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偎相依未觉寒,千丝万缕帘外愁。沧海成空流不尽,满目富贵总是梦。
点点原来就很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封后大典仍然在喧天锣鼓声中惊天动地地进行着。
点点只感受到时间对她来说,就像墙角的一只蜗牛一样,慢慢地往上爬,慢慢地往上爬……
特别是那顶凤冠,预计有好几斤重吧?像大石头一样重重地压在点点的头上,她好想马上摘掉,让自己轻松一会。
可为了忘忘,她爱着的忘忘,点点照旧忍了下来,继续装着样子。
在别人眼里,那顶凤冠是几多人梦寐以求的,代表着权利的尊贵,甚至是不择手段也要获得的风物宝物。
可对点点来说,貌似只是扣在头上的伽锁而已,点点可不稀罕!
“封后大仪式毕!”西同高声喊道,众臣齐齐跪下,高呼:“帝君万岁,万万岁。帝后千岁,千千岁!”
点点和忘忘手一挥,齐声说:“众爱卿免礼!”点点刚要转身离开,忽闻右相跪着请求道:“如今封后大典已礼毕,还望帝君帝后怜爱苍生,马上开启白狐之灵!”
点点听后,心底对眼前这位满嘴仁义的右相藐视至极。
不就是要看我的笑话吗?以为我并没有白狐高尚血统?
“帝后累了,该休息。开启白狐之灵的事,明日再择时辰吧!”忘忘怕点点身体吃不用,为点点挡了回去。
“右相果真是胸怀天下啊,此等仁义之心怎可拒绝?帝君,不如现在开始吧?”点点说话,貌似在和帝君商量,言语中却透着一股倔强,让人不容拒绝。
忘忘会意所在了颔首,右相的用意他又何尝不懂?
只是,他更希望点点能够在他的掩护下开心幸福,他愿意把一切倒霉于点点的事都挡在千里之外,不让她伤到一丝一毫,哪怕是一丝勉强。
“就照帝后的旨意吧。”忘忘对身后的西同说道。
“臣领命!”西同在心底悄悄叹服,没有想到帝后拥有这样良善之心,让他一男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右相则是冷笑着,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怎么收场!
右相早就派人黑暗了解,他知道点点是黑暗力量的,一定没有措施和帝君一起开启白狐之灵。
一旦黑暗力量的血液与帝君之血混淆,天地共愤,到时候白狐之灵将会自动关闭,且永远开启不了。
那时候,莫说是帝君,就算是太上老君也救不了点点,她一定要遭受五马分尸之酷刑。
点点和忘忘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各自食指的血融合在一个琉璃碗中,交给西同。
西同碰着这个琉璃碗,庄严地向天地拜了拜,然后再把碗中的血倒入白狐之灵的锁心中。
各人屏住了呼吸,他们从未见过开启白狐之灵的局面,此时每小我私家的脑海中都有着各自差异的一幅画面。而右相更是瞪大着眼,他的眼此时就像两个灯泡,鼓鼓的,随时会被撑爆一样。
而忘忘则是紧握着点点的手,像在慰藉她不用紧张,今生他最幸福的就是能够拉着点点的手,以后的路一起走完。
寒儿眯着眼睛,不露声色,她的眼秘闻藏着深不见底的冷静与冷静。
正在众人期待的时刻,突然一声巨响从地底深处传来。
众人还没来得及眨眼,只看法底下已经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圆形玄洞。
从那洞里蹦发出万丈光线,耀眼至极。
这时候,坠入湖底的幽离尘也感受到了来自狐界强烈的震荡之力,他惊呼:“难道是他们开启了白狐之灵来助我一臂之力?”
有了白狐之灵相助,幽离尘感受身上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灵力。
欣喜之余,幽离尘马上将怀抱中昏厥不醒的花语溪轻轻放下,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下自己的衣袍一角,默念灵幻梦语。
随后他将衣袍用力往上挥,高声说道:“去吧,帮我召唤九彩凤凰。”
那衣袍此时像听懂了幽离尘的话似的,一直往一个偏向飘去。
“花语溪,别担忧,凤凰会来接我们的。”
幽离尘重新抱起花语溪,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花语溪在昏厥中仍然能模糊地听到幽离尘的声声。
幽离尘说什么话,她是没有听懂,但她知道幽离尘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只要幽离尘没事,她就放心。
如若幽离尘出了什么事,灵界因她而亡,她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幽离尘,可任她怎么努力,眼皮总是睁不开,像粘住了似的。
适才她能感受到幽离尘抱着她,一直往下坠,她感受到了危险。
现在,听到幽离尘的声音,她知道幽离尘还在世,灵界也还在。
想着想着,她又昏昏地睡着了。
另一边,金毛角兽用舌头舔着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紫金仙子,它的眼角淌下了泪水。
适才坠落时紫金仙子碰撞到冰雕尖锐的一角,头部受了重创,整小我私家立刻晕了已往。亏得金毛角兽拼了命地掩护她,她才幸免于难。
金毛角兽的身上满是刺伤,为了掩护紫金仙子,他用自己的身体帮她盖住那些冰箭。
冰湖底除了彻骨的冰寒,另有许多机关,一旦误碰,冰箭无数。
若是换成其他灵兽,早就一命呜呼!
现在的金毛角兽,也是全凭着自己的毅力在支撑着。它要守护着紫金仙子,在紫金仙子醒来前,它绝对不允许自己先倒下。
灵兽的爱就是这么纯粹,只因为爱,所以爱。
不需要解释为什么,不计结果地爱,哪怕爱得天翻地覆!
可以说,灵兽的爱是纯粹的,纯洁无杂质,灵兽的爱也是可怕的,它们为爱而丧失了理智,就算是毁天灭地也要爱!
白云深处数天上,明月逐人唱晚歌。流年此去无风雨,西风何曾问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