成了两个灵煞,划分向两边飞走,这不仅让姬鑫楠扑了个空,险些同时,这两个两全转过头直接向他攻去。
眼看着姬鑫楠两面受敌而自己却只能远远的看着,迟迟不敢脱手,虽然他也很理解马文道。此时,其中一个两全突然消失在黑黑暗,紧接着泛起在他身后的半空中,灵煞做好了俯冲的准备,就在快要接近的时候,食堂里回荡着嘹亮的咒语声:
“天地明鉴,执掌法理,是非曲直皆出此笔,出!”
“终于是脱手了!”姬鑫楠喘着粗气欣慰地想着。
随后,一阵怒吼声将灵煞震在了原地。
同时马文道身边泛起了那头幼兽,这一次那幼兽没有脱手,而他的手中却已握着一支笔顶坐獬豸,笔身缠金龙的大毛笔。
他拿起大笔快速在空气中比划,然后念念有词道:
“万物有大能,燕雀可御敌,百鸟卷。诛邪!”
马上他的头顶凭空泛起一轮散发金光的法阵,从那法阵中飞出一群群金光闪闪的鸟,它们一只只扑向正要攻击姬鑫楠的两全,这两全吃痛四处躲避,可任凭它怎么躲,金鸟依然穷追不舍。
趁着马文道在搪塞两全,面对本体的姬鑫楠则增强攻势,挥舞着他那柄大斧,这次一对一,丝绝不落下风,且一招比一招狠,将其逼入绝境后,他转而双手握斧,再一跃而起,顺势劈去。
腾宇刚挪动一步,大斧就稳稳的砍在他的左肩上,吃痛后,他赶忙收回两全,并将周围的黑气收回,很快左肩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但是伤口快要愈合的时候,却又裂开,如此重复,腾宇惊恐道:“这是怎么回事,伤口怎么不能愈合了。”
“我哥的斧头可是祖传的,你以为真是砍树的?”马文道自得地说。
“还真是拿来砍树的。”姬鑫楠小声嘀咕着。
马文道一脸尴尬,然后说:“咳咳,既然砍得了你,自然砍得了树。”
“别……别杀我…”腾宇周身的黑气散去,又酿成之前的模样。
“纠正一下,你已经死了。”姬鑫楠翻了个白眼说。
“我倒是好奇,你们玩了个什么游戏,居然就死了。”马文道疑惑地问。
“我……”腾宇话没说完,此时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回荡在食堂中,而天上的乌云突然散去,两人看向食堂门口,只见到一个婀娜的身影背对着月光泛起了,这一看就是一个女人。
“谁?”两人自言自语道。
那人走进食堂,陪同着阵阵铃声,她的影子也徐徐的将腾宇完全笼罩在阴影中,两人见腾宇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咳咳,你们两个刚来学校就不循分。”
这声音两人总觉得在哪听过,然后异口同声的说:“于老师?!”
“对,是我。”于善蕾银铃般的声音听起来却显得十分高冷,完全不像报道时那般温柔亲切。
“老师…这……”马文道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你们报道那天就应该看出我的身份了,我就不多言了,我本是想让画宗和匠人族派两个妙手来资助,没想到居然派了两个小屁孩!”
“啊!?”两人这时候才明白,一切的巧合,都是有预谋的。
“惊讶什么,一个地缚灵你们处置惩罚的都这么慢,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上忙。”
“诶!老师,你可别小看我们!”姬鑫楠不平气地说。
“哦?”于善蕾轻蔑的说了句。
“楠哥!少说几句。”
“照旧你懂事有礼貌。”
“你别管我哥,他就是话多,嘴碎,那于老师这地缚灵是怎么回事?”
“这个地缚灵,是我诅咒的。”
“他犯了什么事?”马文道好奇的问。
于善蕾从腾宇背后绕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冷冷的看着腾宇,此时面朝月光,她洁白如玉的脸显得十分诡异,随后不慌不忙的说:“你,自己说说,做了什么。”
地上瘫坐的腾宇颤巍巍的说:“去年刚开学的时候,我们一群人被一个同学喊着玩一个游戏,说是可以看到妖魔。”
“另有这种游戏?这一般都是假的吧。”姬鑫楠打断道。
“我倒是听说过一些类似的游戏,但是有些简直是假的。究竟真能招来妖魔了,预计提出这游戏的人都不在了。”马文道若有所思的说。
“游戏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可是嚷嚷着叫他们玩的人,却是个真的妖魔。”于善蕾说。
“我们原来出于好奇才玩这个游戏,但是…但是……”腾宇说到这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但是他们的行为却把关押上古妖魔的封印打破了。”于善蕾无奈的说:“这群人真的是胆子大,就算是假的,也不应去试的,其他几小我私家都丧命了,可唯独他是最后死的,你们猜为什么。”
“你不会就是个上古魔兽吧!”姬鑫楠惊恐道。
“看清楚,我像吗?”于善蕾一股威胁的口气说。
“不像不像。”姬鑫楠立马认怂。
“继续说。”于善蕾对腾宇说。
“游戏是叫什么讹兽语来着我记得,让我们点着蜡烛轮流编骗人的故事。”腾宇说:“可是厥后保安来了,把我们赶走了,第二天,那保安死了,而我们也找不到那个叫我们玩游戏的同学了。”
“讹兽语?”马文道思考了一下说:“这个讹兽语可是真的能见着妖魔,可是你们并没有完成啊。另有,那个同学就是个妖呗!然后其他人也慢慢挨个死去了?他们怎么死的?”
