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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战将王玄策

第七回:白龙岭偶救周曾 李家庄再谋大计

大唐战将王玄策 涅阳 5317 2017-10-06 17:52:09

  上回说到,王玄策书信被盗,虽说甚是苦闷,但经过一夜漫长思索,也徐徐平复了心情,想明白了一切。第二日的太阳,依旧平静升起。人生正如向阳一般,朝起夕落起起伏伏;只要心向太阳,心中就会永驻灼烁。

  向阳的余晖,洒在黄河岸边,两岸的纤夫,早已随着金色暖阳出工,黝黑的脊背,洒上点点暖阳,愈发感受这种脊梁,充满了坚韧与执著。此起彼伏的哨子声,陪同这种脊梁,与来来往往的商船,将黄河两岸的富贵与坚实尽数展现。早起的人们时而忙碌,时而悠闲,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副静谧的都市河流风物图。

  王玄策梳理美意情,用过早膳,决定继续往长安而去。老掌柜也是一个实在人,因为昨晚的偶发事件,故而将丢失财物的客官食宿全免,也算是给予一点实实在在的赔偿。李小三也跟老掌柜告了假,早早去了衙门,将昨晚的推测,悉数通报了主事捕头。加上头几日,已经得惠临县的通告,于是捉拿匪首张鹞子的海捕文书说下就下,没多大一会已经贴满了全镇。

  快快当当赶回来见告这一切的李小三,正和即将离去的王玄策,在门口撞了个满怀。一看要离开的样子,李小三赶忙挽留到:“趁着这个时机,欣赏一下这孟津渡之八景,等官府破了案再走也不迟”。

  王玄策不想再延误时间,便婉言谢绝。看着去意已决的王玄策,李小三只能怀着愧疚的心情,把撞掉地上的肩负递了已往,目送他离去。

  王玄策骑着黄骠马,一路追风逐电,不知不觉,已到了晌午。马儿也已跑的气喘吁吁,再加上其也颇为疲乏,故而下来牵着马儿漫步走着,惬意欣赏着,官道两边的风物。殊不知,在前方狭隘之处正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只见一座不太高的山岭,直突突的耸立在前行的路上,官道直接从山中峡谷地带穿越而过,一块不大的界石,提示这里正是白龙岭。密林深处,有这么一个山寨,寨主姓周单名一个曾字,此人身材魁梧,修八尺有余,善使一口大刀。周曾此人,向来大大咧咧,毫无心计,且颇课本气;故而这二当家早已窥视寨主之位久亦,其也未曾有丝毫察觉!直到昨夜,发生的一件事情,才让他看清了他,也让他遇到了他!

  正因和李小三闲谈时,说起这白龙岭土匪,王玄策看着已经到了这里,就多了一个心眼。准备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稍事休息,只等养足精神,快马穿越而过。可是刚掏出芝麻烧饼,啃上这么几口,就听到身后有一丝消息,引得马儿一阵长啸。扭头一看,只见一队手持刀枪棍棒,穿着各色衣饰的人,转瞬间就策马来到其跟前。厉声质问道:“喂,有没有见到一个受伤的人”!

  “列位爷,我就一过路的,怎能会遇到受伤的人呢!”王玄策实诚回到。

  领头的人,审察了他一番,也没见到什么异常之像,随即带着众人。继续拍马寻去。王玄策又狠狠咬了一口芝麻烧饼,突然望到不远处厚厚的草丛中,似乎有一丝异动;再定睛一瞧,一个满身是血的大汉充斥在眼前。也容不得多想,赶忙放下烧饼,冲了已往。

  看到这个大汉肩膀受伤,鲜血不停的往外涌,王玄策赶忙给其清理好伤口,细心的敷上了止血药,顺带包扎了一下。稍事休息之后,大汉的精神,也缓了过来,张这发乌的嘴唇,吞吞吐吐地说到:“多谢……壮士……援救……之恩!”

  这个大汉虽然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嘴唇发乌,但是意识还算清醒,一直审察这王玄策:白衣白袍,一副狭义心肠;牢固中带着一丝秀气,于是对他也就多了一些好感!包扎完伤口后的王玄策,也捎带这审察起这个大汉:霸气中带着一副恶像,初看就是一个坏人;但这么一细琢磨,似乎坏气中更多了一分和善!

  但见这大汉又吞吐道:“预计……他们过会……就会再度折返,我不能拖累于你,得赶……赶忙离开,找一处安……宁静的地方落脚”。

  听大汉这么一说,又想想师父曾经嘱咐过,下山之后要广交朋友,况且遇到既是缘分。再加上带着伤,保禁绝能够宁静到达;与其撒手不管,还不如好人做到底。便对他说:“兄弟你失血过多,照旧有我护送你一程吧,不知可有去的地方?”

  经过他再三坚持,大汉也是带着谢谢之情,连声致谢!原来这大汉在乡下另有一处房舍,因为山高林密的关系,颇为隐蔽,一直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现在他想了想也只能回到这里暂时安歇。也就小半个时辰,二人已经到了这里,但见这里竹林围绕,泉水叮咚,三间茅屋,还算洁净,吃喝用具一应俱全。安置好一切,王玄策忍不住好奇道:“兄弟,不知追杀你的都是什么人呢?和他们结下了什么梁子?”

