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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落妄海寻千尺

第十七章 以毒攻毒

星落妄海寻千尺 落沙漏 54 2018-06-22 23:48:58

  海灵笛带着那个男子回了宫。一路上,泪流不止。神医没有错,这种蛊毒果真需要以毒攻毒这种要领才有渺茫的希望痊愈。

  那个男子也是个暖心的人儿,一路上不停地慰藉着灵笛。

  海灵笛带他见了神医汀榕合。汀榕合正焦头烂额地坐在一堆药材和书籍之中。她的眼睛里都是血丝,似乎三天都没有睡过了。

  “神医,这位是将军徐盛的儿子徐易容。他有措施救陛下,神医你与他商讨一下。陛下的性命就交到你们的手上了。若是成事了,灵笛愿意行大礼谢之。”

  “小令郎折煞我了,小人一定竭尽全力。”徐易容说。

  突然,阿左进来了,附在灵笛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灵笛的脸色就变了。他离别了神医,就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里。

  这里,阿右正在等着他。

  “阿右见过殿下,殿下安好。”阿右有些激动,也有些相见不如不见的意味。

  “阿右,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在宫里叫我小令郎。母皇那边有发现我出宫吗?”海灵笛急遽问。

  阿右摇了摇头,说:“小殿下尽力想措施护着您,陛下虽然怀疑,也没有措施识破您已经离宫的事情。”

  “阿右来这里,不只是为了看我的吧。你说吧,小不点儿含诺有什么事?”

  阿右听了,皱着眉,一下子就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头。

  “阿右,你用不着做这些让我宽慰。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你说吧。”

  阿右看了一眼一旁的阿左,无奈地说:“小令郎,其实小殿下并不是真心送您上岸的。”

  “嗯。”海灵笛冷静地嗯了一声说,“我知道。凭据她的性格,她应该掉臂一切留下我才对。现在这么反常,一定有她的事情要做,而且这件事情一定与我有关。对吗?”

  阿右有些惊讶地看着海灵笛,仅仅两个月不见。她的殿下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不再那么天真无邪,不再娇气,不再任性贪玩了。以往她们所有的人都希望殿下有的模样,他现在都有了。可是,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一千年都没有成熟起来的人在短短的两个月之内变得冷静,甚至变得可怕。

  殿下变了,但是阿右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很心疼这个本该无忧无虑欢笑在海面上的人儿。

  “阿右,小令郎再问你话呢。”一旁的阿左提醒了一下正在发呆的阿右。

  阿右看了一眼同样变得隐忍的阿左,心里的心疼成倍了。

  “小令郎,您猜的没错。这段时间属下一直在视察,发现小殿下正在做一件对您和她伤害都极大的事情。她正在炼一种极其难得的丹药,原来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她在炼丹的时候偏偏得带上那个和您一模一样的人偶。属下想,这一定与您有关,就深入视察了。厥后发现,小殿下炼的丹会吸收您的人鱼形态,而且两个月就可以炼好。属下这才快快当当地赶来通知您,还希望您马上回到海笛宫,阻止这件可怕的事情发生。”

  阿右迫切地看着海灵笛,却发现灵笛和阿左一点都不着急,甚至一点都不惊讶。

  “小令郎,您回宫吧。”

  “阿右,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让你盯着海含诺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海灵笛叹了口气说,现在他的心是冰凉冰凉的,没有人知道被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叛逆是什么感受。那是一种严寒到世界都要被冰封的感受,那是一种溺亡在湖水里的人又被鱼儿食尽的感受。“我记得那个亚珂似乎不是我海族人吧。”

  “小令郎说的没错。谁都想不到亚珂居然是龙族人,只是一直藏匿在我海笛宫而已。而且看情况,小殿下是知道亚珂身份的。”阿右说,“而且对他很是好。”

  “阿左,”海灵笛突然叫到了阿左。

  “在。”

  “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需要酿成一小我私家类,你会帮我吗?”

  阿左认真地看着海灵笛,险些用尽全部力气说:“阿左肯定竭尽全力,死不足惜。”

  海灵笛听了,突然就笑了:“恋爱这个工具真是很奇怪啊!它居然能让人拼尽所有,而且不求回报。哪怕是生命,也不足一提。阿右,你知道吗?韵络要死了,神医说只有以毒攻毒这一种措施才气救她,而且时机很小。我同意了。如果,她死了,我就去冥界接她回来。”

  “殿下不行。”阿左阿右同时说,阿左冷酷的心情松动了,她跪在海灵笛的面前,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殿下身子娇贵,做不得这种事情,照旧让属下代庖吧。”

  “你疯了。”阿右说,“你可知道我们人鱼同人类一样不能在世进冥界。只有死了才气进去。”

  “我知道。”海灵笛哽咽了,“如果救不回她,我就和她一起在冥界生活。阿左,你可不要打扰我们。”

  海灵笛苦笑着说:“究竟我也是海王之子,冥王也要给几分薄面。要是真的不行,我就天天和他喝酒下棋。”

  “殿下,神医请您一同前往东宫主殿。”蓝田突然在门外说。

  “知道了,这就去了。”海灵笛擦了擦眼泪,就往门外走。眼神里没有一丝恐惧,甚至是伤心。

  东宫主殿里,神医已经熬好了一碗汤药。

  “这是什么药?”灵笛问。

  “鹤顶红。”徐易容说,“这是唯一可以克制这种蛊毒的毒药了。”

  “陛下好起来的时机有多大?”灵笛问。

  徐易容看了一眼神医,低下头不说话了。

  汀榕合叹了口气说:“小令郎,您照旧要做好准备啊。待会儿我会用内力驱动药效,您别打扰我。”

  灵笛点了颔首,就出去了。

  蓝田也在外面。

  蓝田看着冷静的海灵笛,心里悄悄叹息着人情薄凉啊!

  “蓝田,太女正君哪里去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能不在场?”

  蓝田敬重地行了礼说:“正君似乎不在意这件事情,正在寝宫里放心养胎。”

  “他倒是自在啊!”

  “究竟他有一个母皇正在征讨的路上,他另有了陛下的孩子,没有陛下的命令谁敢动他啊?”蓝田说。

  “陛下的身后事有准备吗?”

  灵笛这一问让蓝田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陛下最爱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她照旧回覆了:“这件事知道得人不多,内务府还没有准备。”

  “正好,如果陛下真的去了,记得把棺材做的大一点,放得下陛下和我两小我私家的巨细就行了。”灵笛说。蓝田这下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低着头,竟然开始哭泣了。她跪倒在地,郑重地给灵笛磕了头,说:“属下明白了。”

  寝宫内,汀榕合正冒着满头大汗催动着小鱼体内的鹤顶红发挥作用。可是,这是第一次,汀榕合没有掌握。因为她既不知道鹤顶红的量是否恰当,也不知道小鱼的身体已经被侵犯到了哪一步。

  突然,小鱼睁开了眼睛,瞪的圆圆的。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汀榕合赶忙查了小鱼的脉搏,极其微弱,似乎很快就要彻底死亡了。

  汀榕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这下完了,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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