“我也不清楚,我其时畏惧,心里却突然有个声音问我要不要活命。”
“他们玩的哪是讹兽语,基础就是那妖魔设下的陷阱,讲故事是假,献祭他们才是真!”于善蕾说。
“所以,他们把什么放出来了?”马文道问。
“虚空炼狱的大门被打开,上古封印的魔兽妖邪都逃了出来!这不识好歹的工具为了苟活,居然与妖魔为伍!还害死了一位灵修者!他以为与妖魔为伍就能好好在世,这献祭又怎么会少一个祭品,所以他照旧死了,只不外我诅咒了他以示惩戒!”
“这灵修者?”姬鑫楠小声的问。
“我师父…”于善蕾瞪着眼睛看着腾宇说。
“这…还真是有点坏了。”马文道尴尬的说。
“有点?这就是十恶不赦!一个凡人竟然为了苟活害死一位修为不浅的灵修者,而且那人照旧我师尊!”于善蕾咬牙切齿的说。
“那什么人敢做这种事?”马文道问。
“凶兽盟!”
凶兽盟是什么?在几千年前,由一群与邪魔为伍,妄图永生不老的人建设的邪恶势力。而这一次他们派人蛊惑一群学生玩了个邪门阵法,把虚空炼狱之门打开。这虚空炼狱可是关押禁锢种种十恶不赦的上古妖魔的地方。
“我原来想着借刀灭灵的,你们可别让他去冥界,否则他多痛快。”于善蕾自豪的抬起头说。
好家伙,敢情这是故意让他们来灭了腾宇的,没想到这两人似乎没有下狠手,最后没措施她才泛起的。
“我们也没措施送地缚灵归冥界啊。对了,老师,他说了个什么鼠伯,那是谁啊?”马文道问。
于善蕾唤了一声:
“鼠伯!”
两人一脸的好奇,就听到厨房里面发出哐啷啷的声音。
“小心点,别把厨房弄乱了。”于善蕾喊着。
“哎哟,是是是,年纪大了,不方便啊,怎样?这计划实施的好吧。”一个獐头鼠目的老者泛起在两人面前,他看了看于善蕾又看向了两人然后笑着说:“两位小朋友,老身有礼了,我是你们的宿管。”
“这就是鼠伯,是我家族的管家,现在专门卖力帮我监视宿舍楼的情况。”于善蕾说。
她看着地上的滕宇,觉得没须要留下他了,便想灭了他,刚准备动手,马文道却拦住了。
“老师,你是准备让他神形俱灭?”
“否则呢,你们适才那样都没灭了他,要是哪天狂暴了害人谁卖力?”
“你看啊,该罚的也都罚了,就不要做的那么绝吧,既然你不让他入冥界,不如让他进我这画册如何?”
马文道所在的画宗有两卷秘籍,其中一阳卷所传之法,即是画物于形,画宗之人各有画册,所画之物皆能出画,就好比马文道之前所唤的那些金鸟,而阴卷所传之法,即是纳灵为画,用作收服妖魔鬼魅,为作画之人所用。
于善蕾一听惊奇的问:“这么弱的你也收?你是饥不择食了吧!”
“拿着凑个数也算吧。”
“行吧,那你收了他吧,我这诅咒也就收回吧。”于善蕾不太情愿的说。
他一听,立刻激动的用手中的笔在空中挥舞口中念着:
“天地灵气,皎月灵光,妖魔灵煞,跃然纸上,开!”
一道黑气围绕在腾宇周围,紧接着他惨叫了一声,便随着黑气一起涌进了马文道手中的画册里。
“就这样吧,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会找你们。”于善蕾打了个哈欠继续说:“我困了,走吧。”
走出食堂,于善蕾抬头看了看天空,说了句:“这天有异变,怕是很快就有一场恶战了吧。”
“啊?”两人疑惑地说。
“没什么,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好,于老师再见。”
“等一下,要是没在教室或者没有旁人在的话,麻烦叫我于姐姐。”于善蕾嫌弃的说:“叫我于老师,显得我多大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