  只听这个大汉徐徐解释起:“壮士有所不知,在下姓周名曾,字延武;父亲原本洛阳孟州人士,因为隋朝末年天下大乱,依附王世充麾下。可他一势利小人,毫无体谅臣工之心,因大雨滂泼延误半日运粮时机,要将父亲斩首;多亏父亲故友好言相劝才得以保全性命,一怒之下,父亲带着妻儿率部弃他而去,在这白龙岭落草为寇,至如今已十五六年。因为未曾欺压黎民,更未曾打杀抢劫,故而官府也未曾围剿。前几年随着父亲病故,我子承父业承袭这山寨之主!”

  王玄策侧坐在桌旁,一条腿耷在板凳之上,双手抱着膝盖,用心侧听周曾的倾心诉说。只见周曾端起黑釉酒碗和王玄策干了之后,又说到:“可是三年前,在山下遇到一秀才模样的书生。还记得,其时他说被官府追杀,已身受重伤,我就将其救上山寨。此人也姓周,单名就一个锦字,开封人士,听他说起因为当官的黑暗,侵吞了他的家产,原本想去告御状,没曾想被刺史追杀,一路逃亡到了这里。如今家人也是死走逃亡伤,看着他读过几天书,也有一些战略,我就拜其为军师,为山寨出谋划策。他为了给山寨广聚财源,举起劫富济贫的义旗;再加上白龙岭,地处南北要冲,抢劫南来北往的客商,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项。可是我深知这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客商也都不易,谁知他一意孤行,为这事我多次呵叱于他,就这样留下芥蒂。未曾想,前几日,他一故友来到山寨,名乎张鹞子,身长七尺有余,看起来就非良善之人。”

  当听到张鹞子这个名字,王玄策为之一愣,没想到这恶人竟在这里,立马就打断了他的话语,连忙追问到:张鹞子,就是那个江洋大盗,被官府追杀的?

  经王玄策这一追问,周曾面容为之大变,惊奇的反问到:“壮士认识此人?”

  王玄策望着疑惑的周曾,又赶忙解释到:“不不,不认识,更别提晤面了”于是,就把昨晚连升客栈发生的事情,细细给周曾讲述了一遍。

  话说到这里,周曾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结果,又对王玄策说道:“这周锦和张鹞子相识多年,前几日已经来到山寨,听闻其手头紧张,于是我也送其一些银两,可供日常之开支。可是昨夜见这张鹞子,随身带回来许多财物,一问方知都是偷窃得来。我便厉声斥责他们二人,因为白龙寨一向清白,很是不齿这种鸡鸣狗盗的运动,故而就对这张鹞子下了逐客令。没曾想这后半夜,我正在后堂休息,就被喊杀声惊醒,原来是张鹞子联合周锦,竟要杀害于我。幸亏部门兄弟誓死护我,才得以逃下山寨。”

  听完周曾的诉说,王玄策终于明白了事情之原委,就又迫切的问到:“你可曾听他们说起过,有没有带回来一招文袋,里面有两封书信的工具”。

  “有的,那周锦小人,还就地念起过,一封似乎是给魏征的荐书,两封信的署名都是东野老人,其时那张鹞子以为里面有钱呢,就顺手给弄了回来,听周锦一说这是荐书,他又将这两封书信给收起来了!”

  说道这里,王玄策大喜道:“这两封书信正是在下的,我本姓王,名玄策。东野老人正是我的恩师”。紧接着就又给周曾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和两封书信的来历,以及此行之目的!

  经过二人这么相互一介绍,瞬间就有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受。其实这些年周曾也累了,早已想接受招安,过一份牢固的日子;看着年纪相仿的王玄策,倒是一个狭义之人,再加上他这么一番诉说,瞬间有了共闯天涯之想法。

  听闻王玄策想助其夺回山寨,报这一刀之狠,周曾“噗通”一声,跪在王玄策面前叩谢道:“多谢恩公大仁大义,如若能夺回山寨,出得这口恶气,兄弟我必将誓死追随恩公左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王玄策赶忙扶起周曾回到:“兄弟严重了,在这里能够认识兄弟,也是我的福气,况且此事跟我也有牵连,怎敢不尽心尽力”说着,二人扶手相笑!

  于是乎,二人便谋划着如何夺回山寨,夺回书信!王玄策随即问他:“不知寨中有几多弟兄能和咱们一条心?”

  “寨中原本有二百来号都是我的生死弟兄,这些年因为我和父亲均是勤勤恳恳,安守天职,故而一直未曾扩大。自从周锦来了之后扩大到六百来人,多出来的四百来号都是他招来的,不外均不如以前这帮弟兄强悍;因为事发突然,没曾唤齐弟兄们,便吃了大亏,败下山寨”

  “既然寨中另有不少弟兄和我们一心,我看此事只能智取不行强攻。目前之问题,就是想措施让我们混上山寨,或者联络到这些兄弟;如若能擒贼擒王一举将周锦拿下,人心自然就到了贤弟这边,大事可成矣!”

