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吕浊提到他爸爸,周明明的神情确实有了颠簸,他转身对他的妈妈说道:
“妈妈你先去吧,我跟这几位叔叔说几句话。”兴许是周明明的妈妈早就习惯自己的孩子差异于寻常的小孩儿,知道他有分寸,便笑着颔首松开他的手,说道:
“我在外面等你。”
吕浊侧步转身给周明明的妈妈让了路,然后就势歪头斜眼瞄着周明明用嘴角挤出一句:
“仁兄好定力啊!面对亲生父亲的被害都能如此淡定,吕某真心佩服啊!”
周明明这时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淡然神色,听见吕浊的话心情也依旧没有再有什么颠簸,只是极其平淡的说道:
“三世轮回,究因必果!逝者已逝何来挂碍?即无挂碍又何须扯出来那些不安不定?”这周明明语出惊人,要害是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天朗也不由得叹息:自己的境界如今看来竟都不如一个九岁的娃娃!
“他死的时候我六岁,那时我只知道他不在了,却无法得知究竟。现在,既然你们挖出了他,那就替他讨个公正吧,也算积了福报为自己!”周明明说着,沉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麒凉山仙班云杂,界障繁多,所以到此行位的各家大多无法施出秘诀,这件命案牵扯阴阳两界,自然需要周全处置惩罚,你们能这么快想到与我有关,应该是借助了数据还原吧?但你们找到我也没用,我知道的并不多,而且我所知道的工具都太过直接,不行能被他们接受。”
“这个我们想到了,你之所以找到我们,就是因为你出头不会有人相信你,纵然你也有些个信徒,但上面是考究实物论的,没有证据是不行能建设案情的。我们这次来就是想你给我们指条明路,节省些时间,你既然能找到那个木头盒子,自然就知道关于盒子的事。”
“那盒子是他托梦让我找到的,里面关着的工具不需要我多说吧?他现在也被拘着魂,能托梦给我也是他与我这一世的亲缘所至,我本也不想加入,人活一世怎样经历都是渡脱的历程,只是你们既然能找到他的尸骨,说明这事是需要解决的,所以我便交给了你们。”
周明明的话让吕浊有些不耐烦,确实没有什么含量。周明明见吕浊直皱眉便继续淡淡的说道:
“他的死因是他发现了那盒子的秘密,不知那里面的工具哪里来的道行竟能突破封印,诱骗他去为它解封,结果反而被害得丢了性命。”
周明明的话和吕浊他们已知的线索有些冲突,吕浊一时竟不知从哪里问他好,
“你说凶手是一个跛脚的人,被害人的死因又是因为那个盒子,而那个盒子是一个鬼煞封印的,我们也遇到了那个鬼煞,他说人不是他杀的……”吕浊竭力组装着脑子里的念头,却冷不防的被周明明一把扯住袖子,
“我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纵然我能帮你,也得你找到有意义的证据来向我求证,否则用你做什么?你该多用些脑子去找线索,而不是在我这里图省事儿……我也实告诉你,我也许知道的不少,但我不知道哪个有用哪个没用,而且我不行以说得太多,否则我这一世的修为还得减半!”
“这么说大人你这世托生为人是来渡大劫的?修为满了就飞升了是吧?”吕浊嘿嘿一乐问道。
周明明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依旧照旧面无心情的说道:
“哪小我私家不是来渡劫的?不来渡劫那托生为人干嘛?六道轮回,样样落差不得,都是经历,只是不是谁都能记得前世而已。”
“这么看来,小神童你就是有前世的影象啦?”周明明厥后的话,霩延算是听明白了,也突然明白了这小孩儿为什么会象个大人一般的成熟稳重。
“算是吧。”周明明说完就已经向门口走去,似乎完全不把这三个大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喂——!你把盒子给我们的目的是想引那个鬼煞出来,可是他出来了,并没有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有用的资助啊!”
周明明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你说没用就没用?是你没用!”说完转出大门口就没影儿了。
吕浊眼睛一蓝,心想:这是又被那小工具将了一军。
人家主人都走了,吕浊三人也欠好再在人家院子里待着,便随着出了院门,也没看到周明明跑到哪个偏向去了,只是没了踪影,三人向精英队的偏向回走,
“敢情这小驴子玩儿愣是考验我玩儿呢似的!一句:‘我没用!’就把咱们给挌这儿了,咱们白来了这是。”
“哥——,这孩子也说了他不能把事情说得过多,肯定也有着天机泄露之过,通常象他这样的孩子都是有过失而被惩,转世为人来完成一些既定的任务后才气抵过的。所以他不说也可以理解,不外……他今天说的工具一定是有所提示的。”天朗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周明明说过的话。
“他说被害人是因发现了盒子的秘密,而被诱骗之后被害,那么那个女鬼一定知道些实情,不如我们去找……”霩延一下子想到大狐狸洛丞素。
“这个我预计就不用你费心了,你家大狐狸能想不到这个?那个盒子的事,她一定会帮你解决的,只是奇怪,那个鬼煞竟明知洛丞素的法力,还让华十一把那盒子拿走,如果人真的是他害的,他又那么在乎那个木头盒子,那他为什么不想尽措施去阻止呢?”
吕浊的脑子真心有点乱到成团儿的乱麻了。
“盒子里的工具先不用去理会,大狐狸弄明白了自然会来告诉你。我们现在需要把那个跛脚人找出来,既然已知线索里都没有这样一小我私家,那我们就要扩大些规模,好比这个跛脚的人,有可能在外貌上是看不出来的,他若是有意掩饰,倒也不容易被发现,不外周明明能看出来跛脚,那一定就是他在特定的情况下会显露出来。”
“哎,对了,老吕,你是怎么知道周明明的爸爸卖过酒的呢?”
霩延突然想起吕浊跟周明明妈妈的对话。
“我就是顺嘴那么一说,再说那个木头盒子不是装酒的吗?那盒子上写着应该是地产的一种特酿,把那么重要的工具放在装酒的盒子里,那虽然都是可能有些关联的。老高不是说了,办案需要有足够的想像力吗?哈哈,胡思总是最有效的要领,虽然也得够智慧!”说完吕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付小人得志的嘴脸,霩延嘿嘿一乐,天朗也不由低头抿嘴。
“不管凶手是被鬼煞等恶物利用,照旧确有其人,我们总归是要找到证据,才气替死人找回公正的!”吕浊嬉笑完,到是正色的说了句实在话!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