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婷薇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雪依她是因为经过了一场刺杀，所以可能脑子不太灵光，变得有些痴傻了，师兄，你千万别介意啊。”
慕雪依淡淡看已往，眸色微凉，却没有说话。
慕婷薇看着她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应该不会那么记仇吧，究竟自己说得似乎也没错。
洛雨尘并没有在意她说的话，而是看向慕雪依：“可另有哪里不适？”
“师兄，如果你近来无事的话，就多来找雪依切磋切磋吧。”
慕婷薇笑嘻嘻道，说是切磋，但实际上就是想让他教。
洛雨尘看向慕雪依，神情清冷淡漠，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问道：“你可愿意学？”
慕雪依与之对视，微微颔首，如果他愿意教的话，她也不介意多一个指导自己的人。
“明日午时来找我。”
洛雨尘说完就走了。
慕婷薇有些唏嘘，没想到师兄允许的会这么爽快，她都做好软磨硬泡的准备了。
等到明日午时，慕雪依准时去找洛雨尘，没有提前也没有迟到，恰好卡点。
“蹲马步。”
洛雨尘只是撂下三字，却没有说蹲多久，亦或是有什么作用。
慕雪依没有说话，站到一边去扎马步，心里简陋也猜到是什么原因，应当是想看看她练武是认真的，照旧如何。
顺便看看她的毅力。
一个时辰后，炽热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可她却没流半滴汗，而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不仅没有流汗，更是感受不到炎热。
洛雨尘从屋中出来，看着她纹丝不动的模样，薄唇轻言：“可以了。”
慕雪依徐徐站直了身子，问道：“敢问洛令郎，何时开始教我？”
“不行操之过急。”
洛雨尘似是不喜多言，就连解释的话语都是简骇的，尔后拿脱手帕隔着手腕为她切脉。
眉宇马上蹙了起来，看向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探究。
“寒冰诀你从何而来？”
“捡的。”
虽然听着有点不太靠谱，但慕雪依确实没有撒谎，确实是捡的。
洛雨尘清冷的俊颜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也不知是否信了她的说辞。
“洛令郎刚刚说的寒冰诀是何物？”
慕雪依翻看了许多几何古籍，上面都没有关于寒冰诀的纪录。
“半功法，半禁术，虽威力惊人，却易走火入魔，修习此术之人，不是入魔，即是武功全废。”
洛雨尘淡淡解释，且此功法多为修习旁门左道之人练，急于求成，一蹴而就。
修成第十重的人少之又少，险些没有。
“原来如此。”
“你不畏惧？”
正凡人都不会选择修炼寒冰诀。
洛雨尘看她的反映过于平静，倒是有点意外。
慕雪依不答反问：“畏惧有用吗？”
“修炼之后，再无退路，或者只止于第一重，但结果即是再无上升的境界。”
越往后，越凶险。
步步行在刀尖之上。
“那么我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不是吗？”
慕雪依唇勾淡笑，却不达眼底。
“这也是你命定劫难。”
说至此，洛雨尘想起，昨夜收到师傅传信，说他的最后一劫泛起了，非灾非难，却比死劫越发可怕。
他有些不解，有什么是比死更可怕的吗？
若只是死。
洛雨尘倒是并无畏惧，顺其自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