  经王玄策一提醒,周曾马上有了主意。原来在离山寨不远的李家庄有一酒馆,酒馆的李掌柜的和他已相识多年,每次山寨的酒肉吃食,都是他打理之后送上去的!这两日,他们肯定会举办庆功宴,我们提前找到李掌柜,扮成两个酒保混上山寨,趁其不备一举将他擒拿,岂不两全其美。听此一说,二人又把细节一推敲,感受这简直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便告竣了一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经过一番休养,这周曾看了看身体已无大碍,二人就在后半夜出发,赶在黎明潜入了李家庄。

  李掌柜匹俦二人,也是一对勤快人,每日天刚亮就会开门营业;看到周曾带着伤到来,赶忙就给迎到了里屋。经周曾一番诉说,匹俦二人明白了事情之或许,也是胸填怒气,愤愤不平。周曾进而又将昨日商量好的战略说于二人,听此一言,李掌柜就地就拍板:“要不是老寨主和贤弟这些年照顾着我们的生意,何来我们伉俪今日之生活,那就凭据贤弟的意思办!”

  这时候,王玄策才审察起来这个酒馆掌柜,三十来岁的年纪,留着一个羊角髯毛,看上去老实天职,持成稳重,颇有一番儒商的韵味。而这老板娘和其年纪相仿,头裹帕巾,一身灰布衣服被一粗布腰带缠绕,看起来洁净利索,甚是老练!

  说干就干,经过老板娘这一双巧手雕琢,纷歧会这王玄策就被装扮成一酒保模样的伙计。周曾因容貌缘故,经过老板娘这么一折腾,就给妆扮成了一个满脸麻子的屠夫。要不细看,还真是让人认不出他们二位的原来面目。都说女人的手是全天下最巧的手,还真是如此;看着他们的新装束,四人宛然一笑!

  在他们着手准备之时,就见一队山寨的喽啰,在一小头目的领导之下,快马加鞭赶到酒馆。李掌柜赶忙示意娘子将二人领入后厨之中。

  随着一声:“有人没”这一队喽啰已经跨入了酒馆。

  李掌柜赶忙从里面迎了出来,客客气气的回到:“原来是白龙寨的兄弟呀,快坐,快坐,看想吃点什么”

  领头的小头目东张西望,不慌不忙的说:“山寨最近出了点事,你们可别私藏要犯呀!”

  “这怎么会呢,小店和山寨同气连枝,一有风吹草动,就报到山寨上了,前几日,你们二头领还在这请一朋友用饭呢!”

  因为前半晌店里也没什么食客,一行人边说话边往店里走;这一众小喽啰,也如机敏鬼一般,东瞅瞅,西瞧瞧。看了看空荡荡的店里也没什么异常之处,就准备掀开帘子进入后厨,这时候王玄策机敏一动,恰好从里面端着茶水迎了出来,吆喝到:“列位爷,请用茶!”

  这个小头目观此一幕,上下审察了王玄策一番,转身向李掌柜问到:“这个伙计有点面生呀!”

  “他是前两日,我刚从乡下招来的伙计,帮着打理打理店里的生意”!因为他们找的人并非王玄策,故而这帮人也就没有起什么疑心。

  只见,一个小喽啰掀开后厨的帘子,正见老板娘在训斥这周曾:“你个杀千刀的,看看这羊怎么给老娘宰的,净给工具糟蹋了”。说着就拧起了周曾的耳朵,谆谆教诲的指导他如何如何弄!

  这喽啰一看这神态,马上乐呵呵的笑出了声,老板娘一听到背后的笑声,立马转身迎了过来:“原来是山寨的兄弟呀,你说说,自从王屠夫前些日子死了爹,他这仨月死活不愿动刀!只能新找一个,结果看看干这活,真是让人气愤”。

  “快给老娘好好干,还愣着干嘛”老板娘又是对周曾一句指责之后。就带着和善温柔的面容,将这喽啰让回到了屋内。原来老板娘怕露馅,临时生了一计,让周曾直接来了一个宰羊的行动,因为手生,老板娘便大大咧咧的骂了出来,机智地将这一幕彻底掩盖!

  众喽啰一看也没什么异样,就给小头目使了一个眼色,这时候小头目带着神气之色说到:“明日山寨有喜事,需要大摆宴席,你们把食材都给准备停当了,让他们统统去山寨上帮衬帮衬。”说着丢下一些银钱,和需要的食材名目就转身离去。李掌柜赶忙和颜悦色的将他们送出店门外!

  看着准备离去的一众喽啰,急性子的周曾气得咬紧牙关,操着屠刀,掀开门帘,就想出来将他们砍于马下;被王玄策赶忙一把拉住,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冷静下来的周曾,才明白了什么才是最紧要的!

  看着远去的众喽啰,几小我私家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虽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掉了下来,可是另一颗吊着的心则又升了起来……

涅阳

人活一世,应该多有一份善良之心,得饶人处且饶人,能帮人处尽量帮。而王玄策,正是因为接纳了东野老人的谆谆教诲,才让他脱去了恶念,有了善心,有了这无心之举,才有了厥后追随他一生的一个小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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