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情无语竟温柔,半楼倩影销魂处。风动花影远香睡,人静纤手笑语近。
李慕阳心中苦闷,他不相信蓉儿会那么对他。
可心底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除了她,没有其他人会知道这个秘密,没有其他人会有这么深的恼恨!
想着,李慕阳愁绪郁结,随手拿起酒,任性地喝了起来。
刚开始是一碗一碗地喝,厥后索性拎起一罍一罍地喝。
酒入愁肠愁更愁,化不掉的深仇大恨,解不开的恩怨情仇,像一个死结一样,谁也无法解开!
赵翼蒙和李靖天刚想制止,被银未亡人拦下。
“他的心里太苦了,就让他喝个够吧!喝醉了,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
其实银未亡人的心也随着李慕阳一起痛,她很想和李慕阳一起分管这份痛苦,可是她知道,能解开这个结的不是她!
眼睁睁看着李慕阳这样受折磨,而她只能在心里为他担忧,为她着急,甚至为他心痛。
现在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受让银未亡人心如刀绞。
赵翼蒙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哥,天塌下来也没多大的事,你另有我们呢!一小我私家喝酒,太无聊了,让我来陪你吧!”
说完,他也抓起了酒壶,陪着李慕阳一起大口大口喝。
“唉,我说你们两位弟弟,怎么这么不课本气,喝酒怎么能少了年老我呢!”
李靖天抬起一大缸,往自己嘴里倒,酒像水柱一般,直落入他的喉。
“银姐姐,他们这样喝下去,会不会有事啊?”林霜叶耳朵能听到他们三小我私家咕咚咕咚的喝酒声,不禁担忧起来。
“放心,没事的,他们可不是别人,酒量好得很!”银未亡人拍了拍林霜叶的肩膀说道。
“那就好,银姐姐,究竟是什么人会对李年老他们……”林霜叶一心想帮李慕阳报仇,就算她死了也无所谓。
银未亡人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除了那贱人,另有谁?亏我们李兄弟对她情深义重,为了她,都不知险些丟了频频命!她竟然如此忘恩负义!下次再让我见到她,我就用这把匕首杀了她!”
银未亡人抽出匕首,那匕首冷光阵阵,映在银未亡人怒目圆睁的脸上,像极了杀气腾腾的厉鬼。
还好林霜叶现在是看不见,否则准会被银未亡人这般模样给吓到。
林霜叶心想,现在又多了一个同盟,没有想到银未亡人比她还恨宋雁蓉。
宋雁蓉啊宋雁蓉,你曾经害得我满头青丝变鹤发,独自一人隐居深山,日日夜夜生不如死。
这种滋味,终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好好尝尝,甚至比我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银姐姐,你可别误会蓉女人。她那么爱李年老,怎么会……”
林霜叶犹豫着,不再说下去。
“爱?那也叫爱?我呸!”
银未亡人一手叉着腰,一手挥舞着那把尖锐的匕首,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宋雁蓉千刀万剐!
林霜叶的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想要利用银未亡人,实在太容易了。
“银姐姐,你别那么激动。李年老的心里就只有她一小我私家,他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林霜叶又不急不慢地说着。
这让银未亡人更是怒火中烧,“我就不明白,李兄弟他这么好的一小我私家,怎么会看上那个贱人?她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李兄弟这样为她?我看她十足一个狐狸精,专门来蛊惑李兄弟的!你看,现在利用完了李兄弟,就赶尽杀绝。现在看上人家王爷荣华富贵,权倾天下,就又勾通上了!我呸!什么人啊!”
银未亡人骂得越狠,林霜叶的心就越乐。
女人啊,一旦耍起了心眼,这天底下试问谁又能玩得过她们的?!
她们这边一个骂一个乐,另一边李慕阳他们三个大男人却早已喝趴下了,旁边堆着歪歪斜斜的酒缸,酒罍和酒杯。
另有被摔得稀巴烂的,地上都是碎片。
银未亡人摇了摇头,“敢情他们三个是要把这个店的酒给喝光啊!”
店老板嘻皮笑脸地又让伙计搬来几坛酒,“没喝完,这不另有呢!尽管喝,尽管喝,兴奋就好,想喝几多就几多!”
银未亡人白了他们一眼,“这要是喝出人命来,你赔得起啊?”
“嘻嘻,不喝也没关系。天色已晚,我马上让人收拾上好的房间,你们先好好休息!”
店老板对着银未亡人颔首哈腰的,对着眼前的美人,他直接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纵死也心甘情愿。
银未亡人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看她的男人了,心马上飘飘然起来。
她扭了扭腰,用手指点了点店老板的额头,抛给了他一个媚眼,扶起林霜叶就走了。
店老板像被电到一样,直直站在那,两只眼睛的视线始终随着银未亡人,扑闪扑闪的,就是移不开。
“人间尤物,美!”
“等等,她适才似乎点了我额头两下,难道是让我……?”
店老板缓过神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底早已痒痒的!
等到下半夜,夜深人静,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店老板却悄悄走到二楼,彷徨在银未亡人的房间,不敢进去。
“若是我猜对了,与她共度良宵,那虽然销魂。可如果是我猜错了,可是要引火上身的!”
店老板张路这泰半辈子,一小我私家苦心经营这家店,平时基础没有时间去谈情说爱。
直到现在,店总算是上了轨道,自己也小有积贮,可就是没有入得了他眼的女人。
如今缘份到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位入眼的,又怕她看不上自己。
只要是能入得了他张路眼的,他不会去过问那小我私家的已往种种,因为他喜欢的是现在这小我私家!
“进来吧,有胆来,还没胆进?”
银未亡人其实一直就在等他了,她还特意精心妆扮了一番。
人生苦短,既然有幸活在这个世上,又何须和自己过不去呢?
该怎么过就得怎么过!
张路一听此话,心马上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
他马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怕哪里不整齐给人家留下欠好的印象。
一进门,就见银未亡人穿着一件薄荷绿的纱裙,那纱裙把银未亡人的曼妙身材衬得越发迷人……
张路喉结咽了咽,呑了呑口水,眼睛再也不敢再看下去。
银未亡人见张路不敢抬头看她,心底的征服欲越发强烈。
她就这样,越是主动的,她越没有兴趣。
她走了已往,轻轻地合上了门。
手指从张路的后背一直慢慢攀爬,若有若无地移动着。
张路的心砰砰直跳,满身像被什么点燃了一样。
银未亡人凑近张路,“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张路闻到了那股从身后飘来的诱人芬芳,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夜,照旧那么静!
几杯空酒醉里眠,犹落几缕愁上愁。杨花飘泊梦到终,昨日随